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抽獎

「看什麼呢，我臉上有花？」唐小果摸了摸臉。

難道這貨開竅了，發現自己很漂亮？

「你家是開公司的吧？」江燦說。

唐小果淡定地放下鏡子:「一家小公司。」

「你怎麼不去你家公司上班？」

這是電影里的體驗生活還是？

「小打小鬧的公司，養不起幾個人，所以還不如賺別人錢。」唐小果笑。

騙鬼呢！

江燦心頭哼了一聲。

難怪都說女人的嘴騙人的鬼，這面不改色說謊的樣子還真是女人啊！

「你家公司做什麼的？」他問。

唐小果抬起頭:「查戶口呢？」

她拿出手機:「沒事一起玩幾局唄。」

「等會兒。」

迅速將資料整理好打包發了出去，江燦打開手機，又忍不住看了眼唐小果頭頂那一串數字。

他娘的！

好嫉妒啊！

憑啥別人天生鈔能力，自己可憐兮兮孤兒院？

賊老天！

五分鐘后。

「好了？」

「嗯。」

「今天我要玩安琪拉。」唐小果興緻勃勃地划拉著手機。

「我打野，」江燦抬頭瞅了眼她，語調變輕，「別送。」

……

一上午時間過去。

兩人六勝一負。

江燦一個鑽石大神，帶著唐小果這隻青銅菜雞打匹配，想輸都不怎麼容易。

公司內響起了零零散散的腳步聲。

江燦放下手機:「先吃飯。」

「好呀。」

十一點半。

等電梯的人不多。

兩人很快便走出了辦公樓。

「吃什麼？」江燦問。

唐小果掃視一圈，想了想:「鄉村吉吧。」

江燦看了眼她，忍住了吐槽的慾望，點頭道：「行。」

兩份川香煎雞飯，一個蒸蛋一杯豆漿，總共四十二塊錢。

「今天我付啊。」唐小果揚起手機。

兩人搭夥吃飯有段時間了。

原本江燦不覺得什麼，現在，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觸。

無非就是——這個女人藏的太深了！

把她綁了能不能敲詐一大筆錢？

大概。

被敲斷腿是最好的結局了。

江燦默默吃完飯，又加了份免費的西紅柿湯。

坐在他對面的唐小果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好一會兒她才發現江燦的異常。

這傢伙在陌生人面前沉默寡言，但是在熟人面前向來話癆啊。

今天怎麼總是自己一個在動嘴？

「喂，你怎麼了，情緒好像不對。」唐小果放下筷子。

江燦吃了一大口米飯，毅然抬起頭來。

他決定跟唐小果攤牌！

「我……你……」

唐小果微微屏息，感到緊張。

「能不能借我五百塊錢？」

「哦，」唐小果鬆了口氣，「我轉給你。」

見江燦確認收款，她問道:「你沒事吧？」

「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江燦嘆氣：「家裡遭賊，東西全被偷了。」

「你家放著現金？」

「租的房子，要給人家賠。」

「挺倒霉呢。」唐小果喝了口豆漿。

她的嘴角沾了些許乳白，顯得很可愛：「有需要幫忙就說，多的我沒有，幾萬塊錢還是拿的出來的。」

江燦忍不住看了眼她頭頂。

真想幫忙，能不能讓我賣掉你？

「謝謝。」

這麼大方的妹紙，晚點兒再賣掉吧。

反正現在也賣不掉。

真是讓人憂傷啊。

看到手機里的錢，江燦又有點忍不住了。

已經充了二十九萬多，要麼再充點？

差二百五就三十萬整呢。

也許滿三十萬能觸發它的隱藏用處。

江燦一遍遍自行洗腦。

他開始像得了痔瘡一樣坐立不安。

之前就是抱著這個想法，他從十塊衝到一百，一千、一萬、十萬……

他沒什麼強迫症。

純粹是好奇得不行。

「就二百五，湊個整！」

「再充我就是二百五！」

江燦暗自下定決心。

看著微信中的餘額，他默念充值250，其中的數字飛快變化。

直至那餘額變成二百五時……

叮！

一聲輕響突然傳來。

「獲得抽獎機會1次！」

江燦被嚇了一跳:「卧槽！」

唐小果也被嚇了一跳:「幹嘛？」

幾個鄰桌的食客聞言看了過來，面色詭異。

「沒什麼。」江燦連忙擺手。

唐小果懷疑看著他:「要麼去醫院看看？」

「我又沒病。」

「神經病都是這麼想啊。」

「你飯里好像有個蟲子。」

唐小果臉色驟變。

「騙你噠。」江燦笑得很惡劣。

唐小果拍著胸口。

「是頭髮不是蟲子！」

唐小果動作一僵，氣得想把筷子戳江燦鼻孔去。

她檢查了兩遍，也沒發現蟲子頭髮，剩下的飯卻再也吃不下去了。

「真是開玩笑的。」江燦說，「我沒病。」

「直男癌！」唐小果小聲嘟囔了下。

她低頭吃起了蛋，順口道：「老江，你今天的狀態真的很不對呢。」

江燦沒理她。

他眯眼瞧著面前那個突然出現的「抽獎」按鈕，在其下方有一個灰色的類似能量槽的東西，上邊的刻度從「0」到「1000000」。

下次沖100萬就可以繼續抽獎了？

這一次才30萬，難不成是新手福利？

現在要不要抽？

江燦陷入了糾結。

「難道昨天被仙人跳了？」唐小果放下勺子。

江燦默然不語。

「還是約了個帶病的妹子？」唐小果撐著下巴。

「沒跟你約。」江燦敷衍了一句。

「現在抽吧。」他心想，「也許這是三體星人跟我開玩笑呢。」

唐小果氣哼哼地瞪著江燦，卻見對方伸出手，差點戳到她腦袋。

「你幹什麼呢！」

點「抽獎」卻戳了個空的江燦一臉尷尬：「你鼻子上有個米粒。」

「啊！」唐小果忙拿起手機。

江燦換了種思路。

他試著跟之前販賣東西一樣默念「抽獎」。

三個金光閃閃的抽屜陡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最上方寫著「超能系」，中間寫著「科技系」，最下方寫著「生活系」。

「超能系」和「科技系」都緊鎖著，僅有「生活系」的抽屜上插著一把鑰匙。

江燦默念前兩者，一無所動，而等他剛默念「生活系」時，那抽屜瞬間打開。

一道白光閃過，其中出現了一本書。

書頁飛快翻轉著。

江燦匆匆掃到其中的「廚藝」「修理汽車」「理髮」「長跑」「編程」「醫術」「修鼻毛」……

「停！」

他默念著，書頁如他預料的那般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