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
顧音音深深的記得和王立志認識之後的點點滴滴,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和王立志是同一種人。
兩人都是那種命運坎坷卻不屈不撓的人,不像楊柳,楊柳的家世不錯,人又很是優秀,年少的時候幾乎沒吃過什麼苦,所以後來楊柳才差點錯了心思。
王立志一路走來鏗鏘有力,踏踏實實,如今在最好的年紀卻遇上了這種事情,顧音音只覺得唇亡齒寒,兔死狐悲。
她絕對不能接受老天爺就這樣活生生的把王立志搶走。
沈國安看著埋頭看書的顧音音,皺起眉頭看過去:「你是不是打算去找德國那位醫學教授?」
自從顧音音聽說了德國那位醫學教授治療乳腺癌非常厲害之後,就到處尋找那位醫學教授的資料,每天晚上都盯著看。
她認識的國外朋友如今也非常的多,簡簡單單的幫她找這位教授的資料也都很容易,但很多人找到的資料卻都是德語,顧音音如果想看的東西能再把它翻譯成中文。
可找到合適的翻譯並不容易,沈國安在旁邊看著說道:「這些德語瞧著就很難,我幫你花錢找一個翻譯吧,多花點錢總歸找得到。」
顧音音盯著面前的資料:「你幫我找普通的翻譯倒是容易,但這些德語資料並非是普通的德語文獻裡面涉及很多醫藥名詞,只怕想找都找不到。」
她一邊說話一邊翻著面前的幾本德語大詞典,努力的想弄清楚面前的文獻到底是幾個意思。
沈國安倒是不信,他覺得這個世道有錢還能買不服務么?
沒兩天沈國安就讓人到處去找精通德語的翻譯,來幫助顧音音翻譯她需要的資料。
只可惜連著找了七八個人,卻發現這些人自詡精通德語翻譯,在遇到那些資料的時候都有些困頓,醫學資料和普通的文獻資料是不一樣的,很多醫藥名詞普通人是完全不知道的,而只針對於醫學資料翻譯的人卻幾乎沒有。
除非是那些在德國留學的醫藥專家,可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給你當翻譯呢?如果沒有人請誰也不會為了給你翻譯幾張紙而忙碌。
顧音音也沒有打算再指望任何人,她既然想做一件事情就會靠著自己把它做得更好。
連著一個禮拜,顧音音廢寢忘食的翻譯著自己手上所有關於德國那位醫藥專家的資料。
她走火入魔一樣的學習著德語,請了一位德語老師教自己一些日常用話,短短十天,錄音竟然已經可以進行簡單的日常交流,也大致聽得懂,別人用德語來表達的話。
德語老師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忍不住大肆的誇讚:「顧音音,你真的太厲害,我從來沒有見過誰學習一門外語會這麼快,簡直像是天生的語言家!」
顧音音微微一笑,她並非是天生的語言家,曾經她對於外語這方面也不是很喜歡,都是為了成績而湊數,但如今一想到王立志在醫院裡每天都那麼困頓,她心裡就急的不行,簡直想立即飛到德國去,乞求最後一點點希望。
最終顧音音啟程去德國了,因為不放心她,沈國安跟著顧音音一道去了。
飛機上顧音音靠在沈國安的懷裡,有些內疚的說道:「我總是會做許多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可是你每次都支持我,你不會覺得陪著我做這些事情是浪費時間嗎?」
沈國安眯起眼:「你把我當成什麼樣的人了?別說王立志是你關係非常好的朋友,就說當初他在咱們的麻辣燙店裡打工,也是屬於我的員工,那時候他可是很正乾的,咱們麻辣燙能夠賺到錢,她的功勞也不能忽略啊!幫她治病理所當然,更何況,我本身就在努力的做每一件善事,希望老天爺能夠善待你。」
顧音音的眼睛里都是溫柔,她安靜的看著沈國安,沈國安卻自己笑了:「是不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做善事應該不求回報才對,可我就是想跟老天爺求一個回報,希望我的寶貝音音永遠都快樂健康。」
顧音音甜甜的一笑,把手塞進他的手裡說:「我怎麼會覺得不太對?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把願望改成,我們兩個一起永遠都快樂健康。」
年少無知的時候總覺得生命偶爾還是無聊,甚至會幻想死掉是什麼感覺,可等年紀大了有了許許多多放在心上的人卻發現只想長命百歲跟愛的人一起瀟瀟洒灑。
沈國安握住她軟軟的小手,安慰她說道:「放心吧,咱們既然不遠萬里的跑過來了,事情肯定能夠成功的!」
只可惜事情並未像沈國安設想的那般順利,這位德國醫學教授性子古怪,原本就很少有朋友,顧音音和沈國安更不可能跟他有什麼交集的朋友圈,可顧音音事先對這位德國教授了解了以後,為透徹知道這位德國教授最近在忙著什麼。
湊巧的是,這位德國教授在研究一項新的愛好,那就是治療口腔潰瘍的奇葯。
近來這段時間德國不少城市的居民頻發口腔潰瘍,這成了所有人的困擾,但能夠治好口腔潰瘍的葯卻不多,大多葯都毫無卵用,這位德國教授,他本身也經常會得口腔潰瘍,為了研製出治療口腔潰瘍的方法,廢寢忘食,甚至班都不上了,又怎麼會接見毫不認識的一位中國人呢?
顧音音直接在大街上宣布自己找到了治療口腔潰瘍的企業,但是只想獻給德國教授,她舉著大字報在街頭站了三天,沈國安始終都陪著她,兩人一人舉著一張大字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些人甚至把它們當成笑話拍下來,還有惡搞的報紙把他們的照片登上了報紙。
但還好,最終顧音音和沈國安總算是吸引到了那位德國教授,他委婉託人約他們見一面。
見面的地方是在德國教授的家中,他正在園子里修地坪,推著割草機忙活了大半天,遠遠的看著背影,根本就不像什麼斯文儒雅的教授,反倒像是一個長著圓圓腦袋的小老頭。
顧音音和沈國安就那麼看著他,也沒有上前打擾,足足等了三個小時,這位教授終於剪好了草坪,慢吞吞的轉頭看向他們。
「葯可以留下,其他的,不行。我不喜歡你們中國人。」
他一口流利的當地德語,沈國安自然聽不懂,但顧音音卻大致聽懂了,這個人非常討厭中國人!
但無論他多麼討厭中國人,顧音音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這個人手裡到底有沒有可以治療乳腺癌的方法。
如果能救得了王立志的命,被人討厭一下又怎麼了?
顧音音微微一笑,沖著教授說道:「我們中國地大物博,擁有960萬平方千米的面積,各種各樣的人都有,難道你所有人都討厭嗎?」
德國教授搖搖頭,好笑地說道:「總之就是討厭你們的中國人。」
說著他又開始剪草坪,可他使用的那台剪草坪的機器並不好用,走著走著就不能轉動了,勉強再往前走幾步卻發出咔咔咔的聲音。
他有些不高興的蹲下去,低低的咒罵了一句,又弄了幾下卻發現機器根本就修不好了,這個時候顧音音和沈國安走了過去,沈國安沖教授一笑,顧音音禮貌性的說道:「請讓我們來幫您吧!」
沈國安蹲下去,把機器拿起來看了看,他非常擅長這些手工的問題,一眼就看出了機器哪裡出了故障,敲敲打打一番又簡單改裝來一下,這才站起來說道:「您可以試試看。」
沒等顧音音翻譯呢教授直接提起來那台割草機往前走了起來,剛走兩步他就驚呼出來,這割草機到底是被動了什麼手腳?為什麼忽然之間變得鋒利而又輕快?!
教授割著草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之感,而他割過的草坪變得平整而又漂亮,這讓他心情大好,回頭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對著顧音音說道:「中國人!還有什麼?」
顧音音一攤手:「地大物博,物產豐富,但如今就想送您的是治療口腔潰瘍的葯。」
其實這一款葯顧音音尚未讓人發行到市面上,她花了好幾年的時間,一有空就投入研究,試驗了無數次,才總算得到了這一款藥效極好的東西。
這是一款中草藥製成的糖果型藥丸,如果長了口腔潰瘍,吃上一顆糖果就會減輕許多痛楚,而這糖果長得碧綠晶瑩,酸甜可口,即便是當零食都有很多人喜歡吃。
顧音音把這一盒糖果拿了出來,教授臉色嚴肅起來。
他並不相信中國人可以比德國人更優秀,但剛剛沈國安簡單的舉措卻給他解決了困擾很久的問題,這樣德國教授有些動搖,於是他伸手捏起客戶因手裡的綠色逃亡,放到了嘴巴里。
這些日子德國教授反反覆復的長口腔潰瘍,其實他自己也很痛苦,於是比普通人更想研究如何治療這個該死的口腔潰瘍。
糖果吃到嘴巴里,原以為觸碰到口腔潰瘍的創面會讓人覺得痛苦,可誰知道竟然在那一瞬間有些麻麻的滋味,就好似被打了一針效果很淺的麻醉一樣。
但隨著那種甜味在口腔里蔓延,疼痛也越來越若,原本痛苦不堪的口腔潰瘍就像是沒了存在感一樣,傷口不再那麼疼了,一顆糖讓整個嘴巴里都是甜蜜的滋味!
德國教授一邊品嘗著這顆糖,一邊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做成的?這是什麼神奇的糖果?為什麼我吃了之後嘴巴就不疼了?」
顧音音微微一笑:「這個世界很大,中國有很多德國沒有的東西,德國有很多中國沒有的東西,但我們都是人類,互相交流,包容,才能讓文明發展的更長遠。」
她努力的把德語說的更流暢一點,可卻被德國教授發現了她的德語並不標準。
「你的德語並沒有很精妙。」
顧音音如實點頭:「的確,我只學了十天的德語就來到這裡見你,我覺得也是為了跟您溝通。」
十天?光頭小老頭笑起來,他當初也偶然對中國的文字產生過興趣,可是學了幾個月也只學會了「你好」兩個字。
眼前的女人只學了十天竟然就學會了這麼多德語可以跟他溝通?
他並不相信,但忽然之間卻發現自己嘴巴里的糖果吃光了,口腔潰瘍的創面也不疼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他想吃冰棒,想吃各種食物!
顧音音卻提醒說:「教授這顆小藥丸只能夠維持半天時間,如果您希望口腔潰瘍徹底的變好,那麼需要吃上六顆。我這一顆小藥丸都可以送給你。」
德國教授並沒有答應,他笑著揮揮手說道:「我知道你對我肯定也有訴求,我不能答應。」
很快他回到自己家把大門一關,顧音音和沈國安對視一眼,只能再繼續等候。
教授回到家裡躺在沙發上吃了塊冰,又吃了一塊麵包和火腿,不知不覺發現口腔潰瘍又開始隱隱約約的疼,嘗試了不疼的滋味,再疼起來就讓人覺得異常的痛苦!
這種反差讓人抓耳撓腮,教授在家裡暴走了一圈,最後乾脆出門打算走走,他剛一打開門就發現顧音音和沈國安站在門口沒走呢!
難道中國人都這麼固執的嗎?!
他故意當做看不見,在外溜達了一圈又回家關上大門,只是到了晚上,口腔潰瘍恢復成了白天的那種疼痛,果真沒有了小藥丸,生活真是痛苦呀!
其實他非常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研製不出來的藥丸,可一個中國人去研究的出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如果他擁有了這盒小藥丸,那麼許許多多的德國人就不會承受口腔潰瘍的折磨了!
顧音音和沈國安等了兩天兩夜,教授終於出面了:「說吧,你們想要什麼跟我交換?」
顧音音實誠地把自己的訴求說了出來,並且很誠懇的告訴對方:「如果不是為了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明知道您不喜歡中國人去湊到你面前,我也有尊嚴,我也愛我的祖國。但是此時此刻,我想放下一切,求求你救救我的朋友。」
德國教授的臉色安靜了下來:「其實你並不需要求我,你跟我說在交換,又不是平白無故的拿。你們打算哪天回去中國?既然你把中國說的這麼好,我也去看看。」
顧音音愣了一下,沈國安趕緊提醒她說道:「教授答應了!」
一向性子古怪又苛刻的德國教授竟然答應了一個中國女人陪著他,到中國幫她治療她的好朋友。
這簡直轟動了整個德國的醫療界!
而德國教授雖然仍舊時不時的說上幾句討厭中國的話,就在跟著顧音音和沈國安坐上了飛向中國的飛機之後處處驚嘆。
他看見中國人還會主動打招呼,卻只會兩個彆扭的「你好」,班上見那些人都帶著笑容看他,教授就問顧音音:「你可以再教我幾個新的詞語嗎?我想跟這些中國人多說幾句中國話!」
顧音音笑著說:「可以呀!你可以跟他們說中國好我愛中國!」
教授學了好一會兒,估計你一個字一個字的教,總算把他教得磕磕絆絆的能說得出這句話了。
「中國好,我愛中國!」這幾個發音完全不標準的話,被教授說了出來,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笑得更加熱情。
「歡迎你來中國!」
人都是情感動物,在看到別人最近如此熱情的時候,自然會非常開心,而教授對中國的印象竟然變了。
他記得在新聞和報紙上看到過那些描述中國的字句和畫面,那些人說中國是一個非常貧窮而沒落的地方,人民的素質非常的低,見到人都會互相辱罵,甚至於上來廝打,簡直無異於野獸!
可教授下了飛機之後跟顧音音一起走在街上,看著繁華的街道,處處衣著得體的男女,他震驚的發現大街上竟然有很多人手裡拿著手機,小巧精緻,瞧著高檔的很!
要知道在如今的德國擁有一台手機還是很奢侈的事情,教授的家人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他目瞪口呆。
一路上讓他震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而等教授趕到顧音音所在的西山醫院之後,更是驚嘆連連。
他在德國雖然不是院長,但也很受人們尊敬,擁有自己的大辦公室,可惜是他非常明白,他們醫院的醫療設施並不算多麼的強大,很多病人看病都很難。
看著西山醫院這麼寬敞,來來往往的病人有條不紊,醫護之間和諧無比,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是你的醫院?」教授問顧音音。
「是的。」
圓頭教授搖搖頭:「以前真是我誤會了中國!」
為了從德國教授手裡拿到治療乳腺癌的方法,顧音音前後花了一個多月,而在這段時間王立志簡直瘦脫了形。
她已經認定自己是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每天都很喪完全不想配合任何人的治療。
最近一段時間顧音音也不來了,王立志在想,就連顧姐也放棄自己了吧?
否則顧姐怎麼會不來看自己呢?肯定是她不忍心看到自己現在這個鬼樣子吧!
這會兒護士正在給王立志輸液,王立志卻是忽然煩躁的說道:「每天都在換藥到底有什麼用呢?換來換去還是這個樣子嗎?我是要死的人了,給我輸那麼多液有什麼用!」
她抬手就把輸液的東西打翻在地,這護士其實跟王立志的關係也不錯,以前都是共事過的。
見王立志這樣,也忍不住紅了眼圈道:「王主任你這樣怎麼可能好起來呢?好好配合治療說不定就有希望!」
王立志呵呵冷笑一番,眼眶發紅死死的咬著嘴唇:「好起來?我怎麼可能好得起來呢,我永遠都好不起來了吧!」
正說著顧音音帶著一個外國男人走了進來,這個外國男人看著年紀不小,腦袋圓圓的,走進來看了看王立志,首先瞪圓了眼睛喊道:「哦天吶!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王立志一時有些發懵顧音音趕緊對她說:「這就是德國那位教授,之前我跟你說過的,他治療乳腺癌手段非常高明。」
這讓王立志隱隱生出了一絲希望,德國教授給王立志重新做了一些檢查,顧音音發現這位德國教授平時可能有些搞怪,性格奇特,但工作的時候那一絲不苟的樣子讓人驚詫。
最終德國教授看了看王立志的檢查結果,認真的對著她說道:「你的生命我有80%的把握,救活剩下的20%靠你自己。想不想活由你自己來決定。」
即便是一樣的,並且在每個人身上體現的都不一樣,有些人比較脆弱,小小的一個病就能把他打倒,但有的人很是堅強,雖然病情嚴重,卻能自己硬生生的挺過去。
顧音音慌忙把教授的話翻譯給王立志聽,王立志有些恐慌,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德國教授要給王立志進行切除手術,由於她是晚期,手術的難度係數非常的大,而顧音音則是充當德國教授的助手。
這場手術讓顧音音真正見識到了強者之所以為強者,是因為他擁有著旁人都達不到的高度!
手術成功的進行了下去,王立志的雙乳都被切除,但人卻活了下來。
漫長的24個小時過去了,王立志睜開眼睛,她原以為自己連手術都挺不過去,卻沒有發現,依然能夠看到那些熟悉的同事。
她伸出手看向顧音音:「顧姐,我還活著嗎?」
顧音音一把抓住她的手,柔聲說道:「你當然還活著!」
王立志的眼淚刷的一下掉了出來:「活著,真好.....」
手術進行的非常成功,王立志成為了全國第一例乳腺癌晚期仍舊能夠活下來的奇迹。
當然,傳言非常的多,有人甚至說王立志活下來就是偶然事件,但絕對堅持不了多久,頂多一年半載還是會死掉。
這些傳言多多少少傳到了王立志的耳朵里,她甚至還在艱難地求生,就有人在論斷她還是會死。
那一刻,王立志覺得傷口的疼痛都要將她弄碎了,得病真的好苦好苦啊!
如果真的只能活上一年半載,那她的努力還有什麼意義呢?
恍惚中,王立志都想要放棄了,卻聽到身後有走路的聲音,緊接著,一雙溫軟的手扶住她。
「立志,今天好點沒?」
王立志回頭,看見顧音音的瞬間眼淚奪眶而出!
「顧姐,疼,我太疼了,我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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