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分裂之嫌
夏侯淵莫「啪」的一下打開手中摺扇,只見他沖著子書容炘點了點頭,然後道了句:「有線索,即可追查,這是救北月丫頭的唯一途徑了,當講!」
屋外的雨勢似乎漸小許多,淅淅瀝瀝的還在下著,讓人感覺心頭的難受稍微舒緩了許多。
「墨染兄,我知你不悅,但是為了北月丫頭,你還是先冷靜下來吧。」夏侯淵莫對著南宮墨染請求道。
提到北月丫頭,南宮墨染那一臉陰沉,黑如烏雲的臉上才多了一絲平靜。
只見他步子快速往後挪,退回了椅子前,一屁股坐下,冷哼一聲:「哼!你且講,我不打擾!」講完,他將頭扭到了一邊去。
雖然很是不悅,但關於北月丫頭,他又一定得聽!
面對子書容炘的挑釁,南宮墨染只能暗暗咬牙,強行壓下心頭怒火。
「多謝墨染兄見諒!」夏侯淵莫雙手抱拳,他微笑著躬身道謝。
子書容炘見在夏侯淵莫的勸解下,南宮墨染果真妥協了,心中不知當有幾多歡喜溢出喲。
顧北月之死在他看來已成定局,接下來,他就可以胡亂編造些話去搪塞眼前的兩個人。
「咳咳,那老夫這便講了。」子書容炘輕咳,他道。
夏侯淵莫笑言:「請!」
子書容炘點頭回應:「嗯。」
「說起老夫為何會帶顧北月回來自然是因為老夫在她身上發現了特別的地方。」子書容炘道。
「特別的地方?」夏侯淵莫低頭呢喃,略加思索。
北月丫頭被找到的時候,他和南宮墨染也在,他們那時候怎麼沒有發現北月丫頭身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呢?
子書容炘點頭,他接著說:「北月丫頭的身上被種有黑暗聖殿的劫火烙印詛咒,說起來大概也是因為如此,她才沒有在那場黑焰火海之中被焚盡。」
「顧氏皆亡,獨她一人尚存一息,天玄大陸你我皆知其暗裡混亂不堪,爾等叫老夫如何能不懷疑這丫頭是否跟黑暗聖殿勾結!?」子書容炘說道。
劫火烙印詛咒?
提到這一詞,夏侯淵莫最先露出訝異,南宮墨染則是一臉嚴肅,可心裡卻驚訝不已。
「丫頭生性善良,我知曉得緊,她絕對不會做背叛宗族的事情的!」南宮墨染仍憤憤然而道,他相信丫頭絕不是那樣的人!
子書容炘話還沒講完,夏侯淵莫朝南宮墨染甩去一記眼色,提醒他冷靜,不要亂講話。
南宮墨染會意,繼續強壓,努力平息心頭怒火。
子書容炘輕笑,他接著道:「後來那丫頭被老夫帶回來后,老夫一直派人給她療傷,直至兩天前夜裡,府里突然有了黑暗之力侵蝕。」
「來者自稱是黑暗聖殿聖使,目的是顧北月,老夫對上那人只知修為甚高,頗善用毒,老夫也是一時不察中了他們設下的調虎離山之計。」
「再回到府中時,凌傲和府中照料北月的丫鬟皆被人打傷在地,而北月丫頭也不知所蹤了。」
「黑暗聖殿之人的難纏程度爾等也是知曉,唉,老夫也是儘力了……」子書容炘搖了搖頭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那稍渾濁的眼裡還閃過一絲難受愧疚之色。
「修為高,善用毒?」夏侯淵莫掐著下巴細細思索。
不一會兒,他眼有光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莫非是黑暗聖殿的黑毒聖使?」夏侯淵莫訝異道。
南宮墨染一聽淵莫提及此人,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大呼道:「不可能!」
「我等皆知曉能調動黑毒聖使的也就只有黑暗聖君,北月丫頭玄修修為又不是特別高,身中劫火烙印詛咒更是會廢盡修為,黑暗聖殿要她何用!」南宮墨染不淡定了,他找准漏洞立馬回擊道。
夏侯淵莫想了想,感覺墨染兄說得也不無道理啊,身中劫火烙印詛咒的北月丫頭,黑暗聖殿劫了去也沒用啊。
倒是子書容炘所言,那言語之中銳利的矛頭指向似乎還是向著顧北月叛變的!
「四大世家情誼深厚,如今丌東坐陣黑暗聖殿奸計甚多,企圖分裂我們世家勢力,如此一來,顧北月便可以成了導火索。」子書容炘講道。
「若我們真的打起來,只怕是真的會上了丌東的當了!」子書容炘解釋道。
「我看你倒是想把我們吞併了,然後一家獨大!」聽了子書容炘的解釋,南宮墨染心裡是一點也不認同。
在他的認知中,北月丫頭是溫柔善良的,是絕對不會背叛顧家的!
什麼分裂世家勢力,破壞世家關係!一切的一切都是指向丫頭背叛了世家,投靠了邪惡勢力!
在他看來,子書容炘所言簡直狗屁不通!!
「一家獨大?」子書容炘笑了笑,他道:「子書氏一脈與爾等同在,絕不可能獨存。只是老夫想問顧氏被滅族之時,墨染兄尚在何處?」
南宮墨染怔愣了。
他還能在何處!
離開東北之境一月有餘,前往西南之地,只為助夏侯一脈平定黑暗聖殿殘黨惹起的禍事。
未曾料想,他收到噩耗,飛身趕往北境時,顧府已在熊熊烈焰中淪為一片廢墟。
「自然是在西南之境平定禍亂。」南宮墨染說道。
「你呢?」南宮墨染他問。
夏侯淵莫看著這兩人氣氛實在不好,抬了抬手中的摺扇,不耐煩的道了一句:「好了!夠了!」
「別你啊,我啊的,互相猜忌懷疑,讓黑暗聖殿得逞,讓我們搞分裂,很有意思啊!哈!?」
長相稍文雅的夏侯淵莫動起氣來還是不容小覷,只見南宮墨染立馬盯著忽然發怒的夏侯淵莫,不再多言。
而子書容炘只是暗笑,卻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摺扇放入懷著,這時綾都城的這場雷陣雨已經徹底停歇了。
雖然天空依舊有些昏暗,卻還是恢復了一絲晴明。
慢慢的夏侯淵莫也恢復了平靜,他臉上掛笑沖著子書容炘抱拳,躬身行禮道:「淵莫此番跟墨染兄前來只為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容炘兄大度包容體諒墨染的難處,這點淵莫甚是佩服。」
子書容炘樂了,「哪裡哪裡,世家之間,日後還得多多提攜,共御邪敵,老夫知曉分寸,自然不會怪墨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