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有病
「王妃有何吩咐?」刀疤男不得不停下來問一句,好歹也是王爺的正妃,該有的規矩也還是有的。
「早上吃的什麼?」
趙飛鳶問了一句不著四六的話,讓刀疤男摸不著頭腦。
刀疤男愣了一下順口回答:「只不過府中分發的飯菜,肉粥和一些小菜。」
廚娘打了個激靈,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位石大人會在這裡。
「哦?那你看看本宮這飯菜如何?」
趙飛鳶讓開身子,桌上的飯菜一覽無餘,她挑了挑眉道:「原來穎陽王府都是奴才當家,本宮堂堂一個王妃就給這些?不知道您們是不滿意本宮還是不滿意皇上的旨意?」
兩頂大帽子扣下來,廚娘臉色十分難看,她倒不是怕趙飛鳶,而是石溫石大人;府中大小事務都由他經手確認,再忠於王爺不過了…怕是讓他知道自己奴大欺主,怕是沒好日子過。
「冤枉啊娘娘——」廚娘連忙跪在地上求饒:「奴婢只是想著您身體單薄,昨日又暈了過去…大魚大肉您肯定吃不下這才準備的清淡了些。」
「哦?這麼說本宮該謝謝您了?」趙飛鳶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發抖的廚娘,又直直盯著那刀疤男石溫。
「奴婢不敢邀功,只請王妃娘娘不要誤會奴婢們一片心意。」
廚娘趕緊接話,心裡忐忑不安。
早知道她就不出這個風頭了,本以為是個好欺負的她就可以把給王妃的飯食分利給昧下,可誰想到是個硬釘子,還碰上了石大人。
「哼,巧舌如簧!本宮聽聞你們行軍中軍律森嚴,這等小人該如何處置?」趙飛鳶翻了個白眼,還真以為自己能隨便糊弄?
「按理當斬。」石溫頗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趙飛鳶,這趙三小姐看起來可不是軟弱無能的閨閣女郎,一字一句的被她帶著跑了,實在是聰明的緊。
「饒命啊石大人!」廚娘更害怕了。
趙飛鳶思忖了片刻:「斬了倒不至於,不如小懲大誡打個幾大板。」
石溫臉上露出一些輕視,果然是女兒家心慈手軟,見不得血。
「那就依王妃的意思打個三十大板吧。」輕飄飄一句讓一旁的廚娘臉色蒼白,三十大板都能將人打殘廢了,這簡直生不如死啊。
「不!是奴婢的錯,是奴婢該死,饒了奴婢吧!」
廚娘瘋狂的扇著自己的巴掌,臉立馬紅腫了起來。
「要麼杖斃,要麼三十大板。」石溫兇悍的臉上露出不耐,廚娘聽見立馬麻溜的連滾帶爬出了門,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自個出了門去領罰。
趙飛鳶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害怕的這股勁兒,心裡瞭然。
「廚房裡屬下會吩咐再送飯菜過來,沒事的話屬下先告退了。」石溫轉身就要離開。
趙飛鳶出口叫住他:「石大人是否覺得本宮事兒多了?」
「不敢。」石溫停下腳步:「娘娘應該是吃珍饈美饌,可是邊防的戰士就算是娘娘嫌棄的飯菜也是不曾有的。」
「石大人此言差矣,本宮身為王妃應是該得的,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難道石大人不想建功立業?不想光宗耀祖?不想妻兒老小受庇護?本宮命好嫁給王爺受他庇護這有什麼可比的?難道石大人覺得王爺不配擁有這一切?」
趙飛鳶面龐平靜無波回了過去,讓石溫頓時啞口無言,他只好認了癟道歉:「是屬下失禮了。」
「石大人也是為邊防戰士著想,本宮當然不會計較。」
好話壞話都讓她說了石溫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忙告了辭要離開。
「石大人,看你右腿有些跛,是不是陰雨天骨頭疼痛,有時候還會咯嘣作響?」
趙飛鳶不緊不慢的坐在凳子上,石溫詫異的轉過頭,立刻又回:「老毛病了,多謝娘娘關心,屬下先走一步。」
「要是說本宮能治呢?」
她篤定的開口,喝了桌上放的湯嫌棄的皺起眉頭,這啥呀…跟餿水似的,打三十大板真便宜她了。
「娘娘不要誆騙屬下了,屬下看過太醫…這是從軍落下的老毛病,只能好生養著,沒有辦法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