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不要臉的是你吧
白風舞喊出了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台詞,心中愈發得意。
白冰漓,你不是高高在上嗎?你不是靈師三階嗎?
那又有什麼用,今天,一定要讓你跌在泥潭裡,永遠也爬不起來!
而一邊的雲飛晨卻彷彿遭到了霹靂般,滿臉的震驚、惱怒!
「舞兒,竟然……是你?!」
看著還在地上赤果的人,他實在是不願意相信,剛才那樣一番話,竟然是從平常最溫柔善良、大方得體的舞兒口中說出來的。
他更不願意相信,剛才那個跟乞丐糾纏的人,竟然是他最愛的舞兒!
白風舞這個時候終於反應了過來不對勁。
因為她看到白冰漓衣冠整齊的正站在院子里,一臉譏諷的看著她!
而院子里的一群人看著她的眼光,是嘲諷,是鄙夷!
就連太子哥哥看她的眼神,竟然也不似往日的柔情。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竟然被白冰漓弄的昏了過去,而此時的自己,竟然是……一絲不掛!
白風舞瞬間慌亂了起來,隨手扯了一件掛在一旁的她的衣服便披在了身上。
「太子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我是被人冤枉的啊。」
白風舞上前抓著雲飛晨的衣角,言語中帶著哭腔。
「白冰漓!一定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陷害我!」
白風舞像瘋子一樣,突然指向了白冰漓,臉上的嫉恨還有狠毒再也掩飾不住。
「白風舞,不要臉的是你吧,即便你再瘋,也不能這樣亂咬人吧」
白冰漓聲音清冷,就那麼站在那裡,不卑不亢。
眾人見狀,都悄聲的議論了起來。
「家主剛剛從自己的院子里過來啊,怎麼可能是家主陷害她呢。」
「就是,而且家主根本沒有什麼必要陷害二小姐啊。」
「依我看哪,估計是二小姐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又因為之前的比武記恨了家主,所以藉此機會,想要拉家主下水吧。」
雲飛晨聞言,眉頭皺了越來越深,眼中是滿滿的失望,「舞兒,都這種情況了,你難不成還要冤枉冰漓嗎?」
白風舞一瞬間猶如晴天霹靂,太子哥哥這是已經徹底的不相信她了嗎?
為什麼連問都不問一下她是不是冤枉的,就這麼任由自己被冤枉嗎?
還是說,太子哥哥是真心的想要討好白冰漓,以至於,連這種事情,都是在討白冰漓的歡心嗎?
「太子哥哥,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調查一下都不願意嗎?」
雲飛晨滿臉的心痛,他如何不想相信舞兒,可是這種情況下,這麼多人都在這兒,而且自己是親眼看見的,她已經失了貞,又如何能堪當將來的國母之任。
「舞兒,我親眼看見你和那個乞丐……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雲飛晨甩開了白風舞抓著自己的手,一副不願意再看見的模樣。
白風舞眼底的慌亂越來越甚,就好像溺水之人,拚命的想在水中抓到一根稻草。
然後猛地看向白冰漓,「白冰漓,你就是如此的敢做不敢當嗎?你做過的事,你就沒有膽子承認嗎?」
白冰漓嗤笑了一聲,這個白風舞還真是蠢的可以。
「白風舞,你一直這麼咬著我不放,到底意欲何為啊?」
白冰漓沒有回答白風舞的話,反倒是輕飄飄的一句反問,直接反將了一軍,讓所有人的心中對白風舞更加不屑了幾分。
「好了,這件事情就到這裡吧。」雲飛晨深吸了一口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舞兒,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再提起,我也還會娶你,但是只能娶你做側妃了。」
眾人皆驚,太子殿下是何等身份,將來可是要登上九五至尊的人,可是自己已經定下來的太子妃就這樣給他帶了綠帽子,竟然沒有懲罰,也不退婚,只是降了娶進門的位份。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就連白冰漓也是心中疑惑的很,她一直就覺得雲飛晨是不是對待白風舞太好了些,好的已經超出了常理。
可即便是這樣,白風舞依舊像瘋了一樣,她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她想要的是后位,是母儀天下啊!
「太子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啊,你忘了嗎,要是沒有我,你如何能從水裡活著出來,恐怕你早就沒命了啊,看在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上,不要讓我做側妃啊,不要啊。」
白風舞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若是從前,雲飛晨一定心疼的無法自拔,然後好好的、溫柔的把白風舞抱進懷裡,再溫聲細語的安慰一番。
可是此時,雲飛晨看見白風舞的樣子,尤其是她身上還在若隱若現的紫紅色的曖昧印記,雲飛晨竟然有一種掐死白風舞的衝動。
「舞兒,若不是救命之恩,你以為你一個長老之女我憑什麼願意娶你當太子妃,若不是當年的救命之恩,你現在還能有命在這兒跟我說話?」
白風舞僵住了,是啊,身為已經訂婚了的太子妃,跟別人私通,絕對是沒命繼續活著的。
可是這一切不該是這樣的,今天遭到懲罰的,被所有人嫌棄的,應該是白冰漓才對,為什麼?為什麼一切都跟她想的不一樣?
而此時所有人都已經明白了,原來太子殿下和二小姐還有這檔子事情。
白冰漓也瞭然,如此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說得通了。
突然,白冰漓的記憶中靈光一現,她猛然想起一件事。
十年前,爺爺帶著她還有白風舞去外面遊玩,白冰漓看見一面湖泊,她自小喜歡玩水,於是沒有經過爺爺的同意,就擅自跑了過去。
在靠近湖泊的時候,聽見噗通的一聲,白冰漓急忙跑過去,竟然是有人落了水,善良的白冰漓當時沒有想那麼多,直接跳下去救人。
掉下水中的是一個男孩兒,比她大了不少,也沉了許多,白冰漓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把他救了上來。
可是救上來之後,她自己也已經體力不支,暈暈乎乎的了,恍惚間,她看不清楚那男孩兒的容顏。
可是卻記得他長得白白凈凈的,用自己讀了兩句半的書中,費勁的搜索出來一個詞,說了一句「絕色佳人」,便暈了過去。
後來她在白府醒了過來,而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