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獨有的羞澀
林羽臣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看了看一旁的時間,便知道一定是沐藍在他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藥,這傢伙老是給他來這一招,就怕他隨意休息幾個小時就起來了。
「羽堂主,小姐吩咐您醒了就去找她。」下屬見休息室打開,恭敬地對林羽臣說道。
「恩,知道了,給我準備點吃的。」睡了那麼久,有點餓了,他神清氣爽地往沐藍的書房走去。
沐藍依舊赤著腳踩在地毯上,一身長襯衫下,露出兩條修長的大腿,一點都沒有避嫌的樣子,看到林羽臣走進來,朝他點點頭,繼續在書架旁翻找什麼。
「在找什麼?」脫下鞋子,林羽臣也踩到了地毯上,他比沐藍大了四歲,比她高了一個頭,走過去詢問。
「我在找阿聯酋方面的資料,我記得上次讓秦默幫我找出來的。」沐藍歪著腦袋,手指在書架上飛快地翻找著,「我跟那邊的人搭上了線……」
林羽臣伸手拿出一疊資料遞給沐藍,「你要找的應該是這份文件。」
驚喜地打開,果然是她要找的,沐藍崇拜地望著林羽臣,「腦袋好用的人就是不一樣。」
「……」林羽臣苦笑,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小丫頭從來都喜歡亂丟東西,他哪裡需要記得這麼多,他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姿勢優雅迷人,「阿聯酋內政,和我們之前插手的東西都不同,你知道,黑道和白道向來都有一條很清晰的分界線。」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沐藍插手那麼多會惹火上身的事,林羽臣從來沒有阻止過,而這一次阿聯酋的事,他卻一再地重申嚴重性的原因。
「我知道。」沐藍點點頭,她並沒有打算真的去支持誰,雖然渡邊社在亞洲這邊的發展越來越好,在中東也有一些勢力,但是黑道就是黑道,沒有必要插手政壇的事,這些她十歲就知道了。
不過,知道歸知道,現在什麼都不能阻止她要做的事。
東方言和夏向彤的事,讓她有些失控,她一直都很討厭那個女人,從前因為她是言的妹妹她無話可說,後來已經清楚這個女人什麼都不是,居然在八年後又一次出現在言的身邊,不可原諒。
她不會忘記八年前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除了凱以安,就是夏向彤,這兩個人最好都有接受她報復的準備。
「既然你知道利害,我就不多說了。」林羽臣交疊著腿,看起來很是愜意,「看來這次,你是打定主意要把他逼回來了?」
東方言是個很認真的人,他欠肯斯迪諾一條命,如今這人在沐藍手裡,他自然會來問沐藍要人。更何況,這個小女人又一次將自己陷入危險中,而且這一次的對手是政府軍,應該足夠引起東方言的注意吧?
想想這幾年,為了引出東方言,沐藍可謂是費盡心機了,他這個旁觀者,都覺得感動異常,可是偏偏那個冷酷的男人,卻絲毫不動搖。林羽臣搖搖頭,現在看來這兩人還真是相配,同樣的固執,和任性。
「他居然背著我有了個未婚妻,不可原諒。」這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來。
他想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她樂意奉陪,但是她不允許他為了擺脫她,居然跟夏向彤這樣的女人。
難得看到沐藍的臉上除了甜美的笑容還有其他表情,他不由得失笑,低頭看到手機收到一條簡訊,不由得挑眉,對沐藍說道,「東方言到日本了。」
「這麼快?」沐藍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還有夏向彤。」滿意地看著沐藍驚喜還未褪去的眼中蒙上了陰影,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拍拍她的腦袋,「好啦,不管怎麼說他都出現了,你就好好布置一下吧,我看我這個青梅竹馬也快要到了退場的時候了。」
似笑非笑的玩笑,卻讓沐藍面色一白,她握緊了拳頭,欲言又止。
她知道林羽臣的心意,從很久以前就知道,但是她也明白自己的心意,從未改變過,也許這一生她就註定要辜負他了。
「笨蛋,想什麼呢。」敲了敲沐藍的額頭,林羽臣寵溺一笑,「我說過,我是你哥,永遠不會離開你。」
如果,不能成為你的戀人,那麼,就讓他以哥哥的身份,永遠地陪著她,守著她,就好。
「羽臣,我心裡,只有東方言,從前,現在,未來,不會改變。」即使很殘忍,她還是重複著這句她說了八年的話。
「我知道。」低沉的嘆息,伴隨著男人無奈地淺笑。
只是,這份無奈是對她的痴情,還是對他的痴情,誰都不知道。
是夜,沐藍換上了一身夜行衣,抹黑出了渡邊社的大樓,一個人開車前往東京最大的酒店,也就是東方言下榻的酒店。
她在心裡默默冷哼,要是讓她看到夏向彤躺在東方言的床上,她一定當場把她從窗口踢下去。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她差一點,還真的,要把夏向彤掐死。
這一天,東方言和夏向彤剛到日本,就有人來接他們,聽說是夏向彤時裝界的朋友,這幾年她在時裝界也算混得有聲有色,交了幾個不錯的男朋友,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卻在最後分道揚鑣,大家都說也許是夏向彤的緣分未到,讓她不要著急。
情場失意的夏向彤,總算在事業上挽回了不少尊嚴,她遇到東方言的時候正是她跟最後一任男朋友分手,那個人說話很難聽,聽說還是個很有勢力的富二代,東方言對夏向彤一直都有些好感,畢竟這個女孩子長得跟他妹妹太像了,讓他總是有一些移情作用。
夏向彤很主動地要求和東方言結婚,事實上她需要一段婚姻,東方言考慮再三,也因為沐藍的一次次咄咄逼人而同意了,他想也許等他結婚了,沐藍就會放棄了,而夏向彤是他為數不多的不討厭的女人。
這一天,他們喝了一些酒,東方言的酒量並不好,夏向彤的那些朋友顯然是有意將他灌醉的,因為他們聽說東方言和夏向彤交往了這麼一段時間始終沒有發生關係,夏向彤其實是希望用這些來徹底地綁住東方言的,這個男人是很罕見的負責的男人,如果可以跟他發生關係,他就一定不會離開她。
最後,夏向彤的朋友乾脆地在東方言的酒里放了一些料,就算是再冷靜的男人也會化身為狼,而且藥力和酒醉的感覺很像,讓人完全察覺不出。
「向彤,我好像有點醉了,我先回房了。」東方言面色微紅,很冷靜地站起來,轉身往酒店樓上走去。
他走的是直線,看起來非常清醒,連夏向彤的朋友們都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怪胎,否則為什麼看起來一點反應都沒有。
只有夏向彤,唇邊凝起了怪笑,別人沒有察覺,她卻知道,東方言走路的樣子她太清楚了。
「我上去看看他。」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夏向彤抿唇,她並不是非東方言不可的,但是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不同,她沒有被人呵護過,即使知道他對她好只是因為她很像他妹妹,她還是忍不住陷了下去,這個男人,比她認識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溫柔,即使他外表看起來冷酷絕情,但是他有一顆柔軟的心。
進了房間,果然看到東方言坐在床邊,捂著額頭,一副痛苦的模樣。
「言,你怎麼了?」夏向彤給他倒了一杯水,他卻沒有接住,手一軟,被子碎在了地上,水灑了一地。
東方言面色微沉,古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猛地站了起來,丟下一句「我去洗澡」然後就把浴室的門反鎖上了。
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葯,而且還是很烈,他懊惱地倚著牆,打開了冷水,往自己身上沖,身體的灼熱卻沒有絲毫減弱。他苦笑,不明白夏向彤怎麼會想到對他下藥,他都已經答應她結婚了不是么?她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身體彷彿燃燒了起來,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東方言苦笑,他不是第一次被下藥,八年前在凱以安的手裡,也受過這些折磨,只是他沒想到已經過了那麼些年了,他竟然還會載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里,而且下藥的人,還是所謂的未婚妻。
腦子裡轟轟地吵鬧著,他身子微微一軟,癱坐在浴缸上,冷水依舊沖在身上,他只覺得小腹間的灼熱幾乎將他燃燒起來。
就在這時,身體猛地一僵,一雙軟綿綿的小手從後面抱住了他,溫熱的氣息噴塗在他的耳際,他只覺得一股熱流直衝大腦,他整個人都不敢動彈,生怕自己做出什麼會讓自己後悔的事,只能僵硬著身體,咬緊牙根。
「言,你真的不想要麼?」軟軟的嗓音,帶著少女獨有的羞澀,直直地沖入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