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怎麼能這麼好看
「才一個月?一個月有毛用啊,就算能像你說的獲得功法提升修為獲得道具,一個月還沒開始就結束了。要你何用?」
「你命數已盡,本已死去,但又遇到曠世奇緣得以死而復生。你的命格氣數,已經不在天道之內。壽元多寡,倒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布林——
蘇牧的雙眸泛出星辰。
「想不想活下去?」
「屁話,要能活誰想死啊?」
「那好說,我能幫你。」
「怎麼幫?」
「掠奪此番天地氣運。掠奪氣運越多,我就能將其轉換成相應壽命。除魔衛道,賺取功德,賺的功德我同樣能轉換成壽命。」
「你最多能幫我轉換多少壽命?」蘇牧緊張的問道。
「這就要看你想活多久了。」
「我想長生不老呢?」
「可以!」
「哎呀,長河大哥,上座上座,我們好好計劃一下啦——具體該怎麼操作,我該做什麼?」
「做什麼只能你去做,我只是依附於你的……姑且稱之為系統吧。我的運轉只限於你!而所謂掠奪氣運呢,不是真的要你去搶啥東西。
所謂氣運就是對天地的影響,對天道的影響。一人之氣運,完全取決於這個人的力量,地位。在什麼位置上,他就能造成多大的影響。
一國帝王,為何身系一國氣運?因為他能影響到一個國家的生存或者毀滅。一人氣運,有可重於泰山,也可輕於鴻毛。
一個普通百姓的氣運,也許就取決於一個家庭,他或生或死,受到影響的只是他的家庭。
而一人之氣運,也非一成不變的,隨著這人的身份地位能力的變化而變化。你對周圍,對後世,對天下影響越大,氣運便越大,所獲取的壽命將越多。至於功德,應該不需要我解說吧?做好事雖然可以不留名,但天地卻知。除惡揚善,教化眾生,皆是功德。」
「那我想長生不死,需要達到什麼樣的程度?」
「那可能是,天地主宰,世界氣運盡在你手,天地不滅,你便不死。」
「……」
怎麼感覺那麼遙遙無期呢?
「放心,一切有我。」系統助手背著手,一臉老氣橫秋的鼓勵道。
「你能幫我什麼?」
「系統都是你的,你不能自己研究么?」
此時此刻,有一句要你何用不吐不快。
退出人物頁面,蘇牧觀察起系統,可看到系統的瞬間,蘇牧懵逼了。許願池,兌換池,抽獎池。
好傢夥,三界遊戲,三大氪金模塊盡入我手。
遊戲開發的最終目的,當然是盈利。盈利的方式,當然是氪金。遊戲免費?當然免費,因為免費的玩家在遊戲開發商眼中根本就不是客戶,他們只是道具而已。
用來被氪金玩家尋找快感的道具,真正賺錢的大頭都是氪金玩家。而這三個模塊,就是蘇牧穿越前負責的項目之一,人稱套中套,連環套。
只要陷入任何一個氪金池中,一入氪門深似海,從此鈔票是路人。
「系統,你解釋解釋,為什麼就這三個氪金池?遊戲主頁呢?遊戲副本呢?怪呢?」
「你穿越前是在測試整個遊戲么?」
蘇牧表情一僵,他穿越前測試的就是三個氪金池,調試氪金的暴率,維持在一個既能讓玩家不斷虧錢卻又讓玩家覺得性價比高,還很划算的暴率之中。
但蘇牧是開發者啊,三個池子有多坑他還不知道么?
就拿許願池來說,你砸吧,一開始你砸小錢都能許到基本能回本的好東西,但一旦你砸大錢,暴率一定降下來。而且你賺十次,也絕對抵不上你虧一次。它還一直給你一種馬上要成功了,只要再加一點點,只要一點點就能成功許願的錯覺。
許願池也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提高暴率,算是給玩家發放福利。兌換池和抽獎池本質上差不多,青銅十連抽全是垃圾,黃金十連抽也頂多一兩件好東西。
要系統的幫助是這三個坑貨玩意的話……蘇牧覺得他還不如好好的過這剩下的一個月呢。燕王府雖然有錢,可蘇牧深知三個氪金池的兇殘,砸多少都是一個不見底的洞。
「你確定就三個氪金池玩意?沒有別的了?」
「沒有了。」小助手還挺敖嬌,背著手一臉等著跪舔的表情。
「長河大哥,這就缺點意思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只能用一個成語來回應,恐怕就是……」
「使用三個池不要錢。」
蘇牧當即變了表情,一臉獻媚的來到小助手面前,「雪中送炭!」
「但要投入壽元!」
蘇牧的表情頓時凝固,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緩過當場掀桌子的衝動。
「草率了!這麼比起來,氪金簡直太仁慈了,他們不過是要錢而已,你丫的要命啊?」
「別這麼一臉失望的表情,你現在雖然壽元不多,但壽元不是能掙么?」
「靠什麼掙?」
「靠我啊。」
「怎麼掙啊?」
「兌換啊,兌換修為也好,兌換道具也好,甚至兌換功法也行,你兌換了不就能變強了么?變強了不就能獲得壽元了么?」
「那我用什麼兌換啊?」
「壽元啊。」
「我特么才一個月壽元壽元!」
「去掙啊!」
「……」
蘇牧深吸了幾口氣,終於再次平復情緒。
「我這個爆脾氣,要不是手裡沒有趁手的,我特么早揍你了。」
「我在二次元,你能揍我?來,求你盡情鞭撻我吧!」
「……」
沒見過這麼賤的。
「算了,不和你吵,提高影響力是吧,我是大渝藍玉候,燕王府二爺,我的身份應該有足夠影響力了吧?」
「宿主,雖然不忍心打擊你,但你的氣運僅僅比普通百姓高那麼一點點。」
「不可能!我怎麼也是燕王的親弟弟啊,位高權重……」
「位高勉強,權重……你確定?你說說,你在或者不在,你是死是活,對燕地來說有啥影響不?」
「我……」蘇牧頓時醒悟,前身就是個書獃子加宅男,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存在感。別說對燕地百姓了,就是對這個燕王府,能影響到的也就那麼區區幾人。
「不對啊,我大哥是燕王,我可以影響到他這不就間接影響到燕地了么?我怎麼就沒有影響力……不是,氣運了?」
「你倒是影響燕王啊,你倒是讓燕王對你言聽計從啊?你要能做到你一句話,燕王就嗷嗷的起兵造反,那差不多燕地的氣運都加持你身了。但現在,從你身上的氣運判斷,燕王可能僅僅把你當成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了解了,不就是提高我在大哥心中的分量,然後介入燕地的管理治理,獲得更多的權利么?」
「對了,提醒宿主,獲得氣運手段請盡量不要沾染因果,這個世界因果很強,因果相報,小心被天道算計死無葬身之地。」
「怎麼不沾染因果?」
「不結仇,不結怨,結善緣,得善報,多餘的話我不便多說,宿主自己參悟吧。記住一條,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
「廢話,我看著像壞人么?我小時候也是扶過老奶奶過馬路的好不好。算了,不和你扯了,起床,賺壽元要緊。」
睜開眼睛,感覺身體的力量已經恢復,蘇牧便嘗試坐起。
頓時感覺身體黏糊糊的渾身難受,將衣袖湊到鼻下。
「嘔——」
「二爺,您醒了么?」門外,溫柔的聲音響起。
「墨蘭,給我準備熱水,還有乾淨的衣服,我要沐浴。」
「二爺,要不要先通知王爺您醒了?」
「先讓我洗完澡,渾身難受著呢。」
「是!」
蘇牧起身,大步來到銅鏡面前。古代銅鏡清晰度不高,但那是尋常百姓家的銅鏡。高端貴族家的銅鏡,那清晰度絲毫不在鏡子之下的,當然價格也是非常人所能企及。
看著銅鏡中陌生的面孔,蘇牧伸出手碰了碰臉龐。劍眉星目,唇紅齒白,面如冠玉,器宇軒昂。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都那麼的超凡脫俗。
長得帥也就算了,還帥的那麼自然,那麼和諧,那麼飄渺出塵。
「我哩個去,你怎麼能長這麼好看?」
「噗嗤——」一聲輕笑突然響起,蘇牧被嚇了一跳。
回頭一看,是墨蘭推開了門,而後招呼著下人將浴桶搬進房間。墨蘭微微皺眉,來到床上一把將被子蓋上。
蘇牧面色如常,任由墨蘭指揮下人將浴桶搬進房間。多年鍛煉的臉皮,早已是銅牆鐵壁。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你們,把床上的東西全都拿出去扔了。」
「是!」四個家丁模樣的連忙低聲應道,將床上的被褥一卷,匆匆抱出門外去。
「二爺大病初癒,墨蘭伺候二爺沐浴吧?」
「不用了,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是!那衣服放在這邊,二爺自行取用。」墨蘭糯糯的說道,將衣服放在旁邊的柜子上,盈盈以禮,轉身告辭離開。
好在是兩種記憶融合,倒也不存在什麼露出馬腳或者不知道怎麼脫衣服穿衣服的尷尬。
舒舒服服的洗了澡,蘇牧換上衣服,配上香囊,蘇牧這才神清氣爽的拉開門走出房間。
「牧弟——」一聲喜悅的呼喚從院外響起,剛剛升起的一點點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
「牧弟,你怎麼不好好休息,起來做什麼?萬一見了風怎麼辦?」蘇城提著一個食盒,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來。
「大哥,我身體已經無恙了。還有,能否和你商量個事?」
「你我兄弟,何時這麼客氣了?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大哥無不答應。」
「以後能別叫我牧弟了么?」
「你叫蘇牧,乃我胞弟,我不叫你牧弟叫你什麼?」
「二弟也行,小弟也好,這牧弟聽起來著實不吉利。」
「呃……好,那我以後叫你小弟了。小弟,你怎麼就自己醒了呢?端是奇怪……」
「我醒了有什麼奇怪的么?」一邊說著,一邊雙眼放光的盯著蘇城手中的食盒。
蘇城連忙將食盒放在院中石桌上,打開將裡面的糕點拿出。
「你昏睡了四天了,餓壞了吧?」
剛剛還沒什麼感覺,但在看到食物的那一剎那,強烈的飢餓感差點讓蘇牧再次暈過去。也顧不上什麼維持貴族淑男的形象了,抄起糕點就往嘴裡塞。
「慢點,別噎著了。」
蘇蘇城話還沒說完,蘇牧就被噎住,拿起茶壺,對著壺口就是一通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