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我的事情,似乎沒人能干涉。

第559章我的事情,似乎沒人能干涉。

魚無言清寒的眼睛盯著自己面前的這位兒已經微微出汗的女人,不知道為何心底里竟然起了一絲兒厭惡的感覺,許是最近的事情又多又亂的,沒有休息好吧。

魚無言使勁的搖了搖頭,恢復了以往兒的不動聲色。

「無言姑娘,從早上的時候我偶然之間在包子鋪前發現了你,我就覺得是你。

只是兒你一直兒都沒有承認,我還以為這城市裡面還有像你一樣兒氣質清冷的姑娘家。

在小院裡面見到你的時候,我一瞬間真的就以為你是五湖幫大小姐身邊的伺候丫鬟了。是我天真了,我忘記了,這丫鬟怎麼能穿的這麼的高貴呢。

今兒個見到你,我是真真的明白了。

為什麼兒蔣先生在跟我成親的時候,一直兒都是對你念念不忘的。

無言姑娘,你有這個資本的。我確實方方面面都趕不上你。

你的這幅兒樣貌,就算是我這個女人都要妒忌三分兒的。」

魚無言對這番兒恭維的話,沒有表現出來太過激動也沒有原來的面無表情。

「師母您真的是謬讚了。我就是個鄉下來的野丫頭。

許是小時候一直兒都住在鄉下,根本就沒人教我什麼規矩之類的。

時間久了,這性子上就帶了些兒鄉下的野性,看起來似乎真的是跟大家閨秀不太一樣兒。其實,本來我也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的。

只是兒一個兒打雜的而已,現在兒,我就在五湖幫裡面處理一些兒幫派事務,整日里都是跟江湖上的人打交道,要是我有些兒粗俗了,還望師母您能多多的諒解。

這兒,過一陣子,我就出去念書了。再回來的時候,就是您口中說的大家閨秀了。」

蔣先生的夫人看著面容姣好,氣質清冷的魚無言苦笑著搖了搖頭,目光複雜:

「無言姑娘,你說笑了。我既然這麼大費周章的找你。

自然兒是知道你是個怎樣的姑娘。如果你這樣氣質的姑娘家還是從鄉下來的野丫頭的話,我想兒,這城裡面似乎就沒有了所謂的大家閨秀了吧。

敗給你,我心服口服。但是兒,我也想告訴你,蔣先生現在跟我成了親。

我是蔣先生的媳婦兒了,還請無言姑娘遵守師生之道,不要兒再去跟一個兒有婦之夫交往過密,最好就是一點兒交往都沒有了。」

「師母您說笑了吧。我已經是很久都沒有見到蔣先生了。

最近幫派事務這麼多,我連念書都沒有時間了。

怎的還會在抽出來時間去見一個兒已經畢業的先生嗎?

既然兒師母您已經是知道您跟蔣先生的婚禮是我在背後授意讓人大操大辦的,自然兒也就知道了我根本就不會招惹您的夫君的。

要是兒蔣先生有什麼問題的話,還望師母您多多的費心照顧一下。」

魚無言聽完蔣先生夫人的話不卑不亢的在不動聲色之間的就將自己的意見兒全部給說了出去,順便兒將自己身上的問題全部都給擇清楚兒了,免得日後麻煩。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知道無言姑娘你在我們成親的時候又是出錢又是出力的,費了不少兒的精力了。」

蔣先生的夫人苦笑著看著魚無言。

「可是兒,無言姑娘,你知道嗎?雖然你沒有出現。

但是兒,你一直兒都在蔣先生的心裏面,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啊!

我跟蔣先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成親之前我根本就沒有見到過他。

就更不要說什麼感情了,洞房花燭夜,他竟然把自己喝的伶仃大醉,碰都不碰我一下兒。自己抱著被子在地板上睡的。

第二天醒來要給公公婆婆敬茶的時候,都不會正眼的看我一眼兒。

原來兒,我以為是我做的不夠好。

直到回娘家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跟蔣先生之間舉辦的那場兒盛大奢靡的婚禮是你出錢操辦的,甚至都蓋過了我們那裡最大的鄉紳家裡的氣勢了。

整個城裡都在津津樂道我的好福氣······」

蔣先生的夫人目光寒冷的盯著魚無言精緻好看的臉蛋,哀愁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許是覺得自己這樣有失儀態,這蔣先生的夫人低著頭將自己的眼淚擦乾淨之後又抬頭看向了優雅喝茶的魚無言。

「無言姑娘,你知道你的那個兒蔣先生的嘴巴裡面都是你嗎?

不光是嘴巴,心裏面也應該滿滿的都是你吧。

我們是在我婆婆的強硬命令之下,這才行了夫妻之實,圓了房。

可是兒,蔣先生竟然在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時候,嘴巴裡面竟然是情不自禁的喊著你的名字。如果兒不是你在聖心學堂念書的時候就一直兒勾引著蔣先生。

這蔣先生怎麼會心裏面都是你呢?

我婆婆為什麼又會不同意你跟蔣先生的親事,專門託了我們那邊兒最好的媒婆許下了我們家的這門親事。

你這樣兒的容貌,找什麼家世背景好的少爺找不到啊。

怎麼就偏偏的纏著一個兒沒有多少薪水的教書先生呢。

現在兒,我已經是跟蔣先生成親了,婆婆那邊兒又急著抱孫子。

我想兒,無言姑娘你這麼聰慧善良的人,就不要再去打擾蔣先生了。讓我們之間兒好好的過好我們夫妻的日子吧。

你呢,想找什麼樣子的大少爺都能夠找得到吧。

你給我跟蔣先生辦婚禮,哦,不對,是我男人辦婚禮。

我是非常謝謝你的。你出了錢,讓我很是有面子,我謝謝無言姑娘了。

要是兒這個五湖幫在外面兒還有生意的話,無言姑娘你最好是去外面生活。

等到我跟我男人生了娃,我男人的心裏面真正的踏實了,你在回來也不遲。」

魚無言沒有想到兒自己眼前的這個兒被自己尊稱為師母的女人,竟然會在自己的面前這麼兒赤、裸、裸、的講著粗話,還要求自己從這個城市離開。

「師母兒,您提出來的這個要求呢,我是非常的理解的。

但是兒,我還真的是不能夠從這裡離開的。

師母到了聖心學堂估計也是很長一段時間了吧,自然兒也是熟悉了聖心學堂裡面不少的教書先生了。

師母在閑暇的時候大可以去詢問一下那些兒教書先生,我魚無言在聖心學堂裡面念書的時候跟蔣先生是什麼關係。

雖然兒問我是個女兒身,但是兒,我既然能有這個能力掌管了五湖幫的大小事務。講話自然也是跟男兒一樣兒,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

我跟師母已經是解釋過了,蔣先生跟我只是兒普通的師生關係,自然就是普通的師生關係了,沒有像師母您說的那種兒心心念念的。」

魚無言的風淡雲輕似乎是刺激到了一直兒都是處於悲傷憤懣情緒之中兒的蔣先生的夫人,這一下兒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有些兒亢奮了。

「無言姑娘,你的意思是你對蔣先生,我的男人根本就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是我的男人在暗地裡喜歡你是吧。所以兒,要是想讓我男人不喜歡你了。

要我自己想辦法來解決好這件兒事情,而不是你出面兒幫我解決?

我就是個普通的女人,根本就沒有怎麼念書,也就認識幾個字。

洗衣做飯伺候兒我男人,這些兒我會,像你們在聖心學堂裡面學到的那些兒東西我是一點兒都不會的。

我又怎麼跟蔣先生說話聊天呢。

每次兒我要開口講話的時候,蔣先生總是說我根本就不懂,說了也不明白。

索性也就不跟我說話了,弄得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我們都是夫妻了,總不能一直兒都這麼下去吧。

要是這樣的話,我就算是想要懷孩子都不知道要怎麼去懷上啊。

婆婆的身體又不是很好,還總是催著要抱孫子。

要不是當初兒看在蔣先生家裡一直兒都是書香門第的,我家也不會同意了這門親事的。

還要跟著到這個地方來,一個兒認識的人都沒有。」

魚無言看著面前的這個兒絮絮叨叨的女人,將蔣先生的夫人從一開始進到雅間就非常喜歡吃的點心挪到了她的跟前:

「師母兒,我看您非常喜歡吃這盤子點心。既然是喜歡吃,就多吃一點兒。

要不然兒,我們走的時候,這些兒點心丟在這裡也都浪費了。」

「啊?!這麼貴的點心,你走的時候不帶走嗎?

我看你都能在路邊兒的包子鋪上買包子吃,怎麼就不帶走這些兒點心呢?」

魚無言好看的搖了搖頭:

「我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怎麼喜歡吃點心的。況且兒,我總是待在倉庫里或是別的地方,都是埋汰幹活的地方,這些點心自然兒是不如包子墊肚子了。

師母若是喜歡的話,就多吃一點兒。

我想兒,蔣先生的家母既然當初兒是拜託你們當地最好的媒婆到師母您的家裡親自提的這門親事的話,自然也是對師母您是格外的看中喜歡了。

既是這樣兒,師母您也就不必過於兒擔心蔣先生這邊兒了。

蔣先生是個難得的大孝子,他母親的話,蔣先生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

我相信,不久兒,師母您就一定會懷上蔣先生的孩子的,到時候兒,我一定還會備上一份兒厚禮去答謝兒先生當年對我的搭救之恩。」

「搭救之恩?!什麼意思?

我男人怎麼會搭救到你這個千金大小姐呢?

一個兒窮教書先生,每月說是掙得不少了。可是兒,婆婆那邊兒吃的那些兒西洋葯更是貴重,光是買葯就要花去了不少兒的銀錢。

又是在這裡生活,連地都沒有一畝的。怎麼會留下什麼余錢啊。

無言姑娘你搭救我男人還差不多,我男人搭救你啊,我是真的不會相信的。」

蔣先生的夫人斜著眼睛看著魚無言,一臉兒的不相信的模樣,魚無言也不做什麼反駁,將喝光的茶壺又添上了新的茶水,安靜的洗著茶杯。

「師母的脾氣到真真的是非常的有趣啊。

我這麼說,自然是真的有這件兒事情的,如果沒有這件兒事情的話,我說了,到時候師母回家一詢問蔣先生自然兒就知道我說謊了。

我沒有這個說謊的必要啊,幹嘛要在這件兒事情上扯謊呢。

給,師母嘗嘗這個茶吧,點心吃膩了,喝點兒茶水解膩的。」

魚無言將自己剛倒好的茶水放到了蔣先生的夫人跟前,面色溫柔,語氣和緩。

「我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是跟師母您講過了。

無言我本就是個一直兒被寄養在鄉下的野丫頭,只是兒後來我的父親母親想起來我這個兒小丫頭或許還有些兒用處兒了。

這才將我接回來了,我就搖身一變兒成了千金大小姐了。

在成為千金大小姐之前,我上山採藥到城裡面賣藥材跟野果子的時候,就是蔣先生看我可憐買下了我帶來的野果子。

這才兒跟蔣先生有了一面之緣,也免得我回到寄養的人家挨打,受皮肉之苦了。

後來兒,我到聖心學堂念書的時候,因為以前的時候壓根就沒有進過學堂,底子太過薄弱了。蔣先生又是我的教書先生,為了讓我趕上學堂的學習,給過我幾本學習筆記。

就是因為這些兒,在蔣先生跟師母您成親的時候,我這個兒受過兒先生恩惠的鄉下野丫頭才會投桃報李的。

感念蔣先生當初兒對我的照顧,這才有了現在的魚無言。

師母您即以跟蔣先生有這個姻緣成了親成了一家人,就好好的珍惜這段兒緣分。蔣先生是個好人,不會讓師母您吃苦受罪的。

至於蔣先生為什麼會時不時的喊我魚無言的名字,許是師母您聽錯了。也許是蔣先生擔心我又沒有學可上了,留在家裡面做粗活,可惜了我這身兒本事了。

畢竟兒,跟我一起兒在聖心學堂念書的那些兒少爺小姐們都已經是出去念更好的學堂了,只有我在城裡面幹活。

蔣先生可能是不想兒我明珠暗投吧。

師母您就不必多慮了。」

「是這樣嗎?難道真的是我多慮了?

我到聖心學堂不長的時間。蔣先生一直兒都忙於教書。

這聖心學堂裡面的教書先生一個個兒都傲氣的很,偶爾我能夠見到的,只要是一提起來你的名字,大家就都是讚不絕口的。

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讓這些兒教書先生都不停的誇讚你。

無言姑娘,我念書少,剛才是我唐突了·······」

魚無言的三言兩語就讓剛才還處在委屈跟憤懣之中的蔣先生的夫人立刻偃旗息鼓,面色上還帶著些許兒的不好意思。

「沒什麼事的。既然兒師母您這邊兒都已經是釋然了。

我這裡也就放心了,在包子鋪的時候您詢問我是不是認識一個兒叫做魚無言的姑娘家的時候,我以為是有什麼別的事情,所以就沒有承認。

既然兒是這些兒事情的話,自然是說開了是最好的。

現在兒,師母您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嗎?

要是沒有的話,我就要去處理我五湖幫里的事情了。」

魚無言起身兒,一臉兒柔和的笑容看著面前的這個兒患得患失的女人,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腿腳。雅間的大門也被店小二給推開了。

「無言大小姐兒,我是知道您的規矩的。

這個兒,五湖幫的兄弟有急事找您,在樓下等著您。

您看········」

「既然無言姑娘有正事要忙,就趕緊忙去吧。

我已經是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我就是個尋常的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已經是嫁給了蔣先生了,自然是希望能夠跟蔣先生百年好合的,這才兒有了這一齣兒。

還望無言姑娘給我保密,不要在蔣先生面前說這些兒事情。

我也自然會盡到我最大的努力照顧好蔣先生跟婆婆的。」

魚無言給蔣先生的夫人到了個萬福,回身冷峻的看著店小二:

「店家兒,我要你準備的點心都已經準備好了吧。

雅間裡面的這些兒也都一併打包給這位兒夫人。

還有兒,雇輛車子送這位兒夫人回家。」

「師母,無言就先行告退了。

以後兒有時間的話,無言會在約您喝茶吃點心的。

您在這裡稍等一會兒。讓店小二送您回去。」

魚無言做事細緻入微,將所有的細節都給考慮到了,惹得蔣先生的夫人根本就不能夠推辭。又乾淨匆匆的下樓,跟一直兒在等著自己的五湖幫的兄弟耳語了幾句。

········

「無言大小姐兒,今兒個我們的生意非常的好。

這是今天的盈利。

要是照這麼下去的話,到了年底,咱們就能夠再買進三條兒德國造的大船了。

順便兒,老爺說的軍火也一併能夠換上最好的了。

最近兒,世面不太平,這些兒槍什麼的,還是要儘早的兒買齊了。」

魚無言點了點頭,看著五湖幫龍爺的位置,面色凝重:

「王文家那邊兒的事情辦理的怎麼樣了?

我聽說兒,最近又抬出來了十幾個兒女孩子。

這紅樓裡面可是少了不少的姑娘家。

王文家的那個兒小白臉兒最近的面色可是越發的紅潤了,許是仙丹練成了?」

跟在魚無言身邊兒的這個兒看起來就成熟穩重的兄弟聽到魚無言這麼講兒,很是鄙夷的說著話,還恨恨的吐了幾口兒唾沫:

「無言大小姐兒啊,您可千萬別說這王文家還有他那個兒同樣不是東西的兒子能幹出來什麼好事了。

當初兒,咱們五湖幫的兄弟多少去那裡玩的啊。

我說怎麼兄弟們去的時間久了之後,一個個兒都娘們嘰嘰、的。

感情都是那個兒小白臉子在背地裡給兄弟們使壞了。這小白臉子不行,還能禍害這麼多的兄弟,要不是無言大小姐您攔著,不準兒我們去砸大紅樓的招牌。

我想兒,這小白臉子現在哪還能這麼招搖啊。

我是跟兄弟們都說了,咱們五湖幫現在也有了自己的館子,大小姐給咱們挑選的都是最好的,不準兒在踏進大紅樓一步兒。

被我知道了,有誰偷偷的去了大紅樓,我就剁了他的狗腿子。」

魚無言寒冷墨黑的眸子輕微的動了動,嘴角邊兒浮上了一層兒似笑非笑:

「大個子,你到現在說話還是如此的莽撞啊。

這兒,大紅樓裡面當初兒我哥哥大少爺不是也經常去的嘛。

既然你們男人們都喜歡到那裡去玩,王文家的又說在大紅樓裡面快活似神仙的,自然這大紅樓裡面是有你們男人們神魂顛倒的地方。

現在兒就給砸了,咱們怎麼找大少爺的下落。

對了兒,你以前去大紅樓玩的時候,你的那個兒情妹妹現在是頭牌了嗎?」

被魚無言這麼一問兒,這個兒面色黝黑的壯實男人頓時羞紅了臉,有些兒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著魚無言:

「無言大小姐,您說什麼呢。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現在兒,咱們五湖幫的館子裡面姑娘比大紅樓的都要好。

雖說是沒有大紅樓里姑娘們那樣的腰肢柔軟的,咱們的姑娘們勝在鮮活啊。

一個個兒的看著就有血有肉的。

大紅樓里只要是排的上號的姑娘們,都是一副兒有氣無力的樣子。

那面色白的不像樣子,我原來總去的那個兒小娘們據說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了。

嗨~~~誰知道呢,到大紅樓里去的那些兒主顧,都是行家裡手的。

在那裡沒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現在兒,那個臭道士在大紅樓埋頭苦練仙丹,說不定都得道成仙了呢。

哈哈哈哈~~~~~~」

粗狂的五湖幫的兄弟用笑聲兒掩飾著自己的尷尬與不安,魚無言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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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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