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原來自己才是笑話
精心準備的湯水頓時打翻在地,王后的身上也被濺上了不少湯汁,驚呼了一聲:「我的衣服。」
她最喜歡的高定,就這麼毀了。
王后冷哼,臉色頓時跨了下來,耐心盡失:「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現在除了我,誰還會理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國王的臉上都是怒氣,「你給我滾。」
「我當然會滾,可在我滾之前,我得從你手裡拿點東西,把你的國章交出來。」
老國王聽到這句話,詫異的艱難抬起身子看向王后,隨手拿起身邊的一個杯子就朝她狠狠砸了過去。
只可惜,他現在的身體太虛弱,杯子連王后的身體都沒有碰到,就掉落在了地上。
看著他頹敗的模樣,王后冷笑出聲,眼裡的不屑不加掩飾,也懶得再裝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好端端的身體怎麼會突然變得越來越虛弱,還檢查不出問題在哪兒。我告訴你答案吧,因為我每天都在給你吃相剋的食物,為了不讓人察覺,我可花了不少功夫。」
「哦,為了加速這個過程,我還在裡面加了一點料。」王后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瓶子,一點點靠近老國王。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致幻葯,只要一點點,他就可以讓人產生幻覺。時間一長,你會每天好像活在夢裡一樣,最後再也醒不過來。」
老國王不敢相信的看著王后,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大:「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那麼愛你,可你為什麼總讓我傷心?不過沒有關係,我現在懂了,只有真正攥在手裡的,才是自己的。看在我們夫妻多年的份上,只要你在這張紙上印下國章,讓我繼承這個國家。我會考慮,讓你死的不那麼難受。」
王后驕傲的看著老國王,看著他一臉的痛心疾首。
「別用你那樣的表情看我,我覺得噁心,快點敲國章。」
老國王一動不動,王后僅有的耐心也消耗完了,上前就想搶老國王枕頭下壓著的國印,老國王抵死不肯。
可他現在的身體哪裡是王后的對手,每一會兒,他就被拽到了床下,枕頭下的國印也到了王後手里。
「你把國章還給我。」
因為激動,老國王開始劇烈的咳嗽,王后一臉嫌棄的看著老國王,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拿著國章就往上敲。
敲完之後,滿意的反覆端詳著。
「那是什麼?」國王不停的大喘著氣,好像下一秒就會背過去。
「繼承書,上面寫著,你死了,X國將會由我來統領。對了,你生病的這些日子不是想見太子嗎?放心,你很快就能在地獄看見他了,哈哈哈。」
王后瘋狂的大笑,得意極了。
「那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
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王后和國王的臉上都是一頓。下一秒,許渭清帶著大量侍衛衝進了寢宮,將王后團團圍住。
似乎沒有想到會有變故,王后死死盯著許渭清:「你怎麼沒有死?」
「您都沒死,我怎麼敢先您一步。」許渭清諷刺一笑,給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王后神志不清,狀跡瘋魔,把她帶下去。」
「你們不準碰我。」眼見那些侍衛上前想要抓她,王后立刻後退了一步,將手中的國章舉在身前。
「看到沒有,這是國章!你們誰敢碰我!」
果然,那些侍衛的動作猶豫下來,王后立刻扯著嗓子大喊,「愛麗,你快進來,這些人要造反。」
喊了半天,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從王后的心中湧起。
許渭清就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是要找她嗎?」他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侍衛抓著被五花大綁的愛麗走進了寢宮。
愛麗的嘴巴綁著膠帶,沒有辦法說話,看見王后的時候,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放棄吧,你的人已經都被我們控制了。」
「不可能,我手裡有國章,也有國王寫給我的繼承書,等到他死了,整個X國都是我的。」
許渭清看著她的眼神多了些憐憫:「你看清楚這國章是真的還是假的。」
王后微微愣了一下,反應遲鈍的低頭,仔細檢查國章。
真正的國章是用高級的和玉雕刻而成,在底盤印有當今國王的名號,可如今,底盤上卻印著其他人的名字。
「怎麼……可能?」王后吶吶的自語,想到某種可能,猛地回神朝著老國王看了過去,卻發現原本應該虛弱,眼神渙散的國王,此時竟然靠在床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那一瞬間,王后全都明白了,這就是一個陷阱。所有人都等著她乖乖跳進去,最可悲的是她以為自己操控了一切,原來,自己才是笑話。
王后雙腿一軟,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國王:「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給我做點心的時候,我是從皇子一步步走到現在的,你的這些伎倆,我小時候開始就見過無數次了,食物相剋,再加上致幻葯殺人與無形。」
「那你為什麼不戳穿我。」
「因為我想看看,還有誰會那麼愚蠢,跟你一起鬧。」
說著,看了許渭清一眼,後者立刻明白,恭敬的說道:「我已經將伯爵府,辛娜亮親王府等全數捉拿,他們就跪在門口,等候父親發落。」
老國王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點頭,「將他們全數關入監獄,至於王后,先送回寢宮,派人看著她。」
「是。」
許渭清給身邊的侍衛一個眼神,侍衛拉扯著已經完全獃滯的王后,回了她的寢宮。
國王根本就沒事,這些日子,他雖然每天都會吃王后做的吃食,可下王后一走,他就會叫來自己的私人醫生為解毒。他從一開始就在將計就計,引蛇出洞,能坐上王位的不會是普通人,許渭清一聲老狐狸不是白叫的。
「你覺得,該怎麼處理王后和愛麗。」等人都散了,房間里只剩下父子倆人,國王看向許渭清,眼神中的刀鋒銳利,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