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危險一直存在
聽到說要逃出王府,司空藍和上官溪都同時泄氣,然後又一臉期盼地看著池漁漁:
「二皇嫂,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司空藍問道。
如果,連池漁漁都沒辦法的話,那她們……
「其實,你們都可以隨時離開。」池漁漁說道。
現在的關鍵,是她怎麼帶著孩子逃離司空離的視線。
在碧龍城的時候,她以為,司空離只是拿她當一下擋箭牌,應付一下世人。
現在看著司空離每天換著花樣表白,池漁漁覺得,這事兒,有點大了。
所以,她不逃是不行了。
「二皇嫂,就我們的實力,就算能逃出古舜城,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找到的。」司空藍說道。
離開王府對於她和上官溪來說自然沒什麼難度,她們本來就不住在王府。
只是,說到逃,就另一回事兒了。
「只是,王妃,你確定嗎?會不會很危險?」上官溪看著池漁漁,說道。
「你叫我漁漁就好。」
「危險是自然的,只是,有些事情,就算明知道危險,也得去做的。」池漁漁說逃是因為躲著司空離,也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她知道,那些人都是沖著她來的。
而她一直在司空離的身邊,那些人就沒有機會下手,他們不下手,她就更加不可能找到下毒的人。
她是關心則亂,但是,她已經隱約覺得,她兒子身上的毒,似乎和司空離身上的毒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所以,想要救自己的兒子,她就必須要先把司空離救了,否則,只怕到最後,她誰都救不了。
「那,你說怎麼做,我一定配合你。」上官溪說道。
「容我想一想。」池漁漁說道。
她要帶著塵兒,所以,每一步都必須要想清楚才能去做。
「二皇嫂。」司空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池漁漁。
「怎麼了?」池漁漁問道。
「二皇嫂,你真的,不喜歡二皇兄嗎?二皇兄他很好的!」司空藍想逃是想逃,但是,如果要拿她家二皇兄的幸福來做交換的話,她不願意。
「喜歡啊。就憑他那張臉,我也必須喜歡啊!」池漁漁直接說道。
「……呃,二皇嫂,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司空藍說道。
「我認識司空離的時候,他就是一副快要死的樣子,我是一個名聲掃地帶著孩子的不檢點的女人,要說男女之間的感情,現在是沒有。」池漁漁想了想,說道。
好感自然是有的,這麼一個十項全能的美男在自己的身邊,天天對你說著情話,怎麼可能沒點感覺呢?
池漁漁就是怕自己真的會陷進去。
即使真的要陷入感情里,她希望,能把司空離身上的毒清了再說。
畢竟,現在的她還是清醒的,司空離遇到危險,她還能冷靜地去處理。
如果,她已經投入了感情,那麼,司空離身上的毒,她就會束手無策了。
「你才沒有不檢點!」上官溪和司空藍都同時說道。
上官溪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最終沒有說。
「世人怎麼說怎麼看,我倒不在乎。」
「要說,以司空離的條件,我要是把他收了,那也是我賺了。」
「但是吧,這麼好的一個人,我也想救他呢。」池漁漁喃喃地說道。
也不知道她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她們聽的。
「你是想將那些人引出來!」上官溪也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什麼逃不逃的,池漁漁根本就是想以自己為餌,去引出那些人。
「有些事情,總得有人去解決,我喜歡速戰速決。一直這麼拖著,我難受。」池漁漁說道。
這種事情,她也沒必要去否認什麼。
「不行,二皇嫂,不可以這樣!那些人太惡毒,咱們不能這樣冒險!」司空藍也明白過來了,急忙說道。
一開始,她沒這些想,只想著逃婚挺好玩。
現在這麼一說,她才明白池漁漁的用意。
「我如果什麼都不做,一直呆在司空離的身邊,讓他護著,那才是最危險的。」
「他身上的毒有多厲害,這些年來,你應該是清楚的,再不解毒,下次發作,他可能就連命都保不住了。」
「你說,要是他死了,誰還能保護我?」
「到時候,我不是更危險嗎?那還不如現在就拼一把。」池漁漁說道。
她對救走苗鳳月的人沒有多大的興趣。
但是,她卻很好奇,跟蕭楚在一起的那個面具人,到底是誰。
司空藍和上官溪都沉默了,池漁漁的話,她們都懂。
「可是,塵兒還小。」上官溪說道。
「清風清月以後會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的。」池漁漁說道。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還小。
但,不冒險不代表危險就不存在。
聽到池漁漁這麼說,上官溪和司空藍也都沉默了,沒有再多說。
「司空翌辰應該是打算半夜就逃……」池漁漁又說道。
要不,她也跟著一起逃?
「漁漁,那個,宴若……」上官溪現在並不關心司空翌辰逃不逃的,她就是想問問,宴若是怎麼回事兒。
「她不一定知情。」池漁漁說道。
她沒有用肯定的語句,因為,她不敢確定。
但,她也不想冤枉了人。
「二皇嫂,如果她不知情,她又怎麼知道吃下兩塊就是解了毒?」司空藍問道。
她也不想把人想得太壞,將軍府現在一無兵權,二無錢財的,忠心耿耿了那麼多年,司空藍不是那種不知感恩的人。
只是,她更加知道,有些人是會利用自己的功勞,卻做讓你想不到的事情的。
「也許,就只是湊巧吧。」池漁漁說道。
「宴若會邪術。」這時,上官溪說道。
「邪術?」池漁漁和司空藍都同時看向她,問道。
「嗯,我見過,只不過,以前我不敢確定,現在你們這樣說,我覺得,我當時沒有看錯。」上官溪說道。
「你見過?快說。」司空藍急切地問道。
「我曾經見過她什麼都不做,就讓面前的幾個大漢都像丟了魂了一樣,按著她說的做,直接跳到了河裡。」上官溪將自己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時,我以為是我看錯了,也覺得,可能是那幾個大漢中邪了。」
「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晏若做的。」上官溪說道。
「那叫催眠術。」池漁漁聽了之後,說道。
宴若也會催眠術,那麼,她和苗鳳月陳貴妃想必是有牽連的,也就是說,那個救走苗鳳月的人,宴若也認識?
「它可以控制人的神志。」司空藍已經領教過了,所以,她對催眠術可以說是恨極了。
「苗鳳月也會這種邪術!」司空藍看向上官溪說道。
「苗鳳月?她怎麼可能!」上官溪驚訝了。
「陳貴妃死了,苗鳳月也被人救走了。」司空藍繼續說道。
「這……」上官溪倒是知道陳貴妃死了,因為聖旨賜婚的事情,她的心思都在這個事情上了,所以,對於別的事情,她倒是沒有過多地去關注。
「漁漁,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更不能離開離王的身邊了,太危險了。」上官溪說道。
「有些危險,只怕是與生俱來的,不管你在哪裡,危險都在。」池漁漁說道。
「你們先休息,等我想好了該怎麼逃,再來告訴你們。」池漁漁說完,就走了。
「這……」上官溪看著池漁漁離開的身影,嘆息了一下。
「我要去告訴二皇兄!我不能讓二皇嫂冒這個險。」司空藍一邊說著,一邊要往外走。
上官溪卻拉住了她。
「上官溪,你做什麼?」司空藍看著她。
「別去。」上官溪搖著頭,說道。
「可是……」司空藍一方面也想自己二皇兄身上的毒可以儘快解掉,一方面又不想池漁漁有事兒。
她很為難。
「漁漁的實力,我也聽說過。她是比神醫還厲害的存在,而且,茶餘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你應該也知道的,她一個女子,能經營出一個茶餘,可想而知,她不是什麼等閑之輩。」大概,池漁漁也就武功不是那麼高而已。
司空藍也不說話了,她也知道這些。
但,依舊不放心。
池漁漁回到自己的院子,司空離還沒有回來,清風清月正陪著小人兒在院子里坐著,喝著粥。
「娘親。」小人兒看著她,輕聲喚道。
「咱們,撤,如何?」池漁漁說道。
「現在?」小人兒看著自己的娘親,問道。
「如何?」池漁漁點頭。
司空離和東方涯都出去了,齊原齊飛也跟著他們。
現在府上,就只有木晴在。
當然,還有其他離魂閣的人。
引開這些人,池漁漁自然有辦法。
所以,今晚就走,是最好的時機。
「塵兒聽娘親的!」小人兒說道。
「清風,讓茶餘的人接應。」池漁漁看向清風說道。
清風領命下去安排了。
「塵兒,可能,有點危險。」池漁漁一邊揉著小人兒的頭髮,一邊說道。
「只要能和娘親在一起,塵兒不怕危險。」而且,小人兒覺得,壞人遇到他,那才是真的危險。
池漁漁笑了笑。
清風已經進房收拾細軟了。
司空離,今晚,就此別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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