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還真是狗眼看人低

第16章還真是狗眼看人低

這天診治完許世安的晏七七照例先到客棧落腳。

她剛剛走進房間關好門坐下來,鼻間就嗅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檀香,這香沒毒,倒像是熏在室內凈化空氣用的,而且味道很熟悉。

她憑住呼吸,手裡的銀針已經蓄勢待發。

只要外面的人膽敢有不軌之心,她手裡的銀針可以瞬間送他去見閻王爺。

「咚咚咚」三聲輕輕的敲門聲響起,這讓晏七七大吃了一驚。

接著又有人輕聲說話了,「大夫,您在裡面嗎?我家夫人求見。」

晏七七想起來了,這個香味和她在許國公府聞到的一模一樣,難道是侯爺夫人找到這裡來了?

想歸想,她還是打開了門。

等見到了來人,她自己都驚了一下。

來的不是大夫人,而是二夫人。

白千韻像是不好意思,她朝晏七七福了福身子,「無意冒犯安大夫,只是我實在是求助無門只能派人跟著先找到您的落腳之處才敢來打擾……」

晏七七聽她說完,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許公子閣樓門前的狸頭竹,是為夫人栽的吧?」

此刻房間里就剩下了兩人,白千韻的一雙秋水美眸緊緊的盯著晏七七,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麼,過了良久之後,她才輕輕的吐出一個字:「是。」

果然是這樣。

晏七七不知道自己是該唏噓還是該苦笑。

想來許世安寧死不肯娶自己的原因竟然是在這裡?

白千韻依舊是那副溫婉的樣子,「您是怎麼發現的?」

「夫人不必多慮,安某揭榜也是因為侯爺府的賞金誘人,其他的安某並沒有興趣追究,你們好自為之。」

「大夫,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並不知道狸頭竹會害死人,所以……」白千韻急切的想解釋著什麼,卻被晏七七攔住了沒有說完。

「許世子怎麼染上的怪病我並不想知道,我只能回答夫人你的是,我可以救活他。」她頓了頓又繼續說:「既然緣分已盡,還望夫人懸崖勒馬。」

不管怎麼說,像這種事情尤其是像許國公府這樣的豪門大戶,在暗處骯髒的事情或許比這個還要多,可白千韻看起來像是情字當頭的人,為了情什麼都能做得出來,晏七七動了惻隱之心,就忍不住多提點了她兩句。

要是真的想明哲保身,她今天大可不必來,她會不知道這侯爺府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她嗎?

太傻了。

這日午時剛過,晏七七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許國公府,正準備朝小樓進發繼續為許世安診治,門口為她引路的僕人卻把她帶到別處。

晏七七有點搞不懂狀況,「這位小哥,路是不是走錯了?」

僕人腳步未停的告訴她:「沒錯,不過今天是侯爺要見你,所以現在帶你去正廳。」

侯爺要見她?

難不成是為了感謝她所以要給她銀子了?

一路胡思亂想的晏七七轉眼間就被引到了正廳里,侯爺坐在正中間的位置正滿臉笑容的跟他旁邊的人說著什麼。

許丞好歹也是皇親國戚,這個人竟然尊貴到要跟他平起平坐的地步了?

剛好許丞也看到了她,朝她招著手:「大夫你來的正好,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藥王座下大弟子星瀾,藥王大人聽說我兒得了怪病,特意派他的大弟子前來診斷,你們剛好可以切磋切磋。」

許丞話說的好聽!

雖然說是切磋,但是從待客之道來說,就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別人坐著,她站著,切磋個屁啊?

晏七七翻了個白眼,正想隨便說兩句打發完了就算了。

那知道那人一側過來頭,晏七七呆住了!

美男子啊!

此刻外面升起的太陽光正好打在正廳的地上,身材高挑的少年迎著光站了起來,一身白衣飄飄的外袍明明都拖到了地上,卻沒有染上任何塵埃。

亮如綢緞的披在了腦後,白衣黑髮暗與明的色調融匯在一起像極了天山上那可望不可及的高嶺之花,讓人不敢褻瀆。

鳳眼微挑,眼眸中似乎蕩漾著浩瀚的煙波,聚斂了春意,雖然是在微笑,卻從未到達眼底,又像是高山上的神祗俯視著這俗世凡塵。

「兩位要是沒什麼說的,就請移步到後面的小樓,一起為我兒診治吧。」

「慢著!」星瀾說話了。

侯爺一聽緊張的不得了,「怎麼了?」

星瀾指了指晏七七,「家師告誡過我,行醫的時候不允許不相干的閑雜人等在旁邊,他,不可以進去。」

晏七七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這人是個傻帽吧?

榜是她先揭的,許世安也是她先開始治的,憑什麼他說她是不相干的人?誰給他的大臉?

侯爺有些為難:「公子您看,這位大夫給出了不少力,而且見效也挺快,我兒的病情好了不少。」

星瀾寸步不讓,「在下也不想讓侯爺為難,這樣吧,二選一,侯爺要麼讓他繼續看病我走,要麼就我診斷他走。」

晏七七算是聽明白了,俗話說的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醫術更是如此,大家互相切磋是可以的,只是這個所謂的藥王弟子未免也太自大了些吧?

她腦子一熱,未經思考的話就脫口而出,「既然你這麼自信,我們就來賭一把。」

「賭什麼?」

「如果我治好了許公子,你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叫我一聲師傅,並且從今往後三節兩問日日不能落下。」

不是藥王的弟子嗎,那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她這個學過現代醫學的人厲害,還是這個頑固不化的古人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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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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