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口是心非的女人
容溪趕緊抬手,阻止了秋露繼續念叨的心。
「我下次一定帶你,下次一定。」
隨即,她開始了自己轉移話題的那一套,她一臉驚奇的看著秋露道:「你知道我這次出去遇到了什麼嗎?」
秋露的好奇心被她勾了起來,連先前的追究也是忘得一乾二淨。
她瞪大兩顆圓溜溜的大眼睛。
「發生了什麼,小姐你趕緊說!」
就像是一隻好奇心十足的貓一樣。
容溪哈哈的笑了兩聲,攤手,「我就是出去走走而已,什麼都沒有發生,你瞧瞧你這副好奇心旺盛的模樣,你若是真好奇,那不如你自個兒出去走一趟,沒準能夠偶遇你自個兒的如意郎君呢。」
容溪這一番打趣的話說辭阿萊,秋露頓時又羞又惱。
她輕哼了一聲,白了容溪一眼,「小姐你一直都這麼壞,就知道作弄奴婢,下次奴婢可再也不相信你的話了!」
下次她要是再相信容溪,她就是豬。
容溪聽了只覺得好笑,倒也沒有別的情緒。
她美目在屋子四周流轉了兩眼,最終伸手指著那一壺已經冷卻的茶水。
「你家小姐我真是可憐,回到屋子中之後,竟然連一杯溫熱的茶水也喝不上,哎,真是慘啊。」
秋露又是無奈又是氣。
「奴婢那不是擔心你去了嗎?也不知你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就沒顧忌到這種小事上,小姐你卻要故意挑出來說一番,哼,奴婢這就去煮。」
說完,還驕橫的看了容溪一眼,隨即端著茶壺走了出去。
等秋露一出去,偌大個房間中,便只有容溪還有嬈兒兩個人。
氣氛微微有些冷卻。
容溪瞥了嬈兒一眼,淡淡的笑著問道:「最近睡得可好。」
嬈兒點頭,「挺好。」
「你還說好,你瞧瞧你眼睛下方的青黑,都如同這墨色一樣濃郁,你居然還說自己挺好的,嘖嘖嘖。」容溪伸手指著她眼底的黑眼圈,一副驚詫的模樣。
嬈兒趕緊羞惱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眶。
「這不,夏日快到了,晚上蚊子有點多,所以被吵得一晚上沒有睡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用不著小姐你費心。」
容溪淡淡的哦了一聲,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纏下去。
她淡定的開口,說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明天就下山吧。」
這下換成嬈兒瞪大了眼睛,用驚訝的神情看著她,「為什麼?」
她原本以為,容溪把自己騙上山之後,肯定會讓自己跟裴談多相處幾天的,不然下次再讓自己出來可就難了。
誰知道容溪這麼快就收手了。
她不解。
難不成是容溪跟裴談二人商議了什麼?
雖然嬈兒能夠猜出來,容溪消失肯定是去找裴談,對於他們商議的內容,她卻是怎麼都猜不出來。
「沒有為什麼,我想下山了,怎麼,這個理由不足夠嗎?」容溪霸氣而又任性的回答。
她才懶得去找理由來搪塞呢。
嬈兒一時間竟然被哽得啞口無言。
「自然是足夠的,小姐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我這就下去收拾東西。」
嬈兒越來越有一個做丫鬟的自覺。
若是剛來的時候,容溪讓她做點什麼事情她都跟大爺一樣,這裡不滿,那裡不滿的,如今容溪什麼都不用說,她便是能夠把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的。
容溪給了她一個孺子可教的神色。
等回去之後,她一定要給嬈兒漲月例銀子!
還好她們帶上山的東西不多,所以收拾起來也是格外的輕鬆,嬈兒根本沒有怎麼費力氣,便是把東西都收拾好。
她心中百轉千回,一個勁的在猜測,晚上的時候容溪跟裴談二人到底是說了什麼,竟然讓容溪改變了主意,決定這個時候離開。
任憑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
當然,她從未想過自己的身份會暴露,還是在一開始就暴露。
這件事想不通之後,她便是不再想,省得讓自己鑽了牛角尖。
容溪這邊,一切事情都朝著好的方向走,而另外一邊就不是了。
周小姐回去之後被自家父親給打了一通后,便是對周大人記恨上了。
而周大人也對她頗有怨言,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不長眼的去找人容溪,如今他們周家的日子也不至於艱難到這一步。
自從周小姐在那個宴會上鬧了這麼大一通后,周家儼然是成了所有人的笑柄,這幾天周大人去上朝,都能夠聽到身邊人淡淡的嘲笑。
如此壓力之下,倒是讓他跟三皇子緊密了幾分。
三皇子的禁足結束后,便是秘密的來到了他的書房中,二人針對下一步事情開始談話。
若是之前,三皇子肯定不會這麼閑,頂多讓一個下人來傳話。
經過禁足這件事之後,很多先前投靠三皇子的人都開始搖擺不定了起來。
三皇子只好把重點放在了周家身上。
畢竟,周小姐以後是要進入戎王府去做側妃的。
這樣能夠方片自己以後針對戎王。
關係一定要逼先前的時候更加緊密才是。
周大人戰戰兢兢的,用手帕擦拭著自己眉間的汗水,強擠出一抹笑容來,「殿下,前幾天那件事,著實是小女不對,我們已經教訓過她了,以後她做事絕對不會像當初那樣不成熟。」
三皇子緊皺眉頭,緩緩點頭,語氣也嚴厲了幾分。
「你們要明白,現在應該韜光養晦,容溪得意就讓她得意去了,你女兒去了戎王那也是個側妃,到時候再慢慢的耍小手段也不遲。」
主要是,先要進入王府,再說別的事情。
在進王府之前鬧出了這樣的事情,萬一給了他們筏子解除婚約,到時候不管是三皇子還是周家,哭都沒有辦法哭去。
特別是三皇子,花費了這麼多的心思才說服了宮中的那幾位促成這一門親事。
真被周小姐毀了,他肯定恨不得殺了周玉。
不過,現在還好,事情並沒有到那種不可挽回的地步,他長長的嘆了兩口氣,頗有些無奈。
這手底下的這群人,怎麼都這麼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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