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愁眉不展

第三百零一章 愁眉不展

「你……你!靖王殿下,你休要血口噴人!微臣這些日子可從未進過後宮。你可莫要冤枉老臣!」

說著,左丞相干脆朝皇上跪下,拱手在前。

「皇上,靖王爺他血口噴人,您可要替老臣做主啊!」

「呵!若不是你,又何苦做賊心虛?」

晨靖宇看著那左丞相一副敢做又不敢當的樣子,心裡很是嫌棄,朝堂上不少的官員聽到這裡,心中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之前跟著左丞相起鬨要讓靖王殿下去戍守邊疆的官員,此刻也識相地閉了嘴。

「你……」

左丞相氣得指著晨靖宇,卻說不出話來。

晨靖宇也絲毫沒有把當朝國舅,也是他側妃的父親放在眼裡,他只用了一張紙,外加三言兩語就講這群大臣給震懾住了,準確地堵住了這些大臣的口。

只是,現在眉目已經再清晰不過。他相信皇上自會有自己的定斷。

「父皇,想必事已至此,您也能知曉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說到底,兒臣個人的聲譽事小,卻壞了皇家的聲譽事大。至於這國舅爺該如何發落,還請父皇您聖斷。」

「另外,這裡想必也沒有兒臣什麼事了,還請父皇准許兒臣先行告退。」

晨靖宇是的確不想再和這樣的污穢之臣多呆一刻,呵呵,處心積慮地想要算計他,卻不知道,那皇後娘娘在知曉了如今的局面之後,又會作何感想?

「……好。靖王,你去吧。至於孰是孰非,朕自會定奪。」

皇上雖有些不悅,他這個兒子。向來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就連他這個做父皇的都不例外。這不,他倒是順利脫身了,說走就走……也罷。誰叫他像極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呢!

皇上心中無奈地嘆息一聲,便擺擺手,允靖王先離去了。

「皇上!」

那左丞相還是一臉的不甘心,根本沒法接受自己和皇后精心策劃的這一場鬧劇,竟然就被靖王殿下這麼輕輕鬆鬆地化解了!這……怎麼可能呢?

反倒是現在,他竟然成為了靖王的手下敗將……

「住口!國舅,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從實招來嗎!」

皇上冷冷地訓斥著左丞相,呵,作出污衊皇子的事情來,還到處傳播謠言污衊皇家的清譽,這等罪,可不是那麼容易脫身的。

「來人,把左丞相送交大理寺卿,擇日審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微臣不知,微臣是被冤枉的啊!皇上!」

聽到皇上發怒的聲音,左丞相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已經晚了,他已經被兩名侍衛迅速地架了起來,直接往宮外拖去……

而晨靖宇,冷眼旁觀了這一切,便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

只落下一句漠然的話語。

「咎由自取!」

……

回到靖王府後,晨靖宇徑自回了房,他的眉頭緊皺著,心情也並沒有因為左丞相被皇上懲罰而落得半絲的輕鬆和喜悅。

相反的,他竟覺得有些苦悶。

這皇後娘娘雖說心狠手辣,可左相說的也並沒有錯,畢竟是帶過他的母后,幼時的養育之恩倒是在心頭,只是沒想到,涉及到皇位之爭之後,和太子之間的手足情斷,和皇后之間的母子之情亦是斷的徹徹底底。

難道說。身在皇家,就沒有真心了嗎?

晨靖宇坐在桌前,有些鬱悶。

徐若初此時走了進來,她方才看到晨靖宇回府的時候就在他的身後,只是,晨靖宇的心情似乎並不怎麼好,若初在身後叫了他幾聲,晨靖宇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徑自走進了房間。

於是,徐若初便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跟在晨靖宇的身後,慢慢地走了進來。

若初看到晨靖宇回來之後一直皺著眉頭,也不說話,她知道晨靖宇的心中一定有什麼煩心的事情,而且這事情還不小。只是,晨靖宇既然選擇不說,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他不說,那她便不問。

徐若初默默地站在一旁。看到晨靖宇茶杯空了,便為他沏茶,然後就在一邊安靜地陪伴著晨靖宇。

她抬手,纖細白嫩的手指穿過他的發梢,柔軟的指腹替他輕輕地按揉著,若初想盡自己的努力,幫助晨靖宇消除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晨靖宇一回頭,就看到若初立在自己的身邊,臉上掛著讓人暖心的笑容。

他的心中不由得一動,抬手便捉住若初的小手,緊緊地握在手心裡,車靖宇緩緩開口問道:「若初,你什麼時候來的?」

方才他好像走神了,竟然連若初什麼時候來到自己的身邊都沒有察覺到。

徐若初溫柔地笑笑,說道:「也沒多久,就是在你剛剛愣神的時候,我便一直安靜得待著,沒有打攪到你罷了。」

說著。若初便抬手,又繼續替晨靖宇捏著太陽穴。

「笨蛋。來了怎麼不叫我?」

見到若初,晨靖宇混亂的心情似乎有了些許好轉,心情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悶了,他的嘴角終於綻放出一抹笑容來。

「我不是看你心情不好嗎,所以就不打攪你了。」

徐若初被晨靖宇稍稍用力,整個人就被拉向他,跌坐在晨靖宇的大腿上,晨靖宇長長的手臂張開,就將她緊緊地完整的攬在自己的懷中,慵懶的抱著,將下巴放在她的肩窩裡。很是滿足。

「若初,既然你看出來我心情不好,為什麼從剛才到現在,你去誒一直都沒有問我,你怎麼也不問問我究竟是遇到什麼事情了?難道你都不想知道嗎?」

晨靖宇抬眼望向自己懷中的這個小女人,彷彿已經將剛才在朝堂之上的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全部忘掉了,只是,他現在好奇的是,徐若初明明看出來自己的心情不佳,怎麼卻連問都沒問一句呢?

雙瑞不是說,女人的好奇心都是很強大的嗎?

徐若初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說道:「男人嘛,誰還沒有一點自己的空間了。我知道,你在外面肯定是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了。但是呢,你沒有主動跟我說,那麼我便不問,給你空間自己沉澱。」

說著,若初勾勾晨靖宇的脖子。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靠在他的懷裡,繼續說道:「如果你想要告訴我的話,就一定會告訴我的,根本不需要等到我開口問啊!泥煤告訴我,就說明啊讓你煩心的事你並不想讓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多問,給你平添煩惱。」

若初緩緩地述說著自己心中的額想法,卻沒想到晨靖宇的眼中頓時一亮。

「若初,你真是上天賜給本王最大的寶貝!有你,本王還能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嗎?」

晨靖宇聽到徐若初能這麼說,這麼設身處地地為自己著想。心裡很是感動,他的小女人,可真是善解人意的很哪!

他不自覺地伸出手去,將徐若初擁進懷裡,壓低了聲音在徐若初的耳邊深情的說道:「若初,能聽到你這麼說,我真的很感動。謝謝你,給我空間,還給我安慰。」

晨靖宇滿心的都是感動,他的王妃如此知進退,懂輕重,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呢?想著,晨靖宇搭在若初腰間的手不自覺地緊了又緊。

「若初,其實,我並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這件事的確是太惱人了,我不告訴你,只是不想你跟著我一起煩惱,一起擔驚受怕罷了。」

放開徐若初,晨靖宇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自己心中擔憂的事情告訴她。這個女人,是自己決定執手走完餘生的女人,既然如此。他又有什麼不能告訴若初知道的呢?

「若初,想必近日京城中傳唱的那首童謠你也聽說過了,還有一些市井流民誹謗本王的話,想必你也是聽說過一些。其實啊,這些都是皇後娘娘在暗中操縱的,她這麼做,無非是想讓本王名譽掃地,好讓太子早日複位罷了。」

晨靖宇擁著徐若初,緩緩地說出自己的煩心事。

「倒不是本王怕她的手段,也不是本王捨不得名譽,只是,本王的心裡卻有一種擔憂。不知道為什麼,本王就是擔心皇后和太子的人動不了本王,萬一……萬一他們再次對你下手那就慘了。」

「而且,皇後娘娘的所作所為的確是令本王覺得費解。之前太子在位的時候,她一心為了讓太子登上皇位,處處與本王作對,可是現在最後落得了一個太子被廢,她自己也被禁足宮中的結果,只是,都已經這樣了,她卻還是不肯死心,本王甚至覺得,皇後有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衝動。」

「同樣都是皇室,太子也是本王的手足,本王從未想過要對太子和皇后二人趕盡殺絕,只是,為什麼皇后還要對本王苦苦相逼呢?」

晨靖宇深深地埋在徐若初的懷中,將心中所有的情緒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徐若初的面前。在她的面前,也只有在若初的面前,晨靖宇才能無所顧忌地真情流露。

徐若初終於知道晨靖宇是為了什麼事情而愁眉不展,她輕輕地拍著晨靖宇的後背,緩緩地說道:「靖宇,若是為這事煩心,那你大可不必。」

「這皇後娘娘心中的慾望太深,她就如同一隻貪婪的蠍子一樣,不管你怎麼退讓,她都不會滿足的,也都不會容得下你的存在。因為你的存在,就是對太子之位最大的威脅。」

「你心地善良,對皇后和太子興許還念著一絲過往的情誼,可是他們卻沒有半點的情分,靖宇,既然他們容不下你的存在,那你為什麼還要顧及他們的感受呢?為什麼不反抗呢?」

「你儘管反抗好了。雖然我之前被皇后的人抓去過一次,可是我向你報這個,晨靖宇,你就放手大膽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是絕對不會成為你成功道路上的拖油瓶的。」

徐若初望著晨靖宇,目光堅定地說道。

晨靖宇聽了徐若初的這番話,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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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材嫡女翻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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