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大使到訪
若有所思地說道:「哈哈,好好好,孤不在逗你了。孤的伊兒就是不一樣的女子,善良!」
「謝謝王上對伊兒這般好,就算此刻讓伊兒去死,伊兒也是值得的。」
瀚明微微一怔,隨即拍了拍伊妃的後背,淡聲說道:「真是個傻伊兒。」想到這幾個月伊妃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又怎麼會不知是因何呢?昨夜有意讓她多喝了幾杯,這樣才讓她趕不上使臣的出行。瀚明深深的一聲嘆息過後,低喃地說道:「伊兒,放心,你會一直是孤最寵的妃子。」
目光流連泛著星光,這樣嗎?只是最寵的妃子,而不是他愛的妃子?環著王上的腰身手又加緊了幾分,唯恐王上瞬間消失了似的。如果這是夢,她願意永遠不在醒來,哪怕它只是夢,她也願意就此燃燒自己!在愛的面前,有多少的理智可以自己主宰呢?
大齊國皇宮
大齊建國近百年,當今的皇帝年近三十有七,是個賢君。先皇駕崩到登基已二十五年,為人十分孝道。自親政以來,與當今太后關係相處還算融洽。在他的統治下,大齊國力在迅速增強,周邊的國家虎視眈眈卻怯步不前。與天下最強大的大汗國相比,薄弱了許多。自從大汗國王施行休養之策,兩國關係,從若即若離到和平共處,其他各國亦安心不少。
「報,報,報……」
滿堂的文武,皆緊鎖眉頭,無一人面帶笑色。高堂之上的齊迥,面帶倦色地說道:「宣。」
「啟稟皇上,邊防急報,大汗國派使臣來與吾國修好,將在數日後抵達。」
「真的嗎?」……「是真的嗎?」……「不會有詐吧?」……「這真是好事啊!」……「是啊!」……滿朝文武頓時議論紛紛。
齊迥一把奪過錦緞,細看了一遍,半響之後,意味深遠地問道:「這可是大齊建國以來,第一回接到大汗國的有使往來信箋啊!各位愛卿如何看待此事啊?」齊迥話畢,大殿上的群臣又是一片低聲私語……
齊迥看向左相,沉聲問道:「左相,你如何看待此事啊?」
左相尋思了片刻,緩緩說道:「回稟皇上,這……應為妥當。」
齊迥凝起眉頭問道:「哦,何以見得啊?」
左相一番短暫的思索之後,一臉認真地說道:「這多年的戰爭,不僅吾需要休養,臣想大汗國也是需要生息。如若兩國能修好,這自是天下太平,百姓歡喜之事。」此人便是當今大齊國左相施雲,亦是當今皇后的父親。
齊迥點了點頭,看向宇勤王問道:「恩,如此事為『真』,便是天大的喜訊啊!皇叔,你看如何?」大殿一片寂靜,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宇勤王的身上。宇勤王深陷濃眉,一臉嚴肅地說道:「回稟皇上,大汗國是否休兵此事還待斟酌,百年來天下各國戰爭不斷,有使往來確是罕見,就怕有所圖謀啊。」
「是啊!」……「恩,有道理。」又是一片議論紛紛的聲音……
齊迥沉思了片會兒,點頭稱道:「恩,皇叔言之有理。」隨後扯開嗓子大聲說道:「來人,傳孤旨意,大將軍石景加強邊防戒備,隨時注意大汗國的動向,以備不測。」
數日後,皇宮裡喜氣洋洋,盛典迎接、款待大汗使臣的到來,君臣喜,百姓更喜!使臣帶來了大汗國王的親筆信函,齊迥打開一看,其中滋味喜憂參半。
喜:國喜,天下喜。憂:家憂,君主憂。喜憂參半的齊迥最後以示誠意,被迫下答應和親。和親,乃是平常之事。歷史上,有多少個弱小國家的君王,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入對立方,來尋求短暫的和平?和親,乃是君無奈,更是國勢所迫啊!然而,用女人的裙帶關係去寄託的和平,安能長久否?
『啪!』的一聲……御書房裡靜如無人,瞅著地上的玉杯,沒有人敢在此時多說一句。他們從未見過齊迥如此盛怒,即使是十年前與燕大戰而敗,也未曾有過。
許久后,齊迥火紅著雙眼,冷聲說道:「戰敗,不可恥,至少奮力而為之,還有尊嚴!你們到是說說……啊?平日里不都是言無不盡的嗎?右相,你說!」
右相擦了擦眉宇間的細汗,戰戰兢兢地回道:「啟稟皇上,此時和親不可恥。」
齊迥加大了聲音喝道:「說!」
「回稟皇上,以往的和親多為求和,近幾年大汗國與大齊並未有過正面戰爭,此次和親不是求和之下的和親,亦不為恥,請皇上息怒。」
眾臣子齊聲說道:「皇上息怒。」
齊迥憤怒的吼道:「大同小異!」隨後揮手指向左相,目光如炬,火星四射地怒聲問道:「左相,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