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保
外面進了另一個黑衣男,他跪在地上瞥了一眼身旁的死士:「是屬下疏忽了,請主子責罰。」
「把人處理一下,自己去領罰。」洛雲霆口氣冷漠,跪地的黑衣男子聽后立刻抓起地上的死士躍過窗子消失在夜幕里。
趙飛鳶趁著微微的光亮,好像看到了那死士的手背處有一塊刺青——六芒星的刺青。
「我不會說出去的…」
房間里又只剩兩個人,靜寂的壓力讓她不由得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場:「咱們怎麼說也是一條船上的人,我說出去只是找死。」
「睡吧。」
洛雲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自己走近床躺下睡下,趙飛鳶鬆了一口氣,雖心有餘悸但依舊也是大著膽子躺在他身邊,默默的離遠了一些,之前真的以為他身體虛弱做不了什麼,現在他殺個人跟玩似的哪有體虛?體虛的是自己。
這個世界有著衝破她三觀的武功和器靈,隱藏脈搏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事。
「可是主人...人家真的沒有說錯,他真的額葉受損了,也許是那個武功弄的。」
玉魄委屈的開口辯解。
「這個我自有打算…」趙飛鳶心情複雜,今夜發生的事衝擊的確有些大,她有些混亂。
迷迷糊糊硬捱到天明,茵茵敲了敲房門,示意該起床了。
「唔…」趙飛鳶坐起身來,腦中一下浮現出夜晚發生的事,瞬間清醒。
她慢慢的下了床,穿上衣服呼了一口氣。
洛雲霆也睜開雙眼,坐起身。趙飛鳶身體一僵,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兩人沉默的洗漱完,茵茵擺上了粥菜,趙飛鳶思忖了一會兒,想和洛雲霆好好談談。
「茵茵,我有事和王爺說。」
她呼出一口氣。
「是。」
茵茵愣了一下趕緊行了禮,把門關上。
「你要與本王說什麼?」
洛雲霆也不裝翩翩公子了,收起彬彬有禮,蒼白的臉上帶著上位者的疏離和壓迫感。
趙飛鳶自認為自己還算能認清現實,她現在已經知道洛雲霆的秘密,按說不應該活著,反正她也是娘家隨便塞進來送死的,弄死她根本毫不費力,他甚至可以借著昨日那個黑衣男的由頭把自己弄死,可是洛雲霆沒有動手,他至今也不說如何處置自己。
「我想問問王爺怎麼處置我?既然你不想殺了我肯定別有用處吧?」她儘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與他平視。
洛雲霆放下碗筷,琥珀色眸中帶著平淡:「你沒什麼用處,也不怕告訴你,你對本王毫無用處,現在留著你不過是讓你占著王妃的頭銜,省得皇帝再塞人進來而已。」
他淡然的過分,似乎根本不重視她到底是否知道自己是裝病這件事:「本王留著你,是看在你救了本王一次還有石溫,所以請你安分點,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
沒想到他那麼好商量,趙飛鳶有些不可置信,她猶豫的提出來思索已久的想法:「那既然這樣,能不把我打發到別的院子?你安心蟄伏,我也不用提心弔膽,有事喊我就行了。」
洛雲霆嗤笑一聲,他琥珀色眸中閃爍著:「你憑什麼跟我提要求?」
「倘若我能救你的命呢?」趙飛鳶拿出底牌,回望著他,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似乎在賭。
洛雲霆抬眼看了她:「本王裝的,你不是很清楚?」
他把手放在袖子里,眸中殺意涌動。
「是,雖說是裝的,但是你多次自毀也對身體造成傷害,且越來越無法控制,你是不是有時候感覺會控制不了自己?」
趙飛鳶懸著的心落了地,看來她是蒙對了,昨日黑衣男來的時候,她就發現洛雲霆有點不對勁,捂著她嘴巴的手微微有點顫抖,按說不應該。
一個征戰多年的人能看到刺客就手抖的不行?
洛雲霆審視的看著她良久不語,半晌才沉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他還未跟任何人提起,多次以來的經脈逆轉,他發現自己會抑制不住的想要殺人…
倘若昨日沒看見趙飛鳶驚恐的眼眸,他可能就狠辣的結束那人的性命。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我能救你。」
趙飛鳶有七成把握,雖說她不懂什麼玄幻的內力武功,但是她診脈的時候和看他,感覺額葉有些受損。
額葉受損的人易性情大變,嚴重了可能癱瘓或者變成傻子。
雖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內力和武功使經脈逆轉導致的額葉受損,可是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怕是要不了多久,洛雲霆就會性情大變,甚至成為他口中的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