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師傅是酒鬼
「她若是孤兒,一身武功誰教的?」
她那武功,跟洛楓一比,都不一定誰贏呢。
他聽著吳勝的話,陷入沉思。
楊歐有著太多的秘密,是他們不知道的。
也不知道這般重用她,到底是對還是錯。萬一她是敵軍的姦細怎麼辦?
可看著最近她的表現,事事都是在幫他,倒不像是敵軍的人。
姦細要得到對方的信任,也會如此做。所以他一時之間,有些叫不準了。
歐陽雪不知道,自己這一系列的行為,在他們看來是那麼的可疑。
「楊歐,你還真是厲害啊!沒想到看一遍就會了。」
他們休息的時候,其他士兵圍過來,跟著她聊天。
「嘿嘿,我也是瞎練的。以前看你們練,偷偷學的。」
她才不會說,這些原主本身就會的。不然會被人起疑。
「來,我們練練。」
洛楓從台上跳下來,走到歐陽雪身邊,沖著她勾了勾手指。
「啊?將軍,我還有傷在身。」
她盯著他,這傢伙箭傷好的這麼快嗎?
上次中箭都昏迷了。回來為了隱瞞下來。他還披掛上陣,坐在那裡該幹嘛幹嘛,她若不是親眼所見,都以為他沒有受傷。
這人怕是銅牆鐵壁,不怕痛。不過這樣也正好瞞過了南宮峻。
「有傷?」
他看著她,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哪裡像受傷了?
「咳咳,那什麼,將軍,醫帳里還有活,標下得去忙了。」
她一點都不想跟他打。這贏了,他怎麼統領將士?若是輸了,她還不甘心。所以她想跑。
他大步走過去,大手一伸,將她衣領子給拽住了。
「動手。」
他冷酷的說了一句后,將手一甩。
歐陽雪整個人都被他給甩飛了。
「我的天。這不得摔死啊!」
「快接住,接住。」
那些士兵本來圍在那裡準備看看熱鬧。這將軍和軍醫比武,還第一次見到呢。
他們本能的反應都躲開了。突然不知道誰喊一句。他們又朝著她跑了過去。
洛楓看著這些人,居然對楊歐非常好。不錯,大家都挺團結的。
「讓開,讓開。」
她想翻身落地,發現他們都朝著她跑過來。弄的她無奈運功翻轉身體,踩著他們的肩膀,最後落在地上。
他們反應過來之後,爆發出一陣掌聲。
「哦,太厲害了。楊歐,楊歐。」
「楊歐。」
以前他們都喊吳勝,現在竟然選楊歐。
吳勝在一邊吧嗒吧嗒嘴,這滋味怎麼這麼酸呢?
「將軍,真打?」
她看著洛楓,這傢伙怎麼搞突然襲擊。不知道他們倆個人都有傷在身嗎?
有那力氣上陣殺敵多好,在這裡打,她真是沒興趣啊!
「打。」
他很久沒有碰見對手了。上次看過她迎了敵人後,他就對她非常感興趣。一直在找機會切磋一下。
她將衣擺系在腰間,順手將腰間的葯鏟拿了出來。沖著洛楓就沖了過去。
「打了,打了。你們說他們誰贏?」
「那還用說?當然是將軍贏了。」
「不一定,你忘了上次她打敗吳參將的事了?」
「吳參將怎麼能和將軍比呢?」
「哎?咱倆打賭怎麼樣?」
「賭什麼?」
「就賭一頓酒的。你若是贏了,我給你買壺酒。我若是贏了,你給我買。」
這軍營之中是禁酒的。他們願意喝酒的早就饞了。
「行,那我賭將軍贏。」
「我賭楊歐贏。」
一時之間,越來越多的士兵都圍了過來。觀看這場比試。
她衝過去,洛楓赤手空拳和她打在了一處。
「你忘了你還有傷了?」
倆個人靠近,她壓低聲音質問著他。
「無礙。」
她在關心他的傷勢,他冷冷的回了一句。
「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怪不得你未婚妻逃婚。」
想想這麼個男人,好似武痴。原身不喜歡他也是有理由的。
本來平靜淡定交手的男人,聽見她的話。突然眼神凌厲瞪著她。
「管好你自己。」
她一個女子參軍本就是死罪,她竟然還聽見了那日吳勝與他的談話,簡直讓他想踹她一頓。
「額、呵呵,抱歉。」
她感覺他身上散發處來的怒氣,不由得想。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未婚妻逃婚的事吧!
就在她尷尬的道歉時,一股掌風朝著她胸口打了過去。
「我去..不帶這麼玩的。」
這傢伙竟然趁著她走神偷襲他。
「輕敵。」
她這般,是沒將他放在眼裡嗎?竟然在比武時如此。若是碰見敵人豈不是死了?
「哼。」
她根本不想和他打好嗎?
倆個人打的時候,人群中,段峰扶著南宮峻,站在不遠處的人群后。
「他們誰贏?」
南宮峻聽說洛楓與楊歐比武,在營帳之中坐不住了。
譚丘幾次勸他回京城,快些治療眼睛。可他不忍放下這邊關士兵,就拖到現在。
「暫時看不出來。」
段峰看著場中楊歐的身影,這小子從哪裡來的?怎麼這麼能打?
看她那樣子,似乎和將軍不相上下。兩個人打的百十來回,也沒分出個勝負。
「你做軍醫可惜了。」
洛楓看著她,忍不住說了一句。
「愛好而已!」
她也不好說別的,只能這麼說。
「你師傅是誰?」
她武功高強,醫術也可。無父無母,定然是有師傅教導。不然她不可能會這麼多。
「啊?我師傅...雲遊去了。」
想想原身的師傅,好似是雲遊去了。
她來軍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怕回去,碰見熟人露餡。
在外面時間久,歷練一番,沒準他們就不會知道,她這芯已經換了。
「誰?」
他想知道她師傅是誰,這樣她的身份就好查多了。
「我師傅..隱士高人。」
突然問道這個問題,她真是沒法回答了。
難道告訴他是青鸞公子?如果那樣,他一查不就知道她是誰了嗎?所以這事不能說,不能說。
「名諱。」
他看著她顧左右而言他,這心中甚是不喜。她是故意的。
「名諱?我師傅他沒什麼名,大家都叫他酒鬼。」
她心裡忍不住祈禱,可千萬別讓師傅知道啊!不然她就慘了。
「酒鬼是名諱?」
他看著她,這個女人太過狡猾。竟然如此躲避問題。
「嗯,是啊!大家都這麼叫他。」
她一口咬定就是酒鬼。他也奈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