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的殘酷選擇

竟一夜無眠。

早晨，睜著一雙嚇人的熊貓眼，來到餐桌前，M。已坐在那裡。我低下頭，無意拉一下裙擺，早知就穿褲子好了。

「你的腳怎麼了？」心思縝密的李潔看出了什麼，一臉關切，專註於報紙的M。抬起頭用深邃的眼神質問我。我怕被他看出什麼端倪，便抓起一塊三文治和一瓶牛奶，匆匆地跟李潔道別就走了。身上的傷痛使我不得不走路上學，昨晚見了Joe后心情忐忑不安，邊走邊想那事沒有注意到身邊疾飛而過的銀色跑車突然急剎車截住我前方的路，我回過神來，心裡不禁一驚。

跑車的主人狠狠摔上門，徐徐向我走來，我的眼睛不知放在哪裡，只好看著腳尖。

M。稍稍皺皺眉頭，冷灰的臉有點急切，「怎麼會弄傷腳了？」

我沉下頭，未曾看他一眼，我們僵持了很久，M。按捺不住，伸手拉我「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呆住了，任由他拉我上車，但隨即我反應過來，用力甩開他的手，大聲地說：「不用了，過幾天就會好的了。」瞟他一眼，我獨自離開。

M。冷笑一聲，「隨便你。」冰冷的嗓音里沒有一點溫度。

跑車像箭般呼嘯而過，留下的是冷冽的氣流。

既然答應他了，就不要反悔。

就是因為走路回校，我逃不出遲到的命運，被胖老師狠狠訓了一場。

「你怎麼就那麼喜歡遲到啊？你家住在哪裡，大不會在丹紫山上吧，看你樣子這肯定不是……」

「你快上課！我還要趕通告。」忽然冷峻低沉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打斷了胖老師的話，沒有人敢這樣做，除了M……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徑自離開課室，胖老師愣在一邊猛流汗，M。經過他身邊時冷冷掉下一句「這樣隨便浪費學生時間的老師，我想該告知一下校董會。」

話落胖老師的汗像河流一般沖刷臉龐，唯唯諾諾地道：「牧同學這……」M。很少理班上的事，更不會用校董會壓別人，不過怎麼說他也算是幫我解圍引開胖老師的注意，免我繼續挨罵下去，投一記感激的目光，可是M。沒有看我一眼就揚長而去，心裡突然酸酸的，心中不禁苦笑，這不是我想要的嗎？

回到辦公室，李加提醒我下午學生會和籃球協會有一場籃球友誼賽。一經他的提醒，我拍拍額頭，居然把這件事忘了，我腦袋究竟裝些什麼了，跟自己生氣同時急急忙忙申請了球場和比賽用品，聯繫裁判等等，負傷忙得中午也沒有回去，才剛好在比賽前準備了一切，兩隊球隊將快出場了。

「我們隊派誰上場了？」看著球場外熙熙攘攘的同學在圍觀，我輕輕碰一下旁邊的吐司男問道。

「有M。上場就沒問題呢。」吐司男自信地說。

M。也上場？他那麼忙也參加籃球比賽，能應付過來嗎？場外一片歡呼聲、叫喊聲，這是都是為了歡迎他的出場除了他還有誰了。

「那些女生根本就是沖著M。來的。」金絲眼鏡一語中的。我只是苦笑，M。的魅力確實很大。

沒過多久，球場上更加人聲鼎沸，探身一看，M。和幾個同隊球員出場，我是第一次看他穿球衣，在和煦的陽光中板著冷峻的臉，他緩緩走向我們學生會的大本營，周邊的女生忘我地大喊：「M。加油！加油！你最棒。」

金絲眼鏡他們紛紛用擁抱來替M。加油，擁抱過後，M。的眼睛直視我，忽然覺得無所適從，借找裁判開賽為由走開了。

「嵐。」迎面走來一個人，穿著球衣的司空井夜在離我一步之遙處，他作為籃球協會的主力軍理所當然出席這場比賽。

我只是輕輕點點頭。不想跟他有太多的交流，剛好哨聲響起，他們要比賽了。

場外一片吶喊助威，都是為M。而叫的。

只見M。以超人的速度進攻，而夜死防守，可能是急功近利的心理作祟，夜不理比賽規則，旨在搶到M。手中的球，於是硬碰下，他們兩人雙雙跌到在地上。

「啊。」場外嘩然一片，比賽暫停，大家都匆匆圍上去看M。，相比之下井夜自己只是一個人在一旁，顯得很落寞，我討厭自己的心軟不過還是看看井夜的傷勢。

「你還好吧？」我蹲下身子近乎關心地說。

「嗯。」井夜勉強自己，報以一個燦爛的笑容。

「M。的左手扭傷了。」幾個女生驚呼起來。我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他受傷了。

但，我並沒有走過去看，假裝沒有聽到。

扶井夜到座位上，金絲眼鏡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喘氣地說：「M。受傷了，但還堅持打下去，你去勸一下他吧。」

不想去面對但是最終還是要面對。

大本營里只有M。，其他人被M。的怒氣嚇退了。我在他不遠處停下腳步。

「你的手傷了，讓候補的球員替你吧。「

「你去了哪裡？「他沉下臉，並沒有答我反而問我一個問題。

「去看看其他球員情況。「我心虛地說。

「是去看司空井夜吧。」他挑一下眉，直直瞅著我，臉上露出一抹陰騭的笑。

我一怔，並沒有答上話。

M。繼續說下去：「受傷時，我只是想要你扶著我問我情況，而不是其他人。」

「好了，不要說了，你休息會，讓其他人替補你吧。」我別開臉，轉移話題，近乎哀求的語氣。M。的話的意思是他需要我關心，我卻跑去關心別人，為什麼單單他的一句話就讓我後悔答應Joe了。

「不。」M。突然冷笑。「我覺得這場比賽越來越有意思了。」我現在才發現M。也有小孩子氣。M。左手受傷，居然可以順暢地打完全場，在大家的預料之內，學生會贏了，而且雙方得分差距非常大。

由於這場比賽，籃球協會輸了，而且弄到M。受傷了，沒過多久籃球協會便銷聲匿跡了。

不知道我心中那份不舍什麼時候也銷聲匿跡。

「晨，來，多喝點湯。」李潔溺愛地往M。的飯碗盛湯。M。靜靜地看著碗里漾著微波的湯。

「我想說一件事。」M。低沉的嗓音讓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麼，牧帆夫婦正色地等他說下去，「公司讓我到法國巴黎特訓一段時間，半年或者一年說不定。」

他們對這消息停意外的，但是對於我來說一點都不意外不驚訝。

因為那晚Joe對我說的很清楚。

「小嵐算我冒昧，我們可以談一下嗎？」Joe禮貌地說，我想Joe是M。的經理人，他跟我談的應該是跟M。有關。

「你說吧。」我微微一笑。

「就是這樣，M。現在的模特生涯剛剛起步，他年輕，前途是不可計量的，廣告公司高層很重視他，決定送他去巴黎經行特訓，目的是使他能在國外發展，走向國際，拓展國際市場，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M。這個名字。」Joe向前踱幾步，臉上有一絲怪異。

「這的確對於M。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消息。」我心裡莫名不安，但還是附和Joe讓他接下去說。

「可是，他沒有這樣認為，這座城市有他留戀的東西，事或者……人。」Joe 突然吞吞吐吐，用複雜的眼神透視我。

「Joe，你想說什麼了？」我不解地問。

「M。最放不下的是你。」我被他的話怔住了，Joe究竟是說什麼了，M。放不下我，我成為他的牽絆，怎麼是這樣？

「你不必懷疑我說的話。」Joe似乎看出我腦袋中的疑問，「你說我心裡有私心好，還是為公司的利益著想好，我請你自動離開M。，讓他專心在巴黎特訓。」

我再一次被他的話震住了，他叫我離開M……怎麼像在心中颳了一塊肉似的。

「你讓我想一下。」Joe聽到我的回答點點頭驅車走了，臨走前還交代我不要將今晚的事告訴M……

其實有很多人都認為自己是最了解自己，但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有時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樣的，比如我。自以為很瀟洒地離開M。，會沒事的，但是

竟一夜無眠。

早晨，睜著一雙嚇人的熊貓眼，來到餐桌前，M。已坐在那裡。我低下頭，無意拉一下裙擺，早知就穿褲子好了。

「你的腳怎麼了？」心思縝密的李潔看出了什麼，一臉關切，專註於報紙的M。抬起頭用深邃的眼神質問我。我怕被他看出什麼端倪，便抓起一塊三文治和一瓶牛奶，匆匆地跟李潔道別就走了。身上的傷痛使我不得不走路上學，昨晚見了Joe后心情忐忑不安，邊走邊想那事沒有注意到身邊疾飛而過的銀色跑車突然急剎車截住我前方的路，我回過神來，心裡不禁一驚。

跑車的主人狠狠摔上門，徐徐向我走來，我的眼睛不知放在哪裡，只好看著腳尖。

M。稍稍皺皺眉頭，冷灰的臉有點急切，「怎麼會弄傷腳了？」

我沉下頭，未曾看他一眼，我們僵持了很久，M。按捺不住，伸手拉我「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呆住了，任由他拉我上車，但隨即我反應過來，用力甩開他的手，大聲地說：「不用了，過幾天就會好的了。」瞟他一眼，我獨自離開。

M。冷笑一聲，「隨便你。」冰冷的嗓音里沒有一點溫度。

跑車像箭般呼嘯而過，留下的是冷冽的氣流。

既然答應他了，就不要反悔。

就是因為走路回校，我逃不出遲到的命運，被胖老師狠狠訓了一場。

「你怎麼就那麼喜歡遲到啊？你家住在哪裡，大不會在丹紫山上吧，看你樣子這肯定不是……」

「你快上課！我還要趕通告。」忽然冷峻低沉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打斷了胖老師的話，沒有人敢這樣做，除了M……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徑自離開課室，胖老師愣在一邊猛流汗，M。經過他身邊時冷冷掉下一句「這樣隨便浪費學生時間的老師，我想該告知一下校董會。」

話落胖老師的汗像河流一般沖刷臉龐，唯唯諾諾地道：「牧同學這……」M。很少理班上的事，更不會用校董會壓別人，不過怎麼說他也算是幫我解圍引開胖老師的注意，免我繼續挨罵下去，投一記感激的目光，可是M。沒有看我一眼就揚長而去，心裡突然酸酸的，心中不禁苦笑，這不是我想要的嗎？

回到辦公室，李加提醒我下午學生會和籃球協會有一場籃球友誼賽。一經他的提醒，我拍拍額頭，居然把這件事忘了，我腦袋究竟裝些什麼了，跟自己生氣同時急急忙忙申請了球場和比賽用品，聯繫裁判等等，負傷忙得中午也沒有回去，才剛好在比賽前準備了一切，兩隊球隊將快出場了。

「我們隊派誰上場了？」看著球場外熙熙攘攘的同學在圍觀，我輕輕碰一下旁邊的吐司男問道。

「有M。上場就沒問題呢。」吐司男自信地說。

M。也上場？他那麼忙也參加籃球比賽，能應付過來嗎？場外一片歡呼聲、叫喊聲，這是都是為了歡迎他的出場除了他還有誰了。

「那些女生根本就是沖著M。來的。」金絲眼鏡一語中的。我只是苦笑，M。的魅力確實很大。

沒過多久，球場上更加人聲鼎沸，探身一看，M。和幾個同隊球員出場，我是第一次看他穿球衣，在和煦的陽光中板著冷峻的臉，他緩緩走向我們學生會的大本營，周邊的女生忘我地大喊：「M。加油！加油！你最棒。」

金絲眼鏡他們紛紛用擁抱來替M。加油，擁抱過後，M。的眼睛直視我，忽然覺得無所適從，借找裁判開賽為由走開了。

「嵐。」迎面走來一個人，穿著球衣的司空井夜在離我一步之遙處，他作為籃球協會的主力軍理所當然出席這場比賽。

我只是輕輕點點頭。不想跟他有太多的交流，剛好哨聲響起，他們要比賽了。

場外一片吶喊助威，都是為M。而叫的。

只見M。以超人的速度進攻，而夜死防守，可能是急功近利的心理作祟，夜不理比賽規則，旨在搶到M。手中的球，於是硬碰下，他們兩人雙雙跌到在地上。

「啊。」場外嘩然一片，比賽暫停，大家都匆匆圍上去看M。，相比之下井夜自己只是一個人在一旁，顯得很落寞，我討厭自己的心軟不過還是看看井夜的傷勢。

「你還好吧？」我蹲下身子近乎關心地說。

「嗯。」井夜勉強自己，報以一個燦爛的笑容。

「M。的左手扭傷了。」幾個女生驚呼起來。我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他受傷了。

但，我並沒有走過去看，假裝沒有聽到。

扶井夜到座位上，金絲眼鏡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喘氣地說：「M。受傷了，但還堅持打下去，你去勸一下他吧。」

不想去面對但是最終還是要面對。

大本營里只有M。，其他人被M。的怒氣嚇退了。我在他不遠處停下腳步。

「你的手傷了，讓候補的球員替你吧。「

「你去了哪裡？「他沉下臉，並沒有答我反而問我一個問題。

「去看看其他球員情況。「我心虛地說。

「是去看司空井夜吧。」他挑一下眉，直直瞅著我，臉上露出一抹陰騭的笑。

我一怔，並沒有答上話。

M。繼續說下去：「受傷時，我只是想要你扶著我問我情況，而不是其他人。」

「好了，不要說了，你休息會，讓其他人替補你吧。」我別開臉，轉移話題，近乎哀求的語氣。M。的話的意思是他需要我關心，我卻跑去關心別人，為什麼單單他的一句話就讓我後悔答應Joe了。

「不。」M。突然冷笑。「我覺得這場比賽越來越有意思了。」我現在才發現M。也有小孩子氣。M。左手受傷，居然可以順暢地打完全場，在大家的預料之內，學生會贏了，而且雙方得分差距非常大。

由於這場比賽，籃球協會輸了，而且弄到M。受傷了，沒過多久籃球協會便銷聲匿跡了。

不知道我心中那份不舍什麼時候也銷聲匿跡。

「晨，來，多喝點湯。」李潔溺愛地往M。的飯碗盛湯。M。靜靜地看著碗里漾著微波的湯。

「我想說一件事。」M。低沉的嗓音讓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麼，牧帆夫婦正色地等他說下去，「公司讓我到法國巴黎特訓一段時間，半年或者一年說不定。」

他們對這消息停意外的，但是對於我來說一點都不意外不驚訝。

因為那晚Joe對我說的很清楚。

「小嵐算我冒昧，我們可以談一下嗎？」Joe禮貌地說，我想Joe是M。的經理人，他跟我談的應該是跟M。有關。

「你說吧。」我微微一笑。

「就是這樣，M。現在的模特生涯剛剛起步，他年輕，前途是不可計量的，廣告公司高層很重視他，決定送他去巴黎經行特訓，目的是使他能在國外發展，走向國際，拓展國際市場，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M。這個名字。」Joe向前踱幾步，臉上有一絲怪異。

「這的確對於M。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消息。」我心裡莫名不安，但還是附和Joe讓他接下去說。

「可是，他沒有這樣認為，這座城市有他留戀的東西，事或者……人。」Joe 突然吞吞吐吐，用複雜的眼神透視我。

「Joe，你想說什麼了？」我不解地問。

「M。最放不下的是你。」我被他的話怔住了，Joe究竟是說什麼了，M。放不下我，我成為他的牽絆，怎麼是這樣？

「你不必懷疑我說的話。」Joe似乎看出我腦袋中的疑問，「你說我心裡有私心好，還是為公司的利益著想好，我請你自動離開M。，讓他專心在巴黎特訓。」

我再一次被他的話震住了，他叫我離開M……怎麼像在心中颳了一塊肉似的。

「你讓我想一下。」Joe聽到我的回答點點頭驅車走了，臨走前還交代我不要將今晚的事告訴M……

其實有很多人都認為自己是最了解自己，但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有時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樣的，比如我。自以為很瀟洒地離開M。，會沒事的，但是

竟一夜無眠。

早晨，睜著一雙嚇人的熊貓眼，來到餐桌前，M。已坐在那裡。我低下頭，無意拉一下裙擺，早知就穿褲子好了。

「你的腳怎麼了？」心思縝密的李潔看出了什麼，一臉關切，專註於報紙的M。抬起頭用深邃的眼神質問我。我怕被他看出什麼端倪，便抓起一塊三文治和一瓶牛奶，匆匆地跟李潔道別就走了。身上的傷痛使我不得不走路上學，昨晚見了Joe后心情忐忑不安，邊走邊想那事沒有注意到身邊疾飛而過的銀色跑車突然急剎車截住我前方的路，我回過神來，心裡不禁一驚。

跑車的主人狠狠摔上門，徐徐向我走來，我的眼睛不知放在哪裡，只好看著腳尖。

M。稍稍皺皺眉頭，冷灰的臉有點急切，「怎麼會弄傷腳了？」

我沉下頭，未曾看他一眼，我們僵持了很久，M。按捺不住，伸手拉我「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呆住了，任由他拉我上車，但隨即我反應過來，用力甩開他的手，大聲地說：「不用了，過幾天就會好的了。」瞟他一眼，我獨自離開。

M。冷笑一聲，「隨便你。」冰冷的嗓音里沒有一點溫度。

跑車像箭般呼嘯而過，留下的是冷冽的氣流。

既然答應他了，就不要反悔。

就是因為走路回校，我逃不出遲到的命運，被胖老師狠狠訓了一場。

「你怎麼就那麼喜歡遲到啊？你家住在哪裡，大不會在丹紫山上吧，看你樣子這肯定不是……」

「你快上課！我還要趕通告。」忽然冷峻低沉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打斷了胖老師的話，沒有人敢這樣做，除了M……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徑自離開課室，胖老師愣在一邊猛流汗，M。經過他身邊時冷冷掉下一句「這樣隨便浪費學生時間的老師，我想該告知一下校董會。」

話落胖老師的汗像河流一般沖刷臉龐，唯唯諾諾地道：「牧同學這……」M。很少理班上的事，更不會用校董會壓別人，不過怎麼說他也算是幫我解圍引開胖老師的注意，免我繼續挨罵下去，投一記感激的目光，可是M。沒有看我一眼就揚長而去，心裡突然酸酸的，心中不禁苦笑，這不是我想要的嗎？

回到辦公室，李加提醒我下午學生會和籃球協會有一場籃球友誼賽。一經他的提醒，我拍拍額頭，居然把這件事忘了，我腦袋究竟裝些什麼了，跟自己生氣同時急急忙忙申請了球場和比賽用品，聯繫裁判等等，負傷忙得中午也沒有回去，才剛好在比賽前準備了一切，兩隊球隊將快出場了。

「我們隊派誰上場了？」看著球場外熙熙攘攘的同學在圍觀，我輕輕碰一下旁邊的吐司男問道。

「有M。上場就沒問題呢。」吐司男自信地說。

M。也上場？他那麼忙也參加籃球比賽，能應付過來嗎？場外一片歡呼聲、叫喊聲，這是都是為了歡迎他的出場除了他還有誰了。

「那些女生根本就是沖著M。來的。」金絲眼鏡一語中的。我只是苦笑，M。的魅力確實很大。

沒過多久，球場上更加人聲鼎沸，探身一看，M。和幾個同隊球員出場，我是第一次看他穿球衣，在和煦的陽光中板著冷峻的臉，他緩緩走向我們學生會的大本營，周邊的女生忘我地大喊：「M。加油！加油！你最棒。」

金絲眼鏡他們紛紛用擁抱來替M。加油，擁抱過後，M。的眼睛直視我，忽然覺得無所適從，借找裁判開賽為由走開了。

「嵐。」迎面走來一個人，穿著球衣的司空井夜在離我一步之遙處，他作為籃球協會的主力軍理所當然出席這場比賽。

我只是輕輕點點頭。不想跟他有太多的交流，剛好哨聲響起，他們要比賽了。

場外一片吶喊助威，都是為M。而叫的。

只見M。以超人的速度進攻，而夜死防守，可能是急功近利的心理作祟，夜不理比賽規則，旨在搶到M。手中的球，於是硬碰下，他們兩人雙雙跌到在地上。

「啊。」場外嘩然一片，比賽暫停，大家都匆匆圍上去看M。，相比之下井夜自己只是一個人在一旁，顯得很落寞，我討厭自己的心軟不過還是看看井夜的傷勢。

「你還好吧？」我蹲下身子近乎關心地說。

「嗯。」井夜勉強自己，報以一個燦爛的笑容。

「M。的左手扭傷了。」幾個女生驚呼起來。我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他受傷了。

但，我並沒有走過去看，假裝沒有聽到。

扶井夜到座位上，金絲眼鏡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喘氣地說：「M。受傷了，但還堅持打下去，你去勸一下他吧。」

不想去面對但是最終還是要面對。

大本營里只有M。，其他人被M。的怒氣嚇退了。我在他不遠處停下腳步。

「你的手傷了，讓候補的球員替你吧。「

「你去了哪裡？「他沉下臉，並沒有答我反而問我一個問題。

「去看看其他球員情況。「我心虛地說。

「是去看司空井夜吧。」他挑一下眉，直直瞅著我，臉上露出一抹陰騭的笑。

我一怔，並沒有答上話。

M。繼續說下去：「受傷時，我只是想要你扶著我問我情況，而不是其他人。」

「好了，不要說了，你休息會，讓其他人替補你吧。」我別開臉，轉移話題，近乎哀求的語氣。M。的話的意思是他需要我關心，我卻跑去關心別人，為什麼單單他的一句話就讓我後悔答應Joe了。

「不。」M。突然冷笑。「我覺得這場比賽越來越有意思了。」我現在才發現M。也有小孩子氣。M。左手受傷，居然可以順暢地打完全場，在大家的預料之內，學生會贏了，而且雙方得分差距非常大。

由於這場比賽，籃球協會輸了，而且弄到M。受傷了，沒過多久籃球協會便銷聲匿跡了。

不知道我心中那份不舍什麼時候也銷聲匿跡。

「晨，來，多喝點湯。」李潔溺愛地往M。的飯碗盛湯。M。靜靜地看著碗里漾著微波的湯。

「我想說一件事。」M。低沉的嗓音讓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麼，牧帆夫婦正色地等他說下去，「公司讓我到法國巴黎特訓一段時間，半年或者一年說不定。」

他們對這消息停意外的，但是對於我來說一點都不意外不驚訝。

因為那晚Joe對我說的很清楚。

「小嵐算我冒昧，我們可以談一下嗎？」Joe禮貌地說，我想Joe是M。的經理人，他跟我談的應該是跟M。有關。

「你說吧。」我微微一笑。

「就是這樣，M。現在的模特生涯剛剛起步，他年輕，前途是不可計量的，廣告公司高層很重視他，決定送他去巴黎經行特訓，目的是使他能在國外發展，走向國際，拓展國際市場，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M。這個名字。」Joe向前踱幾步，臉上有一絲怪異。

「這的確對於M。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消息。」我心裡莫名不安，但還是附和Joe讓他接下去說。

「可是，他沒有這樣認為，這座城市有他留戀的東西，事或者……人。」Joe 突然吞吞吐吐，用複雜的眼神透視我。

「Joe，你想說什麼了？」我不解地問。

「M。最放不下的是你。」我被他的話怔住了，Joe究竟是說什麼了，M。放不下我，我成為他的牽絆，怎麼是這樣？

「你不必懷疑我說的話。」Joe似乎看出我腦袋中的疑問，「你說我心裡有私心好，還是為公司的利益著想好，我請你自動離開M。，讓他專心在巴黎特訓。」

我再一次被他的話震住了，他叫我離開M……怎麼像在心中颳了一塊肉似的。

「你讓我想一下。」Joe聽到我的回答點點頭驅車走了，臨走前還交代我不要將今晚的事告訴M……

其實有很多人都認為自己是最了解自己，但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有時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樣的，比如我。自以為很瀟洒地離開M。，會沒事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