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三兒
裡面還有人?
沈曉晴眼神有些詫異,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撥開灌木,裡面正是一個男人,看穿著,倒像是村裡人。
沈曉晴皺著眉頭,眼神掃了一圈兒,胖橘貓卻不見了蹤影,那傢伙不會專門是來找她救這個人的吧?
「有人嗎?」
男人聽到了灌木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臉色變了幾變,這地方接近山的中心,很容易遇見大蟲和野豬。
「是我。」沈曉晴走進男人,這模樣,確實是村裡人,看著模樣,腦中浮現出他的信息,李三兒,村裡有名的打獵人,因為這本事在村裡是獨一份兒,也是藝高人膽大,經常獨自前往深山,看樣子這次,應該是栽了。
「姑娘,我這腿被野豬刺傷了,能不能幫我下去找個人?」
李三兒看見走出來的是個姑娘,雖然鬆了口氣,可是眼中還是難掩失望,這姑娘咋幫他,總不能叫她一路把他背下山吧,看著她這幅身子肥胖,能幫他叫個人來就不錯了。
沈曉晴這大變樣,李三兒愣是沒有看出來她是誰,心裡緊張,名字也沒有細聽。
「你這傷口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很容易留下後遺症,而且現在血沒有止住,很容易失血過多而且還有可能引來野獸。」
沈曉晴皺著眉頭,這麼嚴重的傷口,想要止血可不容易。
李三兒一愣,臉上出現出一抹激動的神色,沒想到他遇到的這姑娘,竟然還懂一些醫術。
沈曉晴沒再看李三兒愣住的臉,蹲下身子,開始在四周找止血和消炎的葯。
沈曉晴沒走多遠,便找到了這兩樣草藥,還好這地方人來的不多,草藥長得也不少,沒有被採摘。
沈曉晴蹲下身子,把草藥放到嘴裡嚼了嚼,吐到手上揉成一團敷在傷口,消炎的草藥也如炮製法。
「衣服給我撕兩條。」
沈曉晴指了指男人身上的衣服。
李三兒點點頭,聽話的撕了兩條。
沈曉晴利落的包紮好,想了想,還是從旁邊折了根樹枝也一併綁了上去。
「謝謝你,姑娘。」
李三兒敷上草藥,雖覺得傷口巨痛,可止血效果卻立竿見影,眼下,臉色也不像剛剛那樣蒼白了。
沈曉晴搖搖頭,抬頭看了看漸暗的天色道:「馬上就天黑了,你這腿能自己走嗎?」
李三兒點點頭,打獵多年受傷也是常有的事,這次雖然受傷重了些,但也能堅持走下去。
沈曉晴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是沈老三家的沈曉晴,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說出去。」
李三兒畢竟是村裡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她可不想哪天被認出來,那可就有理都說不清了。
「沈曉晴,那個傻子?」
李三兒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立馬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合適,趕緊住了嘴。
沈曉晴卻點了點頭,努力想起面前這個男人的名字,才道:
「三叔,我之前確實傻,但自從我出事兒之後便受神明的庇佑,學會了不少東西,但是現在我還不能讓別人知道。」
「放心吧,三叔不會說的。」
李三兒詫異的看了一眼沈曉晴,眼神帶上些許敬畏。
沈曉晴點點頭,還好這個地方比較敬畏神明,不然她還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託詞,這樣想著,沈曉晴便挎著籃子,又按著原路返回。
「胖橘貓,趕緊給我出來!」
沈曉晴一閃神便進入了空間,空間里仍然是那樸素的樣子,只是田地明顯擴大了一圈,沈曉晴皺起眉頭,難道是因為她剛剛救治了那個李三兒,所以變成了這樣?
「任務完成的不錯,看出來空間的變化了嗎?」
橘貓懶洋洋的從茅草屋頂跳了下來,邁著步子走向沈曉晴。
「能吃嗎?」
沈曉晴也向前走了一步,盯著面前的橘貓,「能當銀子花嗎?」
橘貓一愣,本來還有一些傲嬌的臉,突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不能。」
「既然不能你讓我去做,那你是把我當猴耍嗎?現在我就要拿東西去換銀子吃飯,你總不會讓我把田裡的土挖走了給吃掉吧!」
沈曉晴聲音低沉,蹲著身子,盡量實現與橘貓齊平。
「我這是在幫你積攢醫德,好開闊一塊田地自己種的東西賺錢啊!」
「我可等不了那麼長時間。」
沈曉晴一把拎起橘貓的后脖頸,伸出手臂將他離的自己遠遠的才道:「現在你最好給我說出來一個滿意的方法,不然……哼哼!」
沈曉晴眯起眼睛,威脅的意味十足。
「喵喵喵,你這個粗魯的女人趕緊放下來,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橘貓被放下來,卻還是被拽著,沈曉晴這是要是不罷休了。
「你剛剛屁股底下墊的那塊青石頭,掀開底下有藥材。」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這才放開了手。
她拍了拍手,又費力的撬開了石頭,底下正是何首烏!
一個個密密麻麻的何首烏塊莖擺在她的面前。
發財了!
沈曉晴眼睛一亮,擼起袖子便開始動手挖,這何首烏塊莖一個個渾圓飽滿,看上去憨實可愛。
沈曉晴看著他們就彷彿手裡已經握著銀子了。
「這可是我給你的第一回福利,」橘貓傲嬌的哼哼了兩聲,「在這種地方可長不出來這種何首烏的!」
沈曉晴可沒時間搭理他,足足挖了滿滿的一筐才停下,只是青石的底下還有三三兩兩零散分佈著的何首烏。
一口氣吃不成胖子,況且一次性賣這麼多何首烏也會貶值,不如留著等下次缺錢的時候再取用。
沈曉晴打定好主意,邊將大青石又移了回去,整理好周邊的土地,這才心滿意足的背著筐子下了山。
回去的路上,沈曉晴還挑挑揀揀了許多野菜和雜草放在筐子上蓋住何首烏,以掩人耳目。
她下了山,準備繞著遠路走,可平常那條路上卻沒有一個人。
沈曉晴有些奇怪,便也不繞著遠路走了。
天色擦黑,沈曉晴才走到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