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溫馨默默
小雲兒本想回家,但見白雪花走路艱難痛苦的樣子,他有忍不住又跑上去,扶住她道:「雪姐姐我扶你走」。
白雪花想拒絕,但還是讓小雲兒拉住了她的手,一起走向遠方。雪地上留下心情複雜的肖天鳳。
白雪花傷重,在雪地上根本就走不快,她不由暗暗皺眉,小雲兒見她發愁,就問道:「雪姐姐你擔心什麼?是不是你的傷很痛?」白雪花輕嘆道:「我這麼慢走下去,人家只要從雪地腳印跟來,不但我走不了,可能連你也要被連累,小雲兒你還是回家吧!姐姐永遠會記住你的」。
小雲兒道:「這不行,你傷這麼重,我怎麼能不顧你呢」!突然小雲兒一拍腦袋道:「雪姐姐,我有辦法了,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
這時天色已經快暗了,白雪花在雪地上等了一會兒,只見小雲兒騎著一頭大黃牛過來。見小雲兒用這個辦法,傷重的白雪花也笑了。小雲兒得意道:「咱美麗雪姐姐要是騎上這老黃牛,一定做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白雪花聽了也不禁嫣然一笑。道:「這還不是咱們雲兒有天才的智慧,不過你是怎麼弄到牛的」?
小雲兒道:「我知道這裡附近的幾戶人家都養有牛,為了我的好姐姐,我只好順手牽牛了」。二人忍不住輕鬆地開玩笑,早把剛才死亡忘了。
小雲兒從小放牛,放羊,常常騎在牛背上。是個騎牛能手,白雪花她雖然沒有騎過牛,但她在西域長大,騎馬到是好手。她雖然傷重,但騎牛還行。小雲兒把她扶牛背,自己騎在她身後,他用雙手抱住白雪花的纖腰,如此緊挨,小雲兒只覺得從她身上發出清香,把牛身上的臭味掩蓋了,小雲兒只覺興奮,把剛才的緊張不安拋之腦後。
老黃牛走得慢,小雲兒就不時用樹枝趕,去那裡?白雪花也有些迷茫。這時天色早已經黑暗了。只聽小雲兒道:「雪姐姐我知道前面有個山洞,以前我常常在這個山洞玩,現在天色這麼晚了。我們就到這山洞過一夜,好不好」?
白雪花聽他說有山洞好休息,心中微微欣慰道:「這樣好,只不過今晚雲兒你也要挨凍了」。
小雲兒笑道:「沒關係,陪伴雪姐姐我願意,最好我能長久陪你在一起。」白雪花苦笑道:「你同我在一起,恐怕我不會帶給你什麼好運氣,
只會帶給你危險」。
小雲兒道:「山洞到了,我扶你下來,」接著小雲兒又樹枝用力打一下牛背。老黃牛飛快地跑回家去。
山洞洞口很小,裡面卻很寬敞,難得的是洞里還堆放著不少乾柴。白雪花喜出望外,忙點燒了乾柴。二人頓時感覺暖和多了。火光中,小雲兒見白雪花背上還刺著肖天鳳的短劍,小雲兒道:「雪姐姐,現在我幫你把短劍撥下來好嗎」?
白雪花點點頭,心裡卻發愁「用什麼東西來包傷口呢」?
小雲兒見她發愁就道:「雪姐姐,別發愁,我中午回家路上,又給你找了些草藥,剛才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一時忘了」。
白雪花見這些草藥大多數同上午草藥一樣。是止血的草藥。白雪花心中隱隱感動,看來小雲兒心裡一定很關心自己。
小雲兒把草藥搗爛,對白雪花道:「準備好了嗎?」白雪花點點頭,從懷裡摸出一塊手帕道:「你用手帕包住草藥,撥出短劍后,你就用這手帕按在傷口上,止住血就可以了」。
小雲兒道:「我明白了,姐姐你能忍住痛吧!」
小雲兒為了更好撥劍,敷上草藥,他就把白雪花背上衣服撕開。他的手剛碰到白雪花的背,白雪花本能地後退。小雲兒一時竟不敢去碰。
白雪花暗下決心,心想不管怎樣?自己只有養好傷,才有可能下一步報仇。反正在剛才路上小雲兒也抱過自己,她已經沒有必要迴避這個。於是她閉是眼道:「雲兒,你放心大膽撥,姐姐從不怕痛」。
小雲兒狠下心,用手握著刀柄,使勁一撥,劍鋒撥出,鮮血就大量湧出來。小雲兒忙用手帕按在傷口上。白雪花在小雲兒撥劍時,痛得差地昏過去。但她硬是咬牙挺過去。隨即她用手點住傷口邊的幾初穴道。這樣流出的血慢慢止了。
小雲兒包好白雪花的傷口,長長地嘆了口氣,剛才他又緊張又害怕,此時竟坐倒在地上。
白雪花忍痛把柴放在火堆,使火燒得旺些,融融的火光使洞里充滿了溫馨。二人相依坐在火堆邊,漸漸地小雲兒厭厭欲睡。夜已深了,遠處不時傳來野狼的嚎叫。下雪天,野狼很難找到食物,所以它們變得更加兇殘。狼嚎聲在寂靜深夜聽起來格外刺耳。本來厭厭欲睡小雲兒被狼嚎聲驚醒過來了。他感到恐懼,本能把頭向白雪花懷裡靠。
小雲兒他對狼特別敏感,是因為有一次他上山砍柴,差一得死在狼口之下,幸好有位神奇姑娘救了他,她還教會了小雲兒許多東西,這種止血的草藥就是她教的。可所謂「一朝被狼咬,十年怕狼嚎」
小雲兒聽到狼嚎聲,心裡不由害怕起來道:「姐姐我想睡,但又怕這狼嚎聲」。
說著他把頭藏在白雪花懷裡。
望著小雲兒可愛的面靨,白雪花心中突然湧起異樣感覺,她即使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不讓任何東西去傷害小雲兒。於是她用手輕拂小雲兒的臉,柔聲道:「雲兒,別怕,咱們生有火,野狼就是找到,也不敢進來。」
小雲兒把頭緊依在白雪花懷裡,聞到她身上清香,感到溫馨舒服。白雪花把手輕放在小雲兒的肩膀上,二人互相依靠著。漸漸地小雲兒睡著了。白雪花卻睡不著,一方面是她傷勢重,另一方面是她的心很亂,心思如潮湧,起伏不定。
白雪花作為白家首腦人物之一,她的權威使她在天鷹教高高在上,從來沒有人敢言愛她。也從來沒有男人接近過她。現在她卻願意讓剛認識小雲兒睡在懷裡。小雲兒天真可愛。再加上二人患難相識。她心中已經有了對小雲兒莫名的愛意。
當時為了小雲兒的高興,她可以不顧傷勢加重,而幫小雲兒獵獐子。現在為了讓小雲兒安心舒服睡覺,她可以不顧傷痛。不顧做姑娘的自矜。讓小雲兒睡在自己懷裡。
突然小雲兒在夢中驚叫道:「救命….,不要殺我,靈姐姐救我。」原來小雲兒雖因勞累睡著了。但白天的事太緊張,太刺激,太可怕了,特別是肖天鳳手下威脅他,及白雪花殺死肖天鳳的手下,這血腥場面使他做起惡夢來了。
小雲兒在夢中掙扎,他的手竟抓在白雪花胸口軟鼓鼓地方。迷迷糊糊的小雲兒不知道自己抓的是什麼地方。只知道抓著的東西溫柔,舒服。他就牢牢抓著不放。這下可把白雪花羞紅了臉,多少年來從來沒有男人靠近過她,更不要說碰到她,她讓小雲兒睡在懷裡已經是最大勇氣。想不到夢中小雲兒還抓住她最敏感最寶貴的地方不放。白雪花只好硬用力氣把小雲兒的手推開。
這一下把小雲兒弄醒了,他見白雪花滿臉竟是嬌羞紅暈。她本來清澈明亮眸子透出卻是迷茫眼神。她太美,小雲兒突然挺頭在她臉親了一下。這下白雪花臉色更紅,她罵道:「你…你還要胡鬧」她提手要打,可剛一提手,就牽動手上的傷口。她輕嘆一聲就把手放下。白雪花她的外傷主要在手上和背上。小雲兒見了道:「雪姐姐你不要擔心,明天我帶你去找靈姐姐,她醫術高明,一定能夠醫好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