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中暗器的老陳
林舒流看了他一眼,並不答話,而是朝著他們之前進來的方向發出了一個暗號,不一會兒,就進來了兩個暗衛,他起身他們吩咐道,「把老陳送回去,讓林舒淇先給他解毒,這個毒很容易擴散,在處理傷口。」
那兩個暗衛有一左一右的攙扶起老陳就要向外面退去,老陳這時才反應過來,對著林舒流滿是擔憂的說道,「主子,我沒事的,我可以的繼續前行的,你內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再加上身上的傷……。」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舒流開口打斷道,「啰嗦。」
然後就老陳就被帶了出去。
等他們都出去之後,林舒流才撿起剛才老陳不甚掉地的火把,雖然剛才他沒有看清楚裡面是怎麼一副模樣,但也不難猜,無非就是牆兩邊的都是暗器,而觸發兩邊暗器的就是剛才老陳無意間踩錯地面的機關。
他回想了一下,以前他師傅也設計過這樣的機關,無非就是一個八卦陣,當時的他只用半個時辰就通過了那個陣法,他閉上眼睛回想剛才那些箭射來時的方位,雖然他沒有看到,但耳朵卻把那些聲音給記下來了,所以憑著那些聲音,他把那些方位給辨別了出來。
然後睜開眼睛,拿著火把進入剛才那個房間,他走兩步,就退一步,果然,只是一個最常見的八卦陣,只是他剛通過這個房間,進入下一個房間的時候,感覺到突然而來的殺氣,他頭一偏,一把劍就刺入剛才他頭所在的位置。
只是他剛抽出配在腰間的軟劍拿下來,正要向來人刺去時,就被來人迎面撒來一些粉末,他雖然避開了,但還是無意間吸入了一些,於是全身無力的跌倒在地上,雖然中了暗招,但他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因為他知道來人是誰,在剛才的空擋,他就看清楚了他的臉,果然,在他摔倒在地后,偷襲之人把劍給收了起來,慢慢悠悠的走到他的面前,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又見面了,南疆陛下。」
林舒流並不吃驚,要是到這個時候,凌霄還是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他也不配他如此為他設下這麼多的圈套,更何況,他曾放出那麼的線索,如果他都查不到,那他就有點名不副實了。
林舒流沒有否認,而是冷靜的說道,「沒想到,一張光明磊落的鎮南王會使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啊。」
凌霄對於他的冷嘲熱諷並不在意,他輕笑幾聲,說道,「對於光明磊落的人,我自然光明磊落,你南疆陛下一向詭計多端,讓本王不得不出此下策,再加上你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這不是怕你就此逃脫嗎?」
說到這裡,凌霄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更何況,你現在身處哪裡,不用我提醒你吧,我楚朝的禁地,你說來就來,似乎不把本王放在眼裡,雖然你很沒有禮貌,但本王作為主人,卻不得不「以禮相待!」」
林舒流躺在地上,聽著他的話,面無表情地說道,「看來鎮南王早有準備啊,朕以為已經把王爺玩弄於股掌之間,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原來王爺才是那個隱藏得很好的黃雀啊,只是,我有一事明白,還請王爺解惑,上面那個暈倒的人不是你吧,你什麼時候察覺的?」」
凌霄也不賣關子,負手背在身後,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林舒流說道,「也沒多久,就是前幾日你突然出現在我府內,我們交手的時候,雖然在此之前我們從未交過手,你也做的還算小心翼翼,故意偽裝成毛賊來打亂我的注意,只是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我府上戒備森嚴,你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我府內,如果不是武功之深厚,怎麼會躲得過我那些守衛,所以我當時就知道你肯定不是普通毛賊,雖然猜測到你的身份,但還是不敢確定,所以這才引君入瓮的。」
聞言,林舒流低低的輕笑了兩聲,然後藉助手中握住的劍起身,坐立了起來,靠在了旁邊的石壁上,如此狼狽的動作由他做起來,卻顯得姿勢優美,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坐好之後,他才抬眼看著居高臨下,一直盯著他的凌霄。
「原來如此,是我大意了,只是不知道王爺要如何處置朕呀?把朕交給你的那位小皇帝嗎?」林舒流沒有一點階下囚的狼狽,反而像是在和凌霄坐在一起,普通聊天的模樣。
只是處於上風的凌霄反而沒有他那種氣定神閑,此時的他臉上的情緒變了又變,最後緊緊皺著眉頭,看著林舒流的眼神也越加複雜起來,良久,他才艱難的開口對他說道,「有一事,我不明白,想請教你。」
林舒流像是知道他想要問什麼,眉頭向上跳了一下,嘴角噙著微笑的說道,「喔!是嗎?是什麼事能讓王爺這麼煩惱,你且問,朕知道的,定當悉數告知。」
凌霄的眉頭皺得更緊,眼中全是複雜的神色,「這個地方,這世上只有四個人知道,一個是我已經逝世的父皇,一個是我已逝世的岳父,剩下的就是我,還有……古靖瑤……,你是從何而知的?」
聽到他的問題,林舒流更加忍不住的發出聲音低笑起來,然後帶著滿是嘲諷的語氣說道,「王爺問這個問題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樣的答案?難道事實已經擺放在王爺面前,王爺還是不肯相信嗎?你到底在期待著什麼?」
凌霄聽到他的嘲諷,「刷」的一下衝到他的身前,伸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嘴裡惡狠狠的怒吼道,「說,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威脅她什麼了?不然她不可能會這樣做的,她不會背叛我的,說,你到底威脅了她什麼?」
凌霄掐他脖子的那隻手是用盡全力的,可即使是這樣,林舒流被他掐得變了臉色,但他的神情還是那副淡漠的模樣,嘴邊還帶著剛才的諷刺的笑意,也不回答他,只是這樣定定的看著他,兩人就這樣僵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