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歷史學家瓦拉
華麗的聖母百花大教堂在春季柔和的光照下更放射出慈祥的光芒,阿諾河傍晚閃耀著黃金色的光芒,擁擠的街道,都在向第一次踏入佛羅倫薩的斯巴達和阿爾貝蒂尼敘述著佛羅倫薩的繁華。
「美麗的佛羅倫薩!美麗的紫百合!」斯巴達激動的看著這座富有勃勃生機的城市,與阿爾貝蒂尼徜徉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兩個人都穿著披在右肩上的長長的披風,托斯卡納古銅色的披風遮蓋住了右手的臂甲和藏在裡面的袖劍。
「聽說那邊有人被絞死了!」「絞死了?在哪?走,快過去看看。」「喬托鐘塔那!」路邊幾個平民交頭接耳的說道,毫無疑問,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殺頭還是僥倖,古代還是現代,這種事情,總是會有閑人過去看兩眼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過去也是湊個熱鬧。
「哥哥,我們怎麼辦?直接挑上美第奇家復仇?」阿爾貝蒂尼剛剛成為正式的阿薩辛,神神秘秘的湊過頭來問道。
回答阿爾貝蒂尼的是一個爆栗,「你腦子燒了啊!就咱們兩個?別說報仇了,陷了裡面去都說不定了!別廢話,聽我媽媽的,先去找達-芬奇去。」斯巴達說完,自己感覺好像對自己說了句髒話。
「人海茫茫,從何下手?」斯巴達和阿爾貝蒂尼同時嘆了一口氣,斯巴達說:「走吧,先去看看吧,順便打聽下達芬奇。」斯巴達一說起達芬奇,就一臉的興奮,這可是達芬奇啊!人家老人家都把直升機給搞出來了。他可是跟特斯拉齊名、被戲稱為的「穿越者」的人啊!正所謂,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大家都是穿越的人啊~
走了沒多久,就走到了百花大教堂旁邊的82公尺高的喬托鐘塔,這是由建築家喬托於1334年開始建造的,外觀是一個四角形的柱狀塔樓,把粉紅、濃綠和奶油三種顏色,以幾何學的配色方式調合,和旁邊的百花教堂十分和諧,底部還有精緻的浮雕,內部有樓梯可達頂部,共有290階。
可是現在的斯巴達根本沒有閑心去看這個聞名遐邇的名勝古迹了,他的目光集中在了旁邊的絞刑架,一個美麗的婦人已經被吊在了上面,絞刑架旁邊一個男人正哭得傷心欲絕,幾個穿著美第奇家族護衛服飾的人,正在一旁摸著翹鬍子,口出烏言取樂。
斯巴達雖然想過去問問,但是看著那幾個士兵,還是忍住了,等了一會兒,那幾個士兵打了幾個哈欠,罵了一句:「該死的蛆蟲!你要是給本大爺把這屍體放下來了,小心你的自己的腦袋!」說著三人走進了喬托鐘塔上的崗哨。
「老兄,怎麼了?」斯巴達看他們走了,走到男人前說道。
那男人抬起哭得猩紅腫脹的雙眼,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這是我的妻子,前幾天卡薩諾要……要……唉!我妻子寧死不屈,就讓他給絞死示眾了!我的上帝啊!這些喪盡天良的惡棍!還恐嚇我不得將屍首解下絞繩,否則要連我一起弔死。」
斯巴達一聽,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又是美第奇家族的卡薩諾!「朋友,你叫什麼名字?等下你準備好把屍體放下,兇手就交給我們來處理。」
「你說什麼?」那個男人抬起了頭,逆光看著高大的斯巴達,斯巴達伸出了右手,就憑斯巴達的那雙眸子!他就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真敢做出這種事來!哀痛中的男人也無路可走,他實在是太愛他的妻子了!
狠了狠心,不就是跟美第奇家族作對么!說著擦乾了淚水,說:「我叫瓦拉,是個歷史學者。朋友,謝謝你!」
「什麼玩意?瓦拉?!」斯巴達卻怔住了,看著眼前這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暗嘆一聲:老天爺啊,這居然是瓦拉?!教皇為什麼能統治那麼一大片領土?還不是因為一份文書《君士坦丁獻土》!而為什麼後來教皇的面具被撕破了呢?還不是因為一個叫瓦拉的傢伙發現這封文書是教皇偽造的!居然又是一個歷史名人!好吧,這貨不救也得救了!將來挑反了教皇,還得靠他!
斯巴達的大手有力的將瓦拉從地上拉了起來,鄭重的向他點了點頭,說:「交給我了,如果你聽到喬托鐘塔上有鴿子咕咕的叫聲,就馬上把你妻子放下來,趕緊坐著你的那輛馬車出城!就在城東二百米的路口處相見!」
兩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瓦拉絲毫沒有注意到,斯巴達都快哭了:「跟歷史名人握手啊!我還洗不洗手了我?!」
不得不說,從建築美學的角度來看,喬托鐘塔實在是美輪美奐,無論是他的外觀,還是牆體上複雜的裝飾花紋,還是為數眾多的雕像,喬托不愧是建築史上留下了重重一筆的大建築師。不過話說回來,滿是文藝復興風格建築的城市,也是跑酷者的天堂……上面說到的一切,都是借力點!紋飾、雕像、窗檯,斯巴達的最愛,就是這種多層的石拱過梁,嘖嘖,太好爬了。
從聖母百花大教堂的陰影中,斯巴達一閃而入,像是一頭靈貓一樣躥了上去。作為一名刺客,雖然說不是斯巴達這種跑酷愛好者,但是阿爾貝蒂尼在他老爹馬里奧的訓練下,身手還是很好的,尤其是斯巴達在前面領著路,所有可以借力的地方都明擺著告訴他了,所以阿爾貝蒂尼也能緊緊跟上斯巴達的步伐。
兩個人悄悄的爬到了最高層,此時,那三個士兵根本沒有發覺,塔台外面不到半米的地方,陰影中窩著兩個死神。斯巴達跟阿爾貝蒂尼對視了一眼,靈巧的撥開了右手戒指上的機關,噌噌的兩聲,袖劍彈了出來。
「糟糕!忘了!袖劍彈出來有動靜!」斯巴達的心裡咒罵了一聲。
誰知道上面不是三個士兵,是三個武裝起來的豬,還傻乎乎的說了聲:「我說你能不能不動你那該死的劍?讓不讓人睡覺了還?」「你大爺才動自己劍了呢?」「你什麼意思?」幾頭豬吵了起來。
「呼!」斯巴達長吁一口氣,跟阿爾貝蒂尼兩人同時高高的翻身上去,噗嗤噗嗤,兩個人捂著湧出鮮血的喉管,徒勞的掙扎了兩下,另外一個,哼哼,剛剛嚇得瞳孔一放大,就被無痛割喉了……
「咕嚕,咕嚕~」喬托鐘塔上響起了鴿子的聲音,瓦拉已經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把妻子的屍體放了下來,放到了自己的馬車上,火速往城外跑去。
=================
有沒有路過的朋友,幫個忙,點個收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