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一

倒在地上的魏小將軍，就像是死了一樣，柳永站在原地等了等，卻依然沒有見到魏小將軍起身，這才察覺不對。

拿著劍的柳永身子在慢慢的顫抖著，手上的劍差點就滑溜了下去，要不是因為還記得這裡是個什麼地方的話，恐怕他早就已經癱坐在地上了。

「系統，他這是怎麼了？」柳永轉頭看了一下老皇帝后，在腦子裡面對著系統問。

「你一劍封喉，死了。」系統的聲音還是那樣，還是那樣的沒有波動，但卻讓柳永覺得它這是在調侃自己。

聽到這話，柳永朝著魏小將軍走了幾步，將劍扔到了一邊，慢慢的蹲了下來，手顫顫巍巍的放在魏小將軍的鼻子下面。

感受著再也沒有氣流進出，柳永這才開始確信魏小將軍是真的死了，但卻依然是不信邪的搖了搖他的身體，看著魏小將軍開始變冷的身體，柳永打了個寒顫手放在魏小將軍的身體上面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柳永此刻的身體，並不是那麼的穩，他轉頭看著老皇帝慢慢的站了起來，淡淡的注視著魏小將軍和張煜龍，手上卻不住的蜷縮著，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找不到歸屬。

老皇帝坐在上位，雖然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但是柳永現在的樣子，讓他知道情況可能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好。

不過魏小將軍已經倒地了，老皇帝也放下心來，柳永終於讓所有人刮目相看了，他也算是能夠安心的放手了，再說有武家扶持柳永，應該是出不了什麼亂子的。

「好，好。」老皇帝站了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柳永，不斷的為他鼓掌，心中卻有些擔心的，此刻柳永的狀態似乎並不是那麼好啊。

老皇帝朝著魏忠賢瞥了一眼，手扶著魏忠賢，讓他的身體能夠得到一個支點，好能夠再多支撐一會，他心中激動，所以好好的身體，又開始變得有些問題了。

「好，太子不愧是人中龍鳳啊。」武士彟瞥了眼老皇帝，又看了看柳永后，也跟著他一起為柳永鼓掌著。

有了個兩個人的帶頭，那麼鼓掌的聲音是越來越多，張煜龍伸手在自己的太陽穴按了一下，冷冷的看著後面的心腹，瞧見他縮著身體你那副沒出息的樣子，心中就覺得惱火。

想著魏小將軍的後事，張煜龍就覺得麻煩，他給這個魏小將軍允諾的東西，還真的是不少，雖然說這個人沒有了，柳永也沒有死，但要是不賠償的話，他在眾人眼中的形象，恐怕就要灰飛煙滅了，而且已經有不少的人，開始朝著柳永投奔了。

張煜龍看了看在那邊鼓掌的朝臣，冷哼了一聲后，開始朝著老皇帝走了過去，他敢保證接下來，老皇帝恐怕還有別的動作，而且恐怕不是特別小。

不過，張煜龍心中也有些疑惑，難道說他讓人送去的東西沒有效果嗎？怎麼柳永沒有任何的反應呢，他可是親眼見到柳永喝了的，除非有人背叛他了，根本就沒有給裡面加東西。

柳永站在原地，看著鼓勵他的老皇帝，心中有些感激和愉悅，但是在這些情緒的最下面卻是擔憂和噁心，這是他第一次殺人，想來應該不是最後一次。

都說有一有二便有三，柳永心中害怕自己會變成像張煜龍那般的人，可是心中卻又覺得還好的，至少他的皇帝路上，他的征途是需要這樣的。

歷史的教訓，便是血的教訓，沒有一條革命是不流血的，就算是沒有流血的，那也是早就建立在前人流血的基礎上而建造的，也就等同於流過血了。

「宿主，你這是在害怕嗎？」

聽著系統的聲音，柳永直覺他沒有按什麼好心，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反駁他的，只好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雖然聲音有氣無力但那也是已經舒緩很多了的。

「那好吧，本來還想為宿主提供什麼的，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好了。」

聽著系統欠揍的話，柳永勉強的在嘴角勾起一個笑容，手卻握成了拳頭，冷哼了一聲，看著老皇帝的身影，不在去理會系統。

有人鼓掌就會有人覺得不好，除了文臣那便是張煜龍所帶領的那些武臣，他們一邊心中慶幸不是自己上場，一邊覺得震驚。

這樣的柳永，是他們從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看著老皇帝那番驚喜的嘴臉，這些武臣便覺得更加不可能了，伸手緊緊地抓著衣服，朝著張煜龍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就看到了他那張陰鬱極了的臉，身體瑟瑟發了一下抖后，咽了咽口水，將視線朝著柳永看了過去，看著他踉蹌的腳步，心中惡毒的想著怎麼沒有把他給摔死呢。

「喂，這次的武試應該我是第一吧。」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柳永對於魏小將軍的死亡已經能夠接受了，再加上沒有人管他到底是個怎麼回事，他的心中也算是舒了口氣的。

聽到柳永這話，系統沉默了一會，柳永只覺得腦子裡面似乎有著機器運轉的聲音，感受著這種聲音的出現，柳永也是一愣隨後便明白了。

系統終究也只是個系統，並沒有他所想的那樣，可以變成一個人類。

慢慢的走下為了武試所搭建的檯子，看著眾人微微懼怕的眼神，柳永把是視線朝著武則天看了過去，心中有一種直覺告訴他，武則天絕對不會嫌棄他的。

見到柳永的目光投擲過來，武則天朝著倒在地上的魏小將軍看了一眼后，轉頭看著柳永，對著他嘴角微微勾笑，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看的柳永心中又是一盪。

果然，武則天不會像普通的女人一樣，會害怕他的動作和他的心理。

「滴，已經檢測，宿主為本次武試第一。」

聽著系統在腦子裡面的話，柳永看著老皇帝，身心愉悅，沒有了殺人的負罪感后，他整個人都變了，就像是得到了盛華一樣。

看著老皇帝讚賞的目光，柳永對著他笑著點了點頭。

果然，生在帝王家，要的就是這幅冷心冷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