第二十二章 三刀六洞
憑心而論,高展也不想因為他的原因,而讓村裡把雄哥這幫帶有明顯黑勢力的傢伙得罪太甚,聽到李明哲的話,知道這幫傢伙其實跟這個年輕的村長沒什麼關係,李明哲顯然也是不想惹麻煩身,他似乎跟村裡人的關係處理得不是很好。!。!超。速!更。新
想到這裡,高展朝鬍子走了過去,把鬍子拉到一邊,低聲說道:「鬍子叔,您說真把那姓黃的雜碎閹了,打斷他們的手腳,他們回城的路有沒有可能弄出人命?」
「這個……難說。」鬍子猶豫著答道。
「鬍子叔,您想,咱們不能幹沒把握的事,對不?萬一,我是說萬一弄出人命來了,這政府肯定得出面啊!我們即算是正當防衛,可因為動了槍,法官判個防衛過當也不是沒可能。鬍子叔,您瞧著沒,這幫傢伙肯定是黑社會,肯定有很強的靠山,真要出了人命,咱們村肯定得吃官司,到時城裡人肯定幫他們城裡人,您要是吃了官司坐牢,再被這些黑社會份子在牢里託人報復,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咱嬸子還有妹子將來可咋辦?」
聽高展這麼一說,鬍子也有點心裡打鼓,
「小高,那咋辦?你是有學問的人,要不你拿個主意?」鬍子用眼角的餘光瞄了面無表情的雄哥一眼,低聲對高展商量道:「村裡的規矩不能壞,那個姓黃的和打傷鐵柱的那幾個必須見血,小高,你有沒有什麼好法子?」
高展心裡一直在琢磨著決不能輕饒了黃光強這個敢打陸影主意的雜碎。對鬍子說的村裡的規矩,憑心而論,他也知道確實有點太嚴重了。李明哲剛才所說的他也知道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忽然,腦子靈光一閃,起點有很多小說里寫過黑道幫派執行幫規的故事,動不動就是三刀六洞的,一念至此,他也沒想過這三刀六洞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鬍子耳邊低聲說道:「鬍子叔,您把這事交我來處理如何,如果不滿意,您隨時可以反對。」
鬍子默然地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高展跟鬍子耳語完后,冷沉著臉走了過來,對著黃光強惡狠狠地說道:「按道的規矩,三刀六洞!」
李明哲的提議,鬍子其實也一直在心裡琢磨,他經常來往城裡和村裡,其見識自然比村裡其他人強多了,雄哥這幫人明顯是黑社會勢力,真要把他們得罪死了,將來的事還真難說。
高展脫口而出的「三刀六洞」四個字,不由得讓鬍子豹眼一睜,雙眼放亮,毫不猶豫地一聲暴喝:「好!就三刀六洞!」
李明哲神情淡然的看著高展,眼中讚賞之色一閃即逝,微微一笑,在後轉頭對一直在旁邊忐忑不安的雄哥冷冷的說道:「聽到沒?」
雄哥這時簡直如獲大赦,連連點頭說道:「是!哲少,我馬按您的意思辦!」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這位小兄弟的意思。」李明哲臉浮現出他慣有的溫文爾雅,「人家已經很是手下留情,你得記著這個情面。」
「是是是!哲少,按黃光強這廝惹出的禍,這樣處罰的確是最輕的了。」雄哥抬手拭了拭額際的冷汗,朝李明哲連連躬身,然後走到高展身邊,滿臉堆笑地說道:「小兄弟,這三刀六洞,是你操刀,還是替小兄弟代勞?」
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高展還是明白的,再說了,眼前這個黑道大哥他也不便太得罪,他望著雄哥微笑道:「雄哥,黃光強犯的是村裡的規矩,還是讓村裡人動手比較妥當,您覺得呢?」
「嗯,有道理,還是小兄弟考慮周全。」雄哥眼中滿是佩服神情地看著高展點頭說道。
「村裡的規矩當然得由我們自己人處理!」鬍子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一把細長的牛耳尖刀,他看也沒看李明哲和雄哥,直接朝黃光強走去,左手揪著這傢伙的領口,就往祠堂裡屋擺著先祖牌位的那個神龕走去。
沒多久,就聽屋中傳來黃光強殺豬般的號叫聲。
過了一會兒,鬍子右手持著鮮血直往下滴的牛耳尖刀,朝雄哥狠辣的問道:「打人的那五個,是他們自己走進來,還是我讓鐵柱把他們揪出來?」
看著鬍子手中那把滿是腥紅鮮血的尖刀,高展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反胃,他極力忍受著胃液的翻滾,對鬍子說道:「鬍子叔,黃光強是首惡,自當嚴懲,其他五個,是聽這傢伙的指示行事,雖有過錯,但情有可原,您看是否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行,就按你說的,黃光強三刀,其他人一刀!」鬍子點頭答道。
「彪子,細狗,你們幾個還不多謝這位小兄弟大人不記小人過?」雄哥趕緊把彪子、細狗等人叫出來去受刑。
彪子是個粗線條的傢伙,對高展一挑二輕鬆就把他和細狗放翻在地,心理還是蠻佩服的,他率先從人群中走出來,沖高展很江湖味地一抱拳,「小兄弟,承情了!」說完,很是爽快地朝裡屋走去。
有彪子帶頭,其他四個也有樣學樣,對高展抱以善眼神,很是光棍的進屋接受處罰,沒一個像黃光強那般丟人現眼。
彪子等人的表現贏得了鬍子的讚賞,他沒像對黃光強那般下狠手,僅僅只是在他們各自大腿部位肉多的地方,避開動脈和筋骨,一刀兩洞,頂多流點血,包紮好過幾天就沒什麼大礙。
從頭到尾一直在旁默默注視著高展的陸影,心中波瀾起伏,如果說高展之前在她心中是個陽光俊逸的少年,那麼此際,他在她心裡已經成了一個有擔待的陽鋼男人。她能看得出這個小男人有點喜歡自己,從她第一次在溪邊洗衣碰到他,到他主動來祠堂以照相為理由接近她,再在村委會出錢買下她沒有也接手的那塊地,他看她的眼神,摸她手的小動作,無不讓她明白這個小男人似乎一點都不怕村裡關於她的種種傳說。
這是一個男人,一個關愛她,擁有著堅實的懷抱,可以保護也願意保護她的男人。只有他,才完全不在乎村民們所說的什麼白虎凶星,雖然他一直都色色的,但是他對她真的很好。
陸影看向高展時美目中那種柔和波光,讓一直在旁默然關注著整個事態的李明哲無意中捕捉到,想想整個事件全是這個女人惹出來的,李明哲不由心中暗嘆,真是紅顏色禍水!
這時,白露也不知從哪得到消息,趕到祠堂來了,看著高展青腫的臉頰,她不由心中有點埋怨這個傢伙就是多事,她肩頭斜挎著一個裡面不知道裝了什麼的布袋,走到高展身旁,低聲問道:「你臉要不要緊?我帶草藥來了,要不要敷一下?」
看到白露水靈靈的大眼睛里滿是關切之色,高展心中一暖,訕訕笑著摸了摸隱隱作痛的右臉,「痛是有點痛,不過還挺得住,對了,白露,你帶傷葯沒?」
「當然帶了,聽村裡人說這裡出了這麼大事的,不過來看看怎麼成?」白露拍了拍纖腰邊掛著的布包嫣然笑道。
「鬍子叔,白露帶了些草藥過來,您看是不是可以讓他們自己包紮處理一下傷口?」高展朝正從裡屋出來的鬍子問道。
鬍子正拿了塊黑布擦拭著牛耳尖刀的血跡,聞言看了看高展身邊的白露,點頭笑道:「露露來了啊!知道把葯都帶來了,真懂事。」
「鬍子叔,我怕村裡有人受傷,所以……」白露臉面靦腆之色的秀聲秀氣地說道。
「小高,你讓白露把葯交給雄哥,告訴他怎麼處理就行了,怎不能讓露露去給姓黃的那廝包傷口!」鬍子皺著眉頭說道。
高展哪能會讓白露去動手,他讓白露將草藥拿出來,然後對面帶感激之色的雄哥說道:「雄哥,你安排人替他們包紮一下!」
雄哥接過草藥連連點頭稱謝,「小兄弟,這份情,我劉亞雄記下了。」
說完,叫了兩個手下隨他一塊往祠堂裡屋走去。
李明哲默然地注視著高展,對高展剛才的作為暗暗點了點頭。
見持槍的村民們在李振山的招呼下紛紛散去各自回家,李明哲從褲兜掏出手機,從電話簿里翻出一個電話,直接拔了過去。
「嘟嘟嘟!三聲響鈴后,話筒里傳來一個極為謙恭的問好:「哲少,您好!」
「姓孫的,你是不是日子過得太自在了,想給自己找點不自在?你是不是看我身的麻煩不夠,所以還想往面加點碼?」李明哲冷森森的對著話筒問道,音調並不高,但聽在劉亞雄的耳中,卻覺得比寒冬里的老北風還要冰寒刺骨。
在距鳳凰城相隔千里的南湘省省城長河市的一座五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裡,一位身滿是傷疤,胸口處紋了只展翅大鵬刺青,體格健壯魁武的中年人,一把將纏在他身邊的一個妖媚祼女粗暴的一把推開,像是受到某種驚嚇似的從床跳到地,也沒顧赤條條的身寸縷俱無,微躬著腰身,點頭哈腰的對著手機話筒連連問道:「哲少,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就是借我孫鵬一百個膽,我也沒敢冒犯您啊!」
看著孫鵬這個模樣,床那名裸女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她用力揉了揉滿是眼影的大眼睛,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幻覺后,不由有點目瞪口呆起來,老天爺,這還是湘南省道的一哥孫鵬孫大哥?!
時間到了,各位手裡有票的,趕快砸給老雲,現在沖新榜呢,就指望著推薦票撐撐場子,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