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 保持距離1
當夏文樺或者說是習夜那張驚為天人的俊臉映入眼中,宮玉整個人都驚呆了。
習夜回來了,回來了?已經認為不會再回來的人回來了?
以為是幻覺,宮玉怔忪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下意識地把院門關了。
習夜看見她,正處於驚喜之中,沒想到緊接著就要吃一個閉門羹。
「玉兒……」他趕緊伸手去抵擋住院門。
院門關不緊,宮玉回過神來,又把院門拉開。
習夜趁機趕緊進去。
只是,他剛進門就注意到宮玉的孕肚。
於是乎,他盯著宮玉的肚子,又一次懵逼。
在他看來,他與宮玉分開也就是半個多月的時間而已,才半個多月,宮玉就能挺這麼大的肚子了嗎?
宮玉看著他,情緒由最開始的激動和心酸慢慢地轉為淡漠,「你是文樺,還是習夜?」
來的是夏文樺,那她高興,夏文樺永遠都不會棄她於不顧;但若來的是習夜,那就另當別論了。如同別人說的那樣,她和習夜是沒有緣分的。
習夜愣了愣,道:「我是文樺,也是習夜。」
合體之後,這兩個名字,他都覺得是他。
宮玉微微一愕,心底掀起的漣漪又平息了下去。
經過這幾個月的田園生活,她已經磨練得對習夜沒有任何期待了。
院門開著,隨時會有村民路過,為了避免被人看笑話,習夜轉身把院門關了。
宮玉往桂花樹下走,那棵桂花樹當年是夏文樺種,現在開得正好。
習夜走到她的身後,道:「我去京城找你,夏文棠說你走了。」
宮玉好看的眉頭一擰,「是他告訴你我在這裡的嗎?」
「不是,他什麼都沒說,但我猜到你回來了。」習夜說時,還挺慶幸他和宮玉心有靈犀,要不然天大地大,他還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宮玉。
宮玉舒展眉頭,「還好,他確實不會多言。」
差一點,她就誤解夏文棠了。
「那你來找我是有何事呢?」
宮玉的語氣盡量地保持淡漠,已經塵封的心,她不想再驚動了。
「玉兒……」習夜感受到了宮玉的淡漠,受傷地在背後抱住宮玉,瓮聲瓮氣地道:「玉兒,我想你了,我不能沒有你。」
宮玉僵硬地站著,冷笑道:「習夜少主,你說這話不覺得很可笑嗎?」
習夜把頭埋在她的耳旁,輕嗅著她秀髮間的清香,不以為然地道:「幹嘛要覺得可笑?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離開。」
宮玉抓開他的手,離開他的懷抱,轉身直視著他,氣憤地提醒道:「習夜少主,請你自重,自從你成親的那天,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讓她給習夜做小,她可不願意。
習夜明白了她心中的鬱結,趕緊道:「玉兒,我沒成親。」
宮玉一怔,「沒有?」
當她是瞎子,還是傻子?離開金凰部族那天,她都看到了。
習夜肯定地道:「沒有,真沒有。」
宮玉不信,像看傻子似的盯著他。
習夜道:「這輩子,我只要玉兒,我不會跟任何女人成親。」
這話有些熟悉,宮玉不禁激動地問道:「你到底是文樺,還是習夜?」
只有夏文樺才會那樣執著,執著到寧死不屈。
習夜上前來握住她的手,「文樺,我是文樺。」
記憶中的文樺,現實中的習夜。
可他不敢再強調他是習夜了,他算是看出來了,宮玉對習夜,那是發自內心的排斥。
「文樺?」宮玉仰頭凝視他,目睹那張自己日思夜想的容顏,眼中沒忍住地冒出淚花來。
她可以對習夜冷漠,可她永遠都做不到以同樣的態度來對夏文樺。
習夜輕撫她的臉蛋,磁性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思念:「我是文樺,玉兒,我不能沒有你。」
宮玉:「……」
想起那日看見他和覓惠成親的情景,她的眼淚直接破防。
「不管你是習夜,還是文樺,可你都跟覓惠成親了。」
習夜捧著她的臉,鄭重地強調道:「沒有,真沒有,我和她沒有拜堂。」
「沒有拜堂?」宮玉狐疑地睜著眼睛看他,一點晶瑩的淚花掛在眼角,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習夜輕拭去她眼角的淚,道:「要拜堂的時候,我的頭忽然疼痛難忍,然後有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我就全都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他就不可能再接受覓惠了。
宮玉思念夏文樺,鼻頭一酸,眼淚就沒忍住地滑落下來。
習夜又溫柔地為她擦掉眼淚,道:「我許多年前與覓惠定親,那是雙方父母的安排,可我愛玉兒卻是我發自內心的感受。」
宮玉:「……」
她能說什麼?到底她是後面來的。
對覓惠來說,她就是插足於他們之間搶走她夫君的壞女人。
可是,事實是她在與夏文樺相識並相愛之時,都不知道有覓惠這麼一個人存在,甚至是夏文樺都不知道。
咦!不對……
她神色一變,退後兩步。
習夜看著她神色間的變化,怔然道:「玉兒,你怎麼了?」
宮玉心痛地搖頭,哽咽道:「你不是文樺,不是文樺。」
習夜不解地看著她,「我怎麼就不是文樺了?」
宮玉唇角顫動,艱難地開口:「你如果是夏文樺,那你就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與覓惠訂過親。」
這是漏洞,夏文樺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大梁國子民,他不認識覓惠,就更別說是與覓惠定親了。
習夜苦逼地道:「玉兒,我是文樺,真的是文樺。」
宮玉不信,看著他,繼續持懷疑的態度。
習夜都要抓狂了:「玉兒,到底要怎樣,你才肯相信我?」
得不到宮玉的回應,他又道:「魂魄與元神融合,最後還與習夜的身體融為一體,有關習夜的事,我即便想不知道,也是由不得我自己啊!」
宮玉:「……」
他言之有理,就是總覺得經過融合之後,夏文樺就不再是以前的夏文樺了。
她多想回到過去,可現實是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玉兒,我不想的,你能理解嗎?」習夜神色間無比地受傷。
宮玉聽著他親昵的呼喚,心中又冒出一些難以言說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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