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刺耳的叫聲!
聽著鎮上百姓對此事議論紛紛,季小虎小聲地向白子墨問道:「小黑子,我怎麼記得昨晚的那些傢伙就是要將我們帶到沐春池呢?還好咱們沒去,要不然的話,說不定咱們的屍體也泡在大池子里了。」
白子墨淡然一笑道:「誰知道泡在池子里的不是那些惡人呢?說不定那位姜爺,就是其中一個。」
「啊?真的假的?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太好了。等等,你怎麼會知道這個?你該不會就是那個殺人兇手吧?」
「是你個頭!昨晚我就睡在你旁邊,你不知道嗎?再說了,我就算要殺人,也先殺你,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季小虎聽此,嘿嘿一笑道:「你怎麼會捨得殺我?我可是你哥!」
「表的!」
「漂亮!可就算是表哥,也是你親人吧?你就……」
「行了,少說幾句吧!再廢話,可不要被人把你當成兇手抓起來,到時候我可不救你。」
季小虎輕「哦」了一聲,終於閉上了嘴巴。
此時的飛龍鎮已經全城戒嚴,但這對籙竹符院的弟子來說,並沒有任何影響。
眾人在幾位師兄的帶領下來到了城門口,守衛一看要出城的是籙竹符院的人,連詢問都沒詢問,就打開了城門。
離開了飛龍鎮,下一站就是死亡峽谷了。
死亡峽谷有多可怕,從這個名字就可窺一斑。
據傳聞,死亡峽谷本是一條大河,可因連年的乾旱,河水漸漸退去,最後就成了峽谷。而之所以被冠上「死亡」之名,則因峽谷深處常年被濃霧所籠罩,裡面不僅有毒蟲毒獸,甚至還有食人的妖怪,居住在峽谷兩側的百姓都不敢輕易踏入其中,就算是最有經驗的獵人,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否活著出來。
籙竹符院將入院的最終考核定在這裡,這對那些平日里養尊處優的少爺們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但對於那些充滿冒險精神的貧苦少年而言,則是一場難得的冒險之旅。
比如季小虎這邊就在叫苦不迭,而秦若寒那邊卻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小黑子,聽孫師兄說,今天夜裡我們就會抵達峽谷的入口了,然後停留一晚,明天天一亮就入谷。」
白子墨聽此,不解地道:「怎麼了?這不是孫師兄當眾宣布的事情嗎?」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那死亡峽谷是什麼地方,讓咱們進去,那不是送死嗎?」
白子墨正眼看向季小虎,然後反問道:「你是不是……怕了?」
「我怕,我……我只是有那麼一點兒緊張。」
「別緊張,咱們這麼多人在一起,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再說了,不是還有那幾位三品符師的師兄嗎?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們是不會將我們帶進死亡峽谷的。如果不小心死了幾個,他們可擔待不了。」
聽白子墨這麼一說,季小虎終於放鬆了一點兒。
「小黑子,你說你這麼小,怎麼什麼都懂?我有時都懷疑,你真的只是一個孩子嗎?」
白子墨只是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天未大黑,奔走了一天的眾人總算抵達了死亡峽谷的入口處。
放眼看去,峽谷內漆黑一片,在夜幕和濃霧的籠罩下,這巨大的峽谷就如同一條蟄伏的巨龍,不僅給人帶來了深重的壓力,也帶來了無盡的恐懼。
「大家都到附近撿一些枯枝枯草來,在這地方晚上要是不燃起篝火,不被野獸吃了,也得被凍出毛病來。記住,千萬不要走遠,更不要進入死亡峽谷。若是有人不聽安排,丟了小命,我們籙竹符院可不負責。都聽清楚了嗎?」
開口的是趙師兄,一位修為已經達到了三品地級的符師,此人已過而立之年,身著和其他師兄一樣的白色長衫,身材魁梧,皮膚有些黑,留著連毛鬍子,聽說他是皇室宗親,在籙竹符院內頗有地位,就連內三堂的堂主都與他稱兄道弟。
這一路上,白子墨他們可聽了不少關於這位趙師兄的事情。有他保駕護航,大家也能安心許多。
不過多時,眾人就撿來了枯枝枯草,一堆堆篝火隨即燃起。
因為人數眾多,每一堆篝火旁都圍坐了十幾人,簡單地吃了些乾糧后,眾人便躺在地上入睡了。
這一夜,並不安靜。除了樹枝燃燒響起的噼啪聲外,還有呼呼的風聲,以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的叫聲。
白子墨的覺很輕,準確地說是他不敢讓自己睡得太死,誰知道這篝火會不會突然炸開,誰知道上次來暗殺他的人會不會再次出現?
他得足夠小心謹慎,唯有如此,他才能保住性命,平安地抵達籙竹符院。
季小虎倒是睡得很熟,那呼嚕聲和磨牙聲交替響起,躺在他的旁邊,實在是種煎熬。
有季小虎在旁邊,白子墨努力了好一會兒,卻還是難以入睡。
「既然睡不著,不如修鍊吧!」
身上的傷勢已經基本痊癒,荒廢了這幾日,他也該恢復修鍊了。
盤膝坐好,運起體內符氣,他就要開始修鍊。
沒想到竟有人跟他有一樣的打算,而且不是旁人,正是他身旁的秦若寒。
「二表哥,你也睡不著嗎?」
秦若寒聽此,微微一笑道:「太吵了,倒不如修鍊一會兒。對了,你修鍊的是什麼功法?」
「金靈訣!我娘教我的。你呢?你修鍊什麼功法?」
「碧水功,也是我娘教我的。」
一聽此言,白子墨不免有些訝異,忙問道:「你娘也是符師?」
秦若寒點了點頭道:「不錯,她曾是一位二品符師。只可惜,她……她再也無法修鍊了。」
「再也無法修鍊了?怎麼會這樣?」
秦若寒咬了咬牙,然後低聲道:「以後再告訴你,咱們還是修鍊吧!」
他都這麼說了,白子墨也不好追問什麼。
人在修鍊之中,時間就過得飛快。
不知不覺間,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隨著清晨第一縷陽光照下,白子墨睜開了雙眼,並將運轉中的符氣歸於丹田。
已是秋末,露宿野外,就算是身體強健之人,怕是也有些吃不消。
不過修鍊了一夜的白子墨卻沒有感受到半點寒冷,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舒坦。
可正當他打算起身時,一聲刺耳的叫聲竟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