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四個人(2)
而夏陌殤眼神一黯,他們的關係可真不是一般。
顯然兩個人關注的重點都有些偏離了。
原本青衣心裡空空的,坐在這裡也不知道是為何,但雪初這麼一問,她就想起了炎君。
「這次的事端,如果我們能打倒炎君,就能避免東夏的軍力受損。」
只要控制了炎君,想來兩軍交戰的可能性也就沒有了,要不是絕冥谷的人控制,又怎會自己人相殘呢。
冥王接話。
「但是即使是我們三個人,也沒有勝利的把握。」
冥王用餘光瞥了夏陌殤一眼,在坐的能與炎君有一戰之力的也就他們三個。只是江湖上除了絕冥谷的好像再難找出這樣的高手,更何況也沒有時間再去找。
眾人都明白這個道理,頓時再次陷入了沉默,與炎君交手,任何伎倆都沒有用,對那樣級別的高手也就只能硬碰硬,所以這很讓人頭疼。
然後從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淡定而從容。
「如果再加兩個呢?有沒有勝利的把握?」
等了那麼多天,她要等的人終於到了。
四人不約而同的看過去,薔薇在眾人目光迎接中走近,身後也跟來了兩個人,一個一身黑衣,另一個則是一身白衣,同樣的是完全看不到長相,在眾人不明所以的時候,說道「這兩位是黑面,白面。」
薔薇向眾人介紹,兩人配合性的點點頭,然後就靜靜的站在薔薇身後。
「炎君就交由你們五個人對付,如何?」
對突然出現的兩位神秘人物,眾人都是訝異的。
但是原本薔薇也就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薔薇作為藥王仙,江湖上定然有些古怪的朋友。
但同時也覺得憑她的本事不該屈居明月坊,青衣心裡自然也起了疑惑,,她本想將這兩人自動歸入薔薇朋友的範疇。
仔細一看,青衣好像見過那個黑面人,在蘭悠閣時跟在陸紫晴身邊的,此時出現在這裡,還對薔薇唯命是從,心裡的疑惑更甚。
隨後薔薇向他們仔細說明了分工,他們的目的自然就是炎君了,而其餘的人就交由雪初和她來應付。
夏陌殤有十萬大軍,再加上明月坊和洛幽宮的兩萬名高手,要拿下他們勝算很大,只是考慮到不能自相殘殺的局面,應付起來就有些難了,她們只能將他們降服卻不能殺人。
但將這樣的人物交給兩個頭腦活絡的人顯然是個明確的選擇。
午後,不用青衣找上門,薔薇就自己找來解釋了。
「那兩個人是鬼婆吩咐我帶進來的,為以防萬一,她已經在外面布置好了人手。」
毓璃已經把消息帶到了蒼陽頂,鬼婆立刻採取行動,讓黑白面快馬奔騰而來,其餘人馬也會在明日到達。
此戰已經不再是簡單的雪初爭奪之戰了,那麼好的契機她們又怎能不採取些行動,只是青衣依舊毫不知情罷了,顯然薔薇也是打算暫時瞞著。
青衣內心是疑惑的,因為認識這麼久以來,鬼婆一直是孤身一人,十七年前就已經很少入室,她更不知道她與明月坊外的人有任何交集,這突然冒出來的兩人又是怎麼回事?
「有什麼想問的等到這次事情結束再去問鬼婆。」
青衣微蹙起眉頭,薔薇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便勸解道。
也只是青衣是那麼好欺瞞的人,若換作了雪初,只怕早就發現薔薇的不對勁了,直到現在,青衣依舊不曾懷疑過薔薇的一切行動,儘管有想不通的,但仍舊信任。
入夜,青衣和夏陌殤在院子的走廊不期而遇。
四目相對,來了兩日,一句話也不曾搭上,原本覺得有些熟悉了,可這次見面,夏陌殤覺得彷彿又打回了原形。
而從那次匆匆逃離后,青衣就沒有做好面對他的準備,本能的在逃避著什麼,故作鎮定的從夏陌殤旁邊走過,連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直到青衣走到了身後,他才反應過來,還未來得及細想,話就已經說出口。
「等一下。」
青衣應聲停下腳步,帶著疑惑的眼神,回頭。
雖對自己的行為表示不解,但既然叫住了對方,那便不能再次無言,而他原本也就不是個木訥之人,內心雖然忐忑但面上卻依舊淡定從容,對青衣淡淡一笑。
「這麼久不見,你好像都不認識我了。」
夏陌殤半開著玩笑,想讓他們之間的氣氛稍微和諧一些。
可看到這樣熟悉的笑容,青衣腦海里不由得回想起他說過的那一句,心就不由自主的難受了幾分,悶悶的答了一句。
「沒有。」
看到她似乎不太開心,夏陌殤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
看她的樣子好像不太願意與自己多交流。
青衣搖了搖頭,心情愈加的低落。
夏陌殤看過來,只看得見她落寞的身影,而且穿的也實在太單薄了些,她好像又瘦了很多,想起匆匆見面的那次,她當時好像傷的很重,整個人臉色蒼白,提不起一點兒精神,不由得問道「你上次受的傷好了嗎?」
青衣點了點頭,卻沒抬起眼,其實後面她又傷了一次,現在又好了,心裡竟然開始在意起了自己受傷的次數。
看到她一副不願意搭理自己的樣子,夏陌殤心裡也悶悶的,而後單身解了自己身上的披風,一個踏步上前,利落的幫青衣披上,對方身體明顯一個僵硬,然後怔愣的盯著自己。
他只能默默的再嘆一口氣。
「回去吧。」
遇到她,他往日的處變不驚和穩重好像都消失殆盡了一般,莫名的情緒有些低落。
越過青衣,向來時的放向走去。
青衣感受到有人朝她走來,抬起頭時,身上就多了一樣東西,似乎還能感受到夏陌殤的餘溫,冰冷的心好像暖了一點點,還未等自己回過神,那個人就要離開。
本能的抬起手恰好抓住了夏陌殤的手臂,止住了他要離開的腳步,他轉過身正想問,便感覺一個瘦弱的嬌軀抱住了自己,冰冰涼涼的,充滿了力量,衝擊的自己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