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喜悅,未來可期
楚江行笑著點頭。
很快就到了約定的時間,柏靈秀帶著她研製出來的新型武器埋伏在四周。
她之所以會親自出馬,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她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極為重要,不容有失。
夜色漸深,明月半掩在雲后,今夜的天氣不算很好,看這架式,似乎還要下雨一般。
楚江行站在林子里,他看了一眼遠處的曲秋曉,輕輕閉上了眼睛。
曲秋曉說得很對,他的確是早就後悔了,只是這樣的後悔,讓他的心裡每天都如同被蛇蟻在叮咬,讓他坐卧不寧。
他知道自己的處境,也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的選擇,有些事情走到這一步,他也已經沒有回頭路。
前面有夜鳥驚起,他看到那邊的動靜,眸光更深了些許,按這光景,容玉雪應該是來了。
楚江行站在那裡沒有動,他今天穿著的是容玉雪最喜歡的白色衣衫,整個人看起來透著幾分儒雅,又有幾分洒脫的風流。
他的心跳不自覺地快了些,希望見到容玉雪,卻又有些害怕見到她,因為他不知道見到她之後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一刻鐘之後,容玉雪拎著一盞燈籠出現在他的面前,卻並沒有走到他的身邊,而是距離約莫二十丈的位置停了下來。
楚江行見她站在包圍圈外,此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他便道:「郡主,好久不見。」
容玉雪冷冷一笑:「是有些日子沒見了,畢竟像我這樣的蠢貨真的不太多,會一次又一次的上你的當。」
楚江行的聲音里有些痛苦:「今日我將郡主約出來是特意來向你道歉的,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非我本意,我……我從來就沒有生出過達郡主的心思。」
容玉雪冷笑:「你真當我是傻的嗎?都這個時候了,還會再相信你的話嗎?」
楚江行的聲音在夜色里聽起來有一種難言的溫柔,他的眸光深了些,卻輕輕吸了一下鼻子:「都是我的錯,你不信我實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容玉雪看著他,心裡冷笑連連,他這是還想要在她的面前裝嗎?
她看著站在那裡著了件白衣的單薄男子,她的心裡就能自己生出了幾分鄙視,她之前的眼多瞎,才會喜歡上楚江行這種渣。
就他的那副小身板,根本就不夠她折騰,哪裡像是晏玉道,看著瘦,實則結實得緊,極有男子漢的氣概。
當一個人不再喜歡另一個人的時候,想起之前做下的那些蠢事都會忍不住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你說完了嗎?」容玉雪問道。
楚江行的面色一僵,因為今天的容玉雪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她身上透出來的氣息讓他感到無比陌生。
他本是個心機深沉的人,此時看到這一幕就知道容玉雪已經徹底將他放下,他可能已經失去這一生最重要的東西。
他的眼裡有了幾分淚光,溫聲道:「玉雪,是我對不起你,我也不敢求你的原諒,你今夜肯來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
「我想當面向你道歉……」
他說到這裡朝容玉雪走了幾步,她卻依舊站在那裡不動如山。
他的眉頭微皺,她並沒有朝他走過來,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
容玉雪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眸光淺淡:「你是不是想將我引進你們苦心安拜師的包圍圈裡?可惜了,我不會再上你的當。」
楚江行的面色微變,卻還是淡定地道:「你在說什麼了,我聽不懂。」
容玉雪輕笑一聲:「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人除了會裝模作樣之外,再沒有半點本事。」
「我當初真的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對了,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待我真心一片,視我如珍似寶。」
「不像你這種渣渣,天天變著法子騙我,千方百計要我的命!」
楚江行聽到她的這句話面色大變,容玉雪的嘴角卻勾了起來:「一個人也許會犯上幾次蠢,但是不可能這一輩都犯蠢,楚江行,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她說完毫不猶豫的拉弓引箭,對著楚江行就射了過去。
她的箭法極好,力氣又大,弓還是改良過的,這一箭射出去可以說是威力巨大。
楚江行對她還算了解,在她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就知道事情的進展和他預期的完全不同。
所以在她拿出弓的時候,他極沒出息地一下撲倒在地。
利箭從他的頭上呼嘯而過,他的臉再無一分血色。
他咽了咽口水,還想再說上幾句話以保全自己的性命,卻聽見四周的震動,馬蹄聲響起,他立即就明白他以為他引了容玉雪過來,而容玉雪其實也想要他的命,這一次是將計就計!
楚江行此時有些後悔穿上那個月白的袍子,因為白色在夜裡會顯得格外顯眼。
一顯眼,很可能會就成為別人的靶子。
柏靈秀的眉頭微皺,一看事情不對,立即道:「殺了容玉雪!」
她的這句話才落,一直利箭就朝她射了過來,恰好此時她側過頭,那支箭便從她的左臉劃了出去,將她的皮膚劃破了一道血痕。
血漫出,殺意凜冽。
柏靈秀一扭頭,便看見了容玉雪那雙冰冷帶著騰騰殺意的眼睛。
其實此時兩人隔得不算近,再加上夜色深沉,正常來講這樣的距離是看不到對方的眼睛的,但是這一刻柏靈秀卻覺得自己看得很清楚。
容玉雪的嘴角勾起一般冷笑,手裡又添了一支箭。
她之前就想弄死柏靈秀的,只是以前柏靈秀的身份擺在那裡,她根本就不能出手,但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了,柏靈秀再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飛鳳公主。
柏靈秀咬了一下牙:「殺!」
她這句話一說完,四周便亮出無數的火把,她也顧不得許多,直接點燃了引線,剎那間,火光四起,將四周炸成了一片白晝。
柏靈秀咬了一下牙,趁著那個動靜立即往京城的城池裡跑,只有這樣,才能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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