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童言無忌
19童言無忌白雪花見他這樣,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小雲「恩.,」一聲卻沒有回答,還是痴痴望著她。白雪花想這個男孩難道是山裡傻瓜,但這個男孩眸子中透出的卻是難以捉摸的靈光。天真無邪的臉上卻有雙捉摸不透眼睛。這孩子真的是平常山村野孩子嗎?他的身份真的平常嗎?
如果白雪花沒有受傷,她早就已經離開,她要做的事情太多,根本沒有心思.也沒有時間去了解這孩子身份,雖然這孩子有些奇特。但過去她見過奇特人多了呢!可是現在受傷的她,走路都是感到艱難,堅強,孤獨她內心也希望幫助,於是她又問了一邊。「喂.你怎麼了…?」
小雲終於驚醒過來了。紅著臉贊道:「啊!原來你這麼漂亮…你這麼美,你是天上的仙女嗎?」。
小雲答非所問的老實話,卻把白雪花聽得一窘。如果這是一個成人說這話,白雪花聽來這是對方在調侃她,而心生惱意。但這話出在十幾歲天真孩子之口。白雪花卻有異樣感覺。
所謂「女為悅己者容」,當別人真心說她美麗時,心中應該喜悅。魔女白雪花也不例外。
白雪花她從來沒有聽到過有人當面贊她美麗。她也沒有時間過多關心自己容顏。她的心中只有江湖血腥搏殺,白家生死存亡命運。當她第一次聽到有人真心說她美麗時,她的心有一種奇異滿足。她本來沒有血色的玉頰竟有了一絲嬌羞紅暈。在一個天真無邪孩子面前,她冷艷面靨已掩不住她內心溫柔與美麗。
小雲終於回答道:「我叫小雲,人家都是叫我小雲兒,家在下面的小山村。到這裡有三四里路….你就怎麼會倒在雪地里?看你樣子不是本地人,你是從那裡來?不會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吧」?
白雪花微微苦笑道:「我從外面來,在這大山裡迷路了,不恰遇見三個強盜,我就滿山亂逃。後來雖然逃出了強盜追殺,但又冷又餓就暈倒在雪地里」。
小雲聽她說又冷又餓,忙從身上摸出二個帶的燒餅道:「這燒餅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可以充饑,你先吃吧」。
白雪花面對他遞過來的燒餅,心裡有一種無奈的悲哀。想我白雪花也會到如此可悲的地步。心中的自尊,女性的自矜。使她沒有勇氣去接這燒餅。儘管她已餓得有氣無力。
小雲見她不接奇道:「這餅很好吃的,你吃了就不餓了」。說著他硬把餅塞在白雪花手裡。
白雪花見小雲兒天真無邪的臉上,充滿著真誠與善意,她心中一陣激動,面對真誠幫助,她沒有理由拒絕,為了明天報仇,自己一定要努力活下去。她接過小雲兒遞過來的餅。小雲兒見她拿,拍手笑道:「我好高興,我同神仙姐姐交了朋友」。
白雪花微微苦笑道:「我不是神仙姐姐,你在雪中見到我,你就叫我雪姐姐吧」!
小雲兒見她手上佔滿血污,擔心問道:「雪姐姐,你的傷口怎麼樣,疼不疼」?
白雪花見他關心,心中感動道:「我不疼,沒關係了」。
小雲兒見她衣服也很單薄又問道:「雪姐姐,你衣服很單薄,是不是很冷嗎」?說著小雲兒脫下破棉襖又要塞在白雪花。
白雪花望著他真情臉,微笑道:「我不冷,你自己快穿上,小心別凍壞了,」小雲兒一聽,挺胸口道:「我身體好極了。沒關係」。說著他拍拍自己胸口裝起一副男子漢大丈夫樣子。白雪花又是感動又是好笑道:「我不冷,你年級小,快穿上吧」。
小雲兒見他不肯穿,心中一陣惱火,正要硬塞給她,突然他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的臉紅起來了,低聲道:「我忘了你是個姑娘,我這棉襖又破又臟,你這般美如天仙人物怎能穿呢」!說著他心中感到有點委屈。
白雪花忙安慰道:「雲兒.姐姐真的不冷,不信你可以摸我一下手」。
小雲兒再穿好棉襖道:「雪姐姐,這破棉襖雖然不名貴,卻是我們山裡人追求的三寶之一。」白雪花奇道:「什麼三寶?其餘二寶是什麼」?
小雲兒笑道:「丑妻,薄地,破棉襖,是我們我們山裡人追求的三寶。有了這三寶,我就可以平穩.安適地過一輩子。我現在丑妻,薄地都沒有,不過破棉襖倒有一件,嘻…嘻」!
白雪花笑道:「我小時候也聽一些老人在唱『年年都想明年比今年好,到了明年還是一件破棉襖』。可見這破棉襖的確是好東西」。
小雲兒道:「那當然,…對了,你現在自己可以走路了嗎?如果不能,我來扶你,我走慣山路了。」
白雪花吃了二個餅,精神為之一振。道:「不用啦!我現在自己可以走了,你上山是為了做什麼?你可以去忙了,謝謝你」。
小雲兒道:「媽媽叫我上山砍柴,其實砍柴沒有什麼意思,打獵就有趣多,如果我能夠打死一隻獐子,或者野狼,那時候我該有多麼威風啊」!
白雪花笑道:「那你快去打獵吧!說不准你能打死一隻大老虎呢」!
小雲兒搖搖頭道:「現在不可能,不過等我長大了,一定要成為一個好獵人,象謝二叔那樣打只大老虎來,讓全村人都羨慕我」
二人邊說邊走,小雲兒指著遠處山頂上一塊巨石道:「你看見了嗎?那是老虎岩,這塊岩石多象一隻大老虎,謝二叔就是在那裡打死老虎的….」。白雪花朝他指點方向望去,果然有一塊巨石,但似乎不象什麼老虎,到象一隻挺頭王八。也許在小雲兒心中最感興趣事情就是打老虎。所以他講得津津有味。
望著,白雪花笑道:「你瞧,前面不是有一的只兔子嗎」?
小雲兒一見,果然在離他幾百丈地方,一隻野兔正在覓食,小雲兒大喜,他用手朝白雪花一擺,意思她不要說話,害怕嚇跑兔子。他彎下腰,輕手輕足摸過去,白雪花見他這副小心翼翼如面臨大敵樣子,心中忍不住有點好笑。漸漸地小雲兒離野兔近了,這野兔似乎也感覺到了人的氣息,它一轉頭,開始向山上跑去,小雲兒手忙足亂地搭弓引箭,但晚了箭落在離野兔幾尺地方,野兔一驚飛快地跑遠了,
小雲兒急得直跺足,但無可奈何嘆了一口氣。他又走回白雪花的身邊道:「下面的這一段山路很滑,你不知道,我走習慣了不怕,你像千金小姐一樣,一定走不慣山路,來讓我牽著你走」。
白雪花本想拒絕,但對方是一個孩子,一片真心好意。於是她順從地把手遞過去。小雲兒握著她的又白又柔的手,忍不住贊道:「你的手真美」!
白雪花也不由臉上一紅,她剛想把手縮回,突然她聽到遠處有一點輕響,這聲音很輕,只有像白雪花這樣靈敏的人才能夠感覺到,她回頭一望,發現雪地上有出現一隻野兔,不知是原來的那隻還是另外的那隻?她笑著對小雲兒道:「你瞧,那裡不是還有一隻兔子嗎?
小雲兒一見大喜,忙彎腰搭弓,老話說『搏獅當盡全力,搏兔亦當用全力』,這句話用在此時小雲兒恰好,但是有些人辦有些事,就是用盡全力也不一定能夠成功,小雲兒就是這樣,他獵兔小心緊張樣子,就像面對的是一隻猛虎,但小雲兒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了,按小雲兒自己說法這些兔子都是成了精的,否則他怎麼連一根兔子毛也沒有打著呢!好快兔子又逃得無影無蹤。氣得小雲兒恨恨地把弓摔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