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牛二露了餡
牛二知道，王麻子這是要找自己算帳了。一筆帳是那天師傅揍了他和幾個小混混；二是報警的事兒。
王麻子一下子就猜到是牛二報的警，可見王麻子的腦袋還挺管用。
牛二覺得：自己不是王麻子的對手。
去不去208包間呢？
牛二猶豫了老半天，他咬了咬牙，心想：他王麻子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牛二硬著頭皮敲了敲208包間的門。
「進來！」一個威嚴的聲音說。
牛二推開門，一看，包間里只有王麻子一個人。
牛二不免有些惶恐了，假若包間里有第三個人，或許王麻子還不敢太囂張了。現在包間里就他和王麻子，這環境有點太險惡了。
牛二本能地想退出208包間，確切地說，是想逃出208包間。但是，他的腳好象被釘在了地上。
「進來嘛。」王麻子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牛二放心了。也許，王麻子只是想找牛二談點事，說不定是想和自己緩和關係呢。
牛二也在臉上擠出了三分笑容，他走進了208包間。
「請坐！」王麻子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牛二站著沒坐，問：「您找我有什麼事？」
「坐下談。」王麻子又朝沙髮指了指。
牛二可以斷定，王麻子是想與自己和解了。
牛二坐了下來，他突然感到一陣輕鬆。
王麻子臉上的笑容突然一下消失了，他換了一副凶神惡煞的面孔。
「傻子，五天前的晚上是你報的警吧？」
牛二驚惶地搖著頭，辯解道：「是…是我發現警察要來，通知了老闆娘。」
牛二的意思是：假若是我報的警，怎麼會跑來通知老闆娘呢。
「傻子，你這一點花花腸子只能騙老闆娘，哼！你報了警，又想洗刷自己，就演了一個雙簧。」王麻子的一對死魚眼睛緊緊盯著牛二，好象要看透牛二的心。
「我沒騙人。」牛二覺得喉嚨眼有點發乾，他咳嗽了一聲。
「傻子，你恨我，就想坑我一下，對吧？」王麻子惡狠狠地問。
「我…我不恨你，也沒想坑你。」牛二覺得自己說話有氣無力，好象沒飽飯似的。
「放你娘的屁！」王麻子咆哮著。
牛二見王麻子一臉的凶象，趕緊站了起來，他正想跑出208包間，但已經晚了，王麻子象豹子一樣撲了過來，一下子就把牛二按倒在沙發上。
「把你的手機掏出來，讓我檢查一下。」王麻子兇巴巴地說。
牛二頓時嚇傻了。
五天前，牛二用手機打了報警電話后，忘了刪掉「已撥電話」。
王麻子只要拿到了牛二的手機，一翻，真相就大白了。
「我…我沒打報警電話。」牛二掙扎著。
王麻子五大三粗的身子，把牛二壓得動也不能動。
「你…你放開我。」牛二又是踢腿，又是扭腰，但是，一點也撼不動王麻子的粗壯的身軀。
「哼！你不敢讓老子看你手機，露餡了吧。」王麻子突然用手勒住牛二的脖子。
牛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王麻子難道要對我下毒手了？
牛二猛地一低頭，咬住王麻子的胳膊，他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牙齒上了。
「啊！」王麻子一聲慘叫，鬆開了胳膊。
牛二用力把身子往上一拱，將王麻子掀翻在地。
牛二正想往門外逃，卻被王麻子抱住了一條腿。
「狗x的，你甭想逃，老子今天要廢了你！」王麻子叫囂道。
牛二被王麻子抱得死死的，想逃是逃不了了。
牛二急中生智，他端起茶嘰上的開水瓶，拔出瓶塞，把開水往王麻子的胳膊上倒。
「啊！」王麻子又是一聲慘叫，再次鬆開了胳膊。
牛二趁著這個間隙，亡了命似地往外跑。
牛二知道：王麻子很快就能爬起來，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假若王麻子把自己抓著了，拿到了他的手機，那麼，他報警的秘密就會大白於天下。到那時，老闆娘也不會袒護自己了。
牛二也顧不上回宿舍拿東西，其實，他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也就幾件換洗衣裳罷了。
牛二剛衝下樓，就被老闆娘攔住了。
「牛二，你不站在大門口，跑到哪兒去了？」
牛二把老闆娘往旁邊一推，徑直跑出了《一品香》的大門。
牛二剛跑出大門，迎面碰上了「刀疤男」。
「刀疤男」見牛二驚惶失措的模樣，趕緊問：「小夥子，出了啥事？」
牛二頭也不回地說：「王麻子要殺我。」
牛二還沒跑過馬路，就聽見王麻子在後面叫嚷著：「狗x的傻子，你給老子站住！」
「喂，你跟一個小孩計較啥？」「刀疤男」說。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把那小子殺了……」王麻子憤憤地說。
牛二不敢回頭看，也沒時間回頭看，但他知道，「刀疤男」攔住了王麻子。
牛二瘋狂地跑著，穿過了幾條小巷子。他回頭瞅了瞅，王麻子沒有追上來。
牛二跳上一輛計程車，司機問：「你到哪兒去？」
牛二驚魂未定地說：「趕快往前開，越快越好。」
司機從後視鏡里張望了一陣子，才發動了車子。
顯然，司機誤以為牛二犯了事，想坐計程車逃跑。
計程車開了十來分鐘，牛二的心才慢慢地安定下來。
突然，牛二發現自己身上除了身份證和手機，竟然沒有一分錢。
「師傅，我忘了帶錢。」牛二囁嚅著說。
司機扭頭瞪了牛二一眼，說：「你是坐霸王車的吧？」
牛二連連道歉：「剛才有人追我，一慌，就忘了沒帶錢。」
司機不吭聲，但卻沒停車。
牛二說：「師傅，我把您的車號記著，過一段時間有了錢，我一定會還給您的。」
司機突然把方向盤一打，靠邊停了下來。
司機跳下車，對一位警察說：「車上的小子挺可疑的，坐我的車不給錢，剛才還被人追。」
警察一聽，對牛二說：「你下來。」
牛二下了車。
司機把車開走了。
警察審了牛二一頓，見牛二沒啥疑點，就讓牛二走了。
牛二知道，現在他只有一條路，就是上青松嶺去找師傅。
牛二懂得了一個道理：要想在這個社會上混，就得會點武功，否則，只有被人欺負的份。
牛二連夜趕往青松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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