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匪夷所思的事情
本來,將他們救出來了,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另外兩個人是一個人撐著一個地方,大家也就高興不出來了。
兩個人一起,修為都損耗成這樣了,一個人的,只怕真的只剩下一口氣吊著了。
在池漁漁和上官溪上山救人的同時,司空離已經命人安排好了住處。
以離魂閣的勢力,放眼四國,幾乎都有產業,安排個住的地方,還是很簡單的。
「馨兒,你是要嫁給玄左神醫了?」回到了住的地方,冷靈看著冷馨問道。
「為什麼這樣問?」冷馨看著她,問道。
「我又不傻,玄左神醫看你的眼神那麼特別,我還能看不出來?」
「而且,我們都突然失蹤了,國師肯定要你找個郡馬,好鎮住那些大臣。你是找了玄左神醫吧。」冷靈說道。
「我不怎麼想嫁呀。」冷馨嘆了口氣,說道。
「玄左神醫你還不想嫁?你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話嗎?」冷靈說著,還伸過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她沒有生病。
「這幾乎是全天下未出閣的姑娘都夢寐以求想要嫁的男人,你居然說不怎麼想嫁?那你想嫁給什麼樣的?」冷靈是真心覺得冷馨是不是在說傻話。
「我也沒有說他不好,他肯定是數一數二的好男人,但是,這好男人不代表就是個好夫君呀。」
「而且,我不想被束縛著。嫁人了,這不讓做,那不可以做,這要注意,那要有分寸,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冷馨直接說道。
「這個……」聽著冷馨的話,冷靈也終於覺得,冷馨不是在說胡話,她是認真的。
以前,她光想到只要能嫁個自己喜歡的男人,這輩子就幸福了。
但是,現在聽著冷馨的話,冷靈覺得,她以前似乎真的是想得太少了。
「你看看離王。」冷馨說著,指了指不遠處坐著的司空離,他手裡正拿著栗子,是要剝了給池漁漁和塵兒吃的。
放在以前,誰敢想象,堂堂一代戰王,居然會這樣坐在這裡,給一個女人剝栗子?
「咳,這個,離王是真的愛慘了漁漁了吧。而且,這孩子……」冷靈探過頭,在冷馨的耳朵輕輕說道。
「絕對是愛慘了,孩子的事兒,我們知道就好,漁漁自己還沒有發現,我們都不要多說。」冷馨說道。
「為什麼?」冷靈一路上都想不明白這個事情。
孩子就是司空離的,現在賜婚也正好是賜給司空離,這不是正好嗎?
就算五年前有什麼誤會的,現在也正好解開那些誤會了。
這樣一來,池漁漁也不用再背著什麼未出閣就與人苟且生下野種這樣的罵名了。
「漁漁的醫術,可能你還沒有徹底地見識到,不過,她煉製的丹藥效果如何,你應該是見識到了。」
「她,對越是在乎的人,會越是不敢下手。也就是說,越是在乎的人,反倒會影響她的醫術。」
「有關戰王的傳言,咱們也都聽說了。事實上,戰王是因為身上有蠱毒所以才會有那樣的傳說的。」
「至今,這個蠱毒都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法,大家都等著漁漁去解決。」
「所以,這個事情,能瞞多久,就先瞞多久。」冷馨說道。
「我懂了。一但她知道了離王就是孩子的……不管她愛不愛離王,哪怕是為了孩子,她不會讓離王有事兒,可是,越是這樣,她就會束手束腳的,放不開去治療。」冷靈說道。
「嗯。」冷馨點頭。
「也是難為了她了。」冷靈嘆氣。
「只要能在一起,眼前的這點事兒算不上什麼難為的。」冷馨說道。
「馨兒,我還是想要和你們一起去救珏哥哥。」冷靈說道。
冷珏是王府的世子,冷馨的哥哥。
「你和太子哥哥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再跟著我們一起,一路上都在趕路不說,最重要的是,你們的身體真的不適合。」冷馨說道。
「可是,現在讓我們回宮裡,我們也是不安心的,如果不安心,也沒有辦法好好地休養,那樣身體也不會好起來的。」冷靈說道。
「這……」冷馨知道,冷靈所說也在理,只是,這麼一大群人一起上路,她怕會有所耽誤。
「你放心,你們只管趕路,不需要顧及我和皇兄,我們不會影響到你們趕路的。」冷靈說道。
「不是這個意思。我先問問漁漁吧,如果她有辦法讓你們的身體不受影響,那就一起吧。」冷馨說道。
趕路這種事情,自然不能因為他們而有所影響,但是,冷馨也明白他們的心情的。
「好。」冷靈點頭。
冷景煜到了宅子之後,就坐在一旁和薄寒說話,準確來說,也算是薄寒在告訴他,他們失蹤之後,北玄城和另外三國發生的一些大事兒。
「倒是沒想到,玄左神醫就是馨兒的良配。」冷景煜聽完了薄寒的話,說道。
「嗯。」薄寒點頭。
「不過,看著馨兒的樣子,是不是和玄左神醫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冷景煜看出來了,冷馨好像有意在迴避著玄左。
「郡主還不想嫁人。」薄寒說道。
「不想嫁人?是不想嫁人,還是不想嫁給玄左神醫?」冷景煜問道。
這不想嫁,也是區別很大的。
「不想嫁人。」薄寒說道。
「馨兒玩心大,不愛受束縛,不想嫁人,也是正常的。」冷景煜倒是看得明白。
「玄左神醫是認定她了,至於接下來他們會怎麼樣,就看他們自己的了。」薄寒說道。
「嗯。」冷景煜點頭。
眼神時不時的就會往池漁漁那邊看去。
「那不是你能惦記的,也不適合你。」薄寒掃了他一眼,說道。
「我知道。」冷景煜收回了眼神,在山頂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只不過,美好的事物,總是會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的。
「國師,我的緣分在哪裡?」以前,冷景煜從來沒有想過要問薄寒這個事情,但是現在,他想問。
「該出現的時候,就會出現了。」薄寒說道。
不是他想打太極,他能怎麼說呢?
難道他要直接告訴冷景煜,你的緣分已經出現了,就在你身邊,但是,你看不見?
這樣的鬼話,冷景煜大概會以為他這個國師有病了。
「那我就等著吧。」冷景煜也不怪薄寒打太極的回答,他知道,只要薄寒能說的,他是從來不會遮遮掩掩的。
他沒有直說,就只能說明,這個事情,他不能說。
當天夜裡,各自回房休息后,司空離他們卻沒有睡。
「今晚,真的能看到好戲?」池漁漁看著司空離問道。
「本王不會騙你。」司空離說道。
「我也沒說你騙我,我這不是怕你推測有誤么?」池漁漁說道。
這扯的哪兒呢,還扯到騙不騙上面去。
「不過,真的不會把那個冷景煜給嚇死?可千萬別直接給嚇死了,那就不好玩了。到時候,北玄城的皇位別直接丟給我家師兄了。」池漁漁關注的重點,有點兒,不一樣。
「如果這樣就能把他嚇死,那他還是趕緊死吧,剩下當上了皇帝后所有人都替他擔驚受怕的。」司空離淡定地說道。
「這話,說得也是。」池漁漁點頭。
塵兒已經睡熟了。
小人兒的睡眠一直都挺好的,只不過,最近小人兒的精神明顯沒有以前好了,這一點兒,池漁漁是真的很急。
她之所以摻和到北玄左這個事情來,不單單是不想看到整個北玄城就那麼完蛋,更是想著借著這個機會走一遍北玄城,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藥引」。
她知道,要找出這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但,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就算是撈針也得撈。
「不要擔心。我保證,本王和塵兒,都不會有事兒!」司空離看著她,明白她在想什麼,說道。
「王爺,你可要記住自己保證過的事情,不然,食言而肥了,就成了肥王,那就不好看了。不好看了,本小姐就要休夫了。」池漁漁說道。
罷了,不是有句話叫既來之則安之嗎?現在她再怎麼多想也沒用,那就一切,傾盡自己所能,然後,順其自然吧。
「王妃是沒有休夫這個機會了。」司空離說道。
池漁漁笑了笑。
倆人就那樣,在房間里聊著天,等著……
「啊!」果然,這一聲尖叫沒主他們失望。
池漁漁和司空離打開房間,走了出來。
院子里,冷景煜站在那裡,看著眼前……
但他的眼前,空空的。
「我……她,這……」冷景煜有些語無論次,不是他多害怕,主要是,他覺得自己現在所見有些匪夷所思,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皇兄……」
「太子哥哥……」
冷靈和冷馨都同時看向他,想要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冷馨是心裡有數了,冷靈是很懵的。
「你們,看不到?」冷景煜看著她們,問道。
冷馨和冷靈都搖頭。
「是她嗎?」上官溪卻站在池漁漁的身邊,看著池漁漁問道。
「嗯。」池漁漁點頭。
她下的葯,別人聞起來自然是無色無味沒有什麼影響的,但是,葯是她研究的,她當然能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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