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冷酷與溫柔

（PS：今天二更，晚上還有一章。）

從食堂出來之後，千夜一邊走，一邊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那張手帕，直直地盯著。

昨天，在畢業典禮時的莎莎拉的手帕。千夜總覺得就這樣拿著似乎有點不大好，畢竟是nv孩子的東西啊。

「那是啥？」

「啊！？」

原本要出校men一趟的雄二，突然間就出現在了視野當中，使得千夜不禁轉過了頭。也正是由於這個未曾預料到的打擾者，千夜匆忙藏起了手帕。但是雄二眼尖，不但注意到了手裡的東西，而且還非常的在意它。

「那個，是nv生用的手帕吧？」

「如你所想。」

千夜知道，對於雄二來說，你否認的話他反而會更……還不如直接承認，以免他又拿這些事情做文章。

聽到千夜承認，雄二明顯的驚訝了一下，然後緩過來神看著千夜，開始下流地笑了起來。

「難道說，你這傢伙最終還是對那些東西開始感興趣了嗎？」

「你說的興趣是指什麼啊……嘛，反正也是沒有什麼好事。至於這個嘛…畢業典禮的時候。」

千夜盡量的說些不讓人引起聯想的話，因為如果這種時候要是說錯話那可就麻煩了，雄二這傢伙肯定會大肆喧嚷的。

「畢業典禮…說起來，你這個學生會長是必須要去主持典禮的吧？」

「是啊…雖說去了，可把事情都扔給深夏她們了。這個也就是那時候借來的，但是…最後還沒有還，因為根本沒機會啊。」

「然後就怎麼樣了呢？在那裡和那些畢業生大姐姐們一起lang漫了一番么？」

千夜無語，真不愧是雄二啊，對男nv關係這種事情超乎尋常的敏感。雖然說有著津津有味的感覺，但是……

「lang漫啊……」

「是嗎？難道說真的……？呀活活活～」以為自己的說法說中了的雄二再次壞笑了起來。

「……才不是呢。」

「哈？」

「所以說，不是那樣的好事啦，而且……」

「而且？」

「……」

「嗯？」

「什麼也沒有！」

千夜就像是要躲開雄二一般逃離了這裡，但是話音剛落雄二就徑直朝著千夜追了過來。

「喂、喂！真是的…但是，雖說不說，但你其實還是很在乎的吧？要上的話我可以幫你哦。你對nvxìng會感興趣這種事，恐怕到下次哈雷彗星來之前沒準都不會再出現了啊。」

「不用了啦，像那樣……」

「為什麼？難得能lang漫上一回啊？」

「要問為什麼的話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而且，你說的根本和實際情況就不符合啊。」千夜苦笑了下。

其實，對於nv孩子的事情非常的感興趣，千夜這十幾年來，除了以前在英國時的那個xiaonv孩，根本就沒有過。也難得千夜能在那麼多情書的包圍下存活那麼長時間了…千夜的人氣很高的。即使是在這個學校，即使有著「鬼神」的稱號，人氣依然屬於高到了極點的那種。

這話先放下不提，看著千夜支支吾吾的樣子，雄二便自己在腦袋裡將事情的始末給腦補了。

「難道，是畢業生嗎？也是，相比起來確實有點棘手呢。雖然能從畢業相薄里查找到她的名字什麼的，但是往後就已經不在學校里了啊……總不能天天往人家家裡跑吧？那樣就算是我也會覺得彆扭的。」

「所以說，不是畢業生……而且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正說到這裡，千夜突然感覺到渾身上下猛地一涼，就好象有人在用冰冷的視線注視著自己一樣…怎麼回事？千夜急忙回頭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怎麼了？嗯？……啊！」突然間就變得不自然了起來的雄二。

「雄二？」

「糟、糟糕……快到這邊來！」

「啊？」

千夜充滿疑huò的往雄二那邊去，同時也在回頭看著。嗯…走廊上好像有誰走了過來啊…就像是在迎接皇帝一樣，人們分立在兩旁，然後給她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笨蛋！別看了！不然會倒大霉的啊！？」

看著依然在回頭看的千夜，雄二急忙拉著千夜就來到了從窗戶外看不見的地方。但問題是是，就千夜剛才所瞟到的那一眼來看，那個人似乎是……

「笨蛋啊！如果是她的話，就算你們怕，但何必拉著我？」千夜甩開雄二的手，繼續看著那nv孩。

是莎莎拉，千夜看著她，看見她的目光，和昨天那個時候以及在學生會時完全不同，已經不是那種寂寞、充滿微笑的眼神了。冷淡……這是多麼冰冷刺骨的眼神啊…難道說剛才背後傳來的冰冷的感覺就來自於她？

莎莎拉走到千夜身旁，然後面無表情的對著千夜說了一句：「會長好。」然後就離開了這裡。

……看著她的離去，千夜總覺得很…根本沒有見過莎莎拉的這一面。在學生會室的她，總是充滿微笑的。像昨天那種情況和現在這種冰冷刺骨的樣子，千夜根本就沒見過。而且就在剛才兩人對視的時候，千夜居然會下意識的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一樣移開了目光。千夜覺得，自己似乎要好好的了解一下莎莎拉了。

「你、你、你！千夜！你都對她做了些什麼啊？」千夜還在思索中，雄二就大聲的叫了起來，打斷了千夜的思緒。

「什麼都沒做啊……」

「你啊！那可是憤怒到了極點的眼神啊！到底要犯上怎樣的大錯才會如此啊！而且你是學生會長，她要多麼生氣才會對你也這樣啊！你的校園生活會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啊？絕對會被折磨致死的！就算你是學生會長也不例外啊！」

……不，千夜倒覺得不是這樣的。總覺得她剛才那個樣子，不說是面對自己，就算是面對知弦、麻亞子也是一樣的。至於折磨致死這種事……被那個人么？在學生會室里那麼溫柔的她會這麼做么？

「是～這樣嗎？」好吧，千夜被十進位附體了。

「你說什麼？」聽到千夜的話，雄二lù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實際上，她可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啊……而且還有著nv孩子那脆弱的一面。」

沒錯，就是這樣。不管她現在怎麼樣，不管別人是怎麼看的，至少自己了解她就夠了。

但是……自己真的了解她嗎？千夜有點mí茫，兩人在一起一年多，卻連她的這一面都不知道……鬼副長、nv土方、獨裁、xìng格古怪的三無少nv，一個個的形容詞讓千夜覺的自己似乎連她內心的最外端都沒有進入。看到她的這個樣子，千夜覺得自己似乎有種yù望，那是想完全了解莎莎拉的事情的yù望。

「哈！？」聽到千夜的解釋，雄二搖了搖頭，然後拍著千夜的肩膀道。「就因為這樣，對nvxìng沒有免疫力的傢伙才……也是，就當是你搞錯了。不管怎樣，忘掉這件事吧。」

「不是那樣的……那樣的話，也未免太無情了……也許你沒有見過她的那個樣子，但我可是見過的，非常的溫柔啊……」

說完這句話，也沒有去理還在呆著的雄二，拿著那張手帕就朝前面的學生會室走了去……

……

雖說來到了學生會室，但要來幹什麼，連千夜自己也不明白……如果說，是為了這張充滿了她溫柔的氣息的手帕…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呢？這樣可是會把那時候的約定給破壞了啊。

但是……正因如此，現在到底該怎麼做好呢？因為在自己一年多以來的接觸中，她並不是那樣冷酷的人呢。

不過，這應該不是會長對副會長能說的話吧……但是，千夜覺得，自己目前可以說的，也就只有這些而已。

想知道的事情就如山那般多，但總覺得，那個時候的事件自己涉足進去的話並不是什麼好事。自己僅僅是個目擊者啊，並不是當事人。破壞和她的約定，就算她嘴上不這樣說，心裡也有可能會把自己當作是多管閑事的。

千夜搖了搖頭：「差不多該回去了吧……」

是了，在做不必要的事情之前就回去吧……這麼想著，千夜就向右轉過了身……

「……哇！！莎莎拉？」

她就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了千夜的眼前。

但是，她看見千夜驚訝的樣子，卻眉mao都不動一下，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打開了學生會室的men。然後，就那樣走進了學生會室，千夜看了看，屋裡一個人都沒有，知弦、麻亞子、真冬、深夏都不在。

剛走進學生會室，知道剛才還一直冷冰冰的表情就瞬間舒緩了下來，然後lù出了一副微笑的表情開始給金魚餵食。

千夜也走了進去，注視著她，心裡很不明白，這種溫柔的樣子和剛才那種鬼一般的樣子根本就……就好像是兩個人似的。

喂完了金魚，莎莎拉走到長桌的一角拿起了一摞文件，然後轉身看著千夜：「千夜，這個是關於昨天畢業典禮的滿意度調查，我已經long好了，只需要檢查整理一下就可以了。」

溫柔、輕和的樣子……這真的是一個人嗎？確認不是兩個人？千夜不明白，和剛才那樣子比起來也未免太不同了點啊。

千夜愣愣的把調查表接了過來，然後看著莎莎拉發獃：「呃…啊、嗯。」

看到千夜把調查表接了過去之後。莎莎拉便從包里拿出紙盒裝的蔬菜汁，cha進吸管開始啾啾地吸shun了起來。千夜知道，這是她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但，在千夜的眼中，對於被叫做「鬼副長」的那位兩隻手拿著紙盒的人來說，卻簡直是美妙可愛至極，使得千夜不由得的便溢出了自然的微笑來。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正在注視自己的千夜，她抬起頭來看著千夜問道：「那個…千夜，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啊——啊…沒有沒有…」千夜終於回過了神來，想起了當初的目的。於是便將手伸進口袋裡，拿出了那時的手帕對莎莎拉說道。「莎莎拉，這、這個…」

僅僅只是一瞬間，莎莎拉盯了那手帕一眼。但是，馬上卻又把視線給移開了。

「我不知道。」

「嗯？」

「很抱歉，千夜。我不知道，那種東西。」

「……」

千夜剛想開口說什麼，但是，看著這時候的她的眼睛，千夜就全明白了。

是的，全都明白了，可能她已經全部都把那件事給「忘記」了。包括那時候的全部，那並不是僅僅忘記她那次曠課。而是她哭了的事情，然後，把那照片撕碎了的事情等等。於是千夜對著莎莎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但雖說千夜明白，但並不能表示千夜能接受這件事情。的確，自己和她約好了的要把那件事情忘掉，但要了解她為什麼會那個樣子卻是必要的，她可是學生會的一員啊。

千夜嘆了口氣，然後走到莎莎拉身邊，抓起她的手，把手帕直接拍在了她手上：「的確，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有點想不起來了。但是，要了解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是很有必要的，因為你可是學生會的人啊，身為會長的我自然要了解每個成員的事情啊。」

說完，沒去管愣在了那裡的莎莎拉，轉身就準備離開學生會室。出men之前，千夜停下了腳步回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也懶得問。但我知道的事是，你笑起來確實要比你那冷冰冰的樣子漂亮多了，以後多笑笑吧，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這裡……就當是為了我吧。」

這句話之後，千夜就搖著頭離開了那裡，但是剛走出了幾步，就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音。

「千夜！」

千夜回過頭去，看見莎莎拉從學生會室里沖了出來，喊住了自己。

「有什麼事情嗎…唉？呃？」

千夜正準備詢問，卻發現莎莎拉直接從背後抱住了自己，然後把臉貼了上去。

……我該說這幸虧這裡是學生會室么？看到莎莎拉的舉動，千夜愣在了那裡。因為自己和莎莎拉的緣故，使得這幾乎根本沒人敢來……現在這種情況要是被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特別是雄二，他八成該大肆喧嚷說什麼會長和副會長其實是戀人什麼的……

「嗯…」千夜吞了口口水，然後xiao聲的問道。「呃…莎莎拉？你……唉，算了。」

正準備說下去的千夜，看到了莎莎拉那有些jī動一般的表情，就瞬間把剩下的話堵在了嘴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5分鐘？10分鐘？半xiao時？總之，過了那麼一段時間之後，莎莎拉鬆開了抱在千夜腰部的手，然後拉著千夜的手，把那張手帕重新放在了千夜的手心裡，然後跑回了學生會室關上了men。

「……」千夜看著自己手上的手帕不語，看了一會，忽的大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哈哈哈哈哈，既然這樣…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讓我做一次失信於人的傢伙吧！抱歉呢莎莎拉，昨天那個事情我是不可能把它忘記的呢。而且，看到你現在的這個樣子，我卻更擔心你了呢……」

千夜說完，把手帕摺疊平整，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裡，大步的離開了這裡。

……

……

「啊？xiao牧？還在啊？現在第二節課已經下課了啊。」進入教室之後，卻發現xiao牧還在這裡，千夜有些驚異的問道。

「因為還有很多工作嘛……」說著，xiao牧便微笑了起來，然後似乎從千夜的表情中感受到了什麼似的，靜靜地詢問道。「有什麼正在煩惱的事嗎？」

「嗯？啊，為什麼這麼說呢？」

「那是因為你的臉上已經寫明了呢。」

千夜拍了拍自己的臉，說起來真的有那麼明顯嗎？臉上的表情？

「不要緊吧？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和我說說……」看到千夜的樣子，xiao牧擔心的說道。

「啊、不、那個……」千夜苦笑了下，這種事情怎麼說？但，千夜覺得自己好像還沒有問過其他人對她的看法，於是便一點一點地試探著詢問xiao牧。「xiao牧了解副會長么？」

xiao牧點了點頭：「當然了，班委由於工作的緣故會經常和她接觸的。」

「那，既然這樣的話。」千夜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向xiao牧詢問那個問題。「你覺得副會長她是個冷淡的人么？」

xiao牧浮現出少許困huò的笑容，然後想了想，開始回答千夜的問題。

「到底怎麼樣呢？雖然從表面上看到的貌似是那樣，但……但是，我想那就是她的工作作風吧，因為副會長她是一個很認真的人呢。嗯，以前的那位前學生會長舉辦了不少有趣的活動，人氣高漲，但是那當中胡luan舉辦的活動也很多呢。」

千夜點點頭，雖說當時不在這個學校，但那個自己還是記得的，那個胡luan而豐富的去年的活動。也就是由那位前學生會長，朝霧麻亞子舉辦的活動。

「但是呢，就由於以上原因，每次做預算和計劃表的時候都遇到了很大的困難，所以我想這些大概都是由副會長久壽川學姐來完成的。」

「由於本來就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但總覺得那樣對人來說不就更加嚴厲了嗎，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從不和其他人接觸的理由——」

「但是從書里卻能得知，切實當年作為新撰組副長的土方歲三是一個非常和善的人。為了輔佐近藤勇，樹立新撰組的紀律並且嚴加管理所以才顯得嚴厲起來的，也許副會長也是那樣的人呢…」

真的是那樣嗎？千夜不明白。雖然很希望是那個樣子的，但是總覺得還有些什麼更深層次的東西。嘛，也多虧xiao牧說了這些話，千夜覺得確實感到輕鬆了許多。

「謝謝你，xiao牧，我現在輕鬆了許多。」千夜一邊向xiao牧道謝，一邊走出了教室。

「啊、等一下……」xiao牧叫住了千夜。

「嗯？還有，什麼事嗎？」

千夜轉過身，xiao牧害羞般地微笑著，加上了最後一句話。

「我覺得，也許你沒有注意到吧，其實在學生們的眼中以及對學生會的評價中，八雲君的評價其實和副會長很相近呢，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評價呢。」

……我說，xiao牧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啊？千夜苦笑了起來。但是…「鬼神」「鬼副長」……的確很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