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牛二拒報酬
一大早，牛二就起了床，他在房間里練起了《點穴功》。現在，牛二的功力還不深，只能距離身體一寸內點穴。
師傅說：「功力練深了，能在一尺外點穴。」
牛二練了一個時辰，聽見外面有了動靜，才走出房門。
張媽已經在廚房裡忙開了，她見牛二從房間里出來，對他笑了笑。
牛二也對著張媽笑了笑。
昨晚一進門，當張媽出現在牛二眼前時，牛二就有一種親切感，覺得她就象自己的媽媽一樣。最近，牛二非常思念母親，不然，昨晚也不會做那個怪夢了。
牛二跑到門前的花園裡逛了逛。
幾百平方米的花園雖然不大，但卻很精緻。有長廊、亭子、假山，噴泉和一個小露天游泳池。
張媽跑來跟牛二打著手勢，讓他去吃早飯。
吳天雷和小楓已經在餐桌前坐好了。
吳天雷親切地問：「牛二，昨晚睡得好嗎？」
「還行吧。就是做了一個惡夢，另外，我還聽見有人吵鬧，就把頭蒙住睡了。」牛二說。
張媽把早餐端了上來。
吃完早飯，吳天雷把牛二叫到客廳里，問道：「你到A市來有什麼打算？」
「我想先轉轉，看看，再考慮下一步的打算。」
牛二早就計劃好了，他要到五星大道的證券營業部去，看那附近有沒有什麼工可打。
牛二這次到A市來，一是要尋人，二才是謀生。牛二相信：憑自己一身的力氣，不愁混不到一碗飯。
吳天雷拿出一疊錢，對牛二說：「這是五萬元錢，你拿去用。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做點小生意。」
牛二搖搖頭，說：「這錢我不能要。」
「難道你嫌少了？別忘了，昨天我只是承諾給你一萬元錢的。」小楓皺著眉頭說。
「小楓，昨天你是提過一萬元錢的事，但是，咱們最後說定的不是錢。」牛二不滿地說。
小楓很清楚：昨天她跟牛二說定了，如果救了她，就給牛二跳三個肚皮舞。不過，小楓現在改變主意了，她不願意再讓這個鄉巴佬欣賞自己的肚臍，那太讓她難堪了。
她小楓是一個千金小姐，怎麼能隨便就讓一個小混混看她的肚臍呢？這事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奇恥大辱嘛。
「我記得最後說定的就是一萬元錢。」小楓把話咬死了。
「你倆最後談的是什麼條件？」吳天雷很好奇。
「是那個……」牛二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因為，他覺得：想看小楓跳肚皮舞，不宜當著小楓的父親說。
吳天雷的手機鈴聲響了，他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打電話。
「我警告你：快拿了五萬元錢走人，否則，我會叫人來收拾你。」小楓瞧了父親一眼，小聲威脅道。
「你想收拾我？！」牛二惱火了，他往沙發上一靠，瞪起眼睛說：「那我就不走了，坐在這兒等著你收拾，等收拾完了我再走。」
「喂，你還住上癮了，想賴在這兒不走啊。」小楓生氣地說。
「我才不稀罕住在這兒呢，要我走，很簡單，你得兌現昨天的承諾，給我跳三個肚皮舞。」牛二倔強地說。
「牛二，你去照照鏡子，看配不配看本娘子的肚皮舞？」小楓氣呼呼地說。
「你承諾過我的，就得信守承諾。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的。」牛二說。
「我就不跳，你能把我怎麼樣？不然，你再把我丟到那輛貨車上去。」小楓胡攪蠻纏道。
「要是能丟，我會毫不猶豫把你再丟到那輛貨車上，還裝進那個白口袋裡，我會把袋口扎個死結。」牛二恨恨地說。
「丟呀，快丟呀。」小楓挑釁道。
牛二陰陰地盯著小楓，一字一句地說：「你給我記著：我會再來找你的，只要你不給我跳三個肚皮舞，我決不會放過你。」
「哼！本娘子不是被嚇大的小麻雀，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小楓滿不在乎地說。
「那就走著瞧吧。」牛二說完，到房間里拿出自己的背包。
「牛二，把錢拿上。」吳天雷打完電話，見牛二要走，趕忙阻攔道。
「吳叔，我不會要錢的。謝謝您對我的款待。」牛二說完，對張媽笑了笑，大步離開了吳家。
吳天雷趕了出來，他遞給牛二一張名片，交代道：「牛二，有什麼困難就給我打電話。」
牛二接過名片，又說了一聲謝謝，大踏步地離開了吳家。
吳天雷送走了牛二，回家問小楓：「你昨天究竟對牛二承諾了什麼？」
「就承諾給他一萬元錢嘛。」小楓回答。
「小楓，你又騙爸爸了吧？我相信牛二不會說假話，你一定承諾了他什麼。」吳天雷說。
「爸，您怎麼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相信，卻相信一個小混混呀。」小楓撅著嘴說。
「小楓，你跟爸爸說句實話，究竟承諾了牛二什麼？」吳天雷心想：牛二面對五萬元錢，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拒絕了，這就充分說明牛二不是個小混混。
「爸，我就是隨便對牛二說，給他跳三個肚皮舞，誰知道他竟然當真了。」小楓撇撇嘴，不屑地說：「這傢伙也不想想：我這個千金小姐憑什麼跳舞給他看，哼！」
「小楓，也許你是隨便說說，但人家卻當真了。你既然說了，就應該兌現嘛。顯然，牛二是個很講信用的人，所以，他堅決不要錢。」吳天雷批評道。
「爸，我實在是不想跳給牛二看。」小楓說。
「既然不想跳給他看，就不要承諾嘛。」吳天雷指責道。
「爸，這樣吧，我把自己跳舞的磁碟給他一個，讓他到網吧里去看。」小楓說。
「小楓，既然你執意不肯跳給牛二看，這也算是一個辦法。不過，誰知道牛二干不幹呢？」吳天雷看得出來，牛二是個倔脾氣。
「爸，牛二還沒走遠，您去和他談談嘛。」小楓央求道。小楓也看出來了，牛二就是個倔牛，如果不把牛二擺平了，以後真會找她的麻煩。
「好吧，我試試。」吳天雷拿了一個磁碟，追了出去。
吳天雷一出門，小楓突然發現自己放在客廳茶嘰上的身份證不見了。
小楓樓上樓下找了個遍，也沒找著。她突然想：該不會是被牛二拿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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