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眼前一陣白光閃現,睜開眼,肖寧發現自己已經回來了。
電腦還開著,他看了下時間,才過去一個小時,但他在另外的世界卻生活了將近一年。
這時,屏幕有字在跳動。
南霆王登位四年,於宮中遇刺,幸得一丑顏宮女擋駕。
南霆王登位五年,娶命定之女歷氏,冊立為皇后。
同年,北國皇位之爭引發禍亂,民不聊生,當今天子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攻入北國皇城,殺奸臣,肅朝綱。
南霆王登位六年,北國禍息已平,解青書領功勛重新封王,留守北國。
南霆王登位八年,天下歸一,再無南北國之分,取國號為「玄」,應驗龍運史上的預言。
據說,這位皇帝一生只有一位皇后,再無其他妃嬪,可謂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萬千粉黛無顏色,被後世傳為佳話。
「你是不是也心動了呢?別忘了,我在這裡等著你噢。」遊戲的最後,有一個身著桃紅色的綁袖珍珠舞衣的女子憑空出現,她俏皮地沖肖寧眨眨眼,做著可愛的舉動。
那女子的模樣,明眸流轉,俏鼻粉唇,竟和歷夏有幾分相似。
兩個小時后,歷風聞訊趕回來,當他聽完這場像夢境般的故事後,狠揍了肖寧一頓,隨即又風風火火地衝出去,再回來時,身上多了一個超大型的袋子,手上還抄著電棍還有幾種防身武器。
肖寧被嚇到了:「你這是要去哪裡打仗?」
不客氣地朝他扔去一記白眼,歷風沒好聲地說道:「我這是要去接厲夏回來!」
他信誓旦旦,反正穿過去和回來的辦法他都知道了,其他的則由他大包里的傢伙搞定。
另一端,歷夏猛打了一個噴嚏:「哈啾——」
「怎麼了?要不要讓太醫看看,小心著涼。」身後,楊墨關心地靠近。
「一點小事,不用了。」歷夏揉揉發癢的鼻子,餘光剛好瞥及太醫把完脈離開床邊,她忙不迭上前追問。「太醫,她怎麼樣了?」
太醫看了眼瑟縮在床頭的瘋癲女子,搖首道:「有點難辦,她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才變得神智不清,要想醫好她,最好的辦法是知道病因。」
「我是在路上遇到她的,之前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太醫,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法子嗎?」
「有是有,就不知道效果如何,老臣只能試試。」
「有勞太醫了。」歷夏說道。
他們才朝床邊靠近一點,已瘋了的蘇卿華便像只受驚過度的小兔子,抱著被子亂竄亂鑽,嘴裡還不斷恐懼地喊道:「啊,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肖寧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會對她亂起歹意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蘇卿華向他磕頭求饒,楊墨沒有起初的驚訝,似乎已經習慣她將自己錯當成別人。
他心神微轉,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終於想通了。
肖寧一定知道那晚歷夏被下藥之事是蘇卿華所為,所以才會臨時與二皇子做了一個交易,助他登基,而他則要……蘇卿華的命?……又或者是,生不如死。
想那蘇卿華也不是省油燈的,年紀輕輕便活躍在朝中各大臣周圍,自有她的厲害之處,又是皇親國戚,想要一擊將她擊潰永世不得翻身,還是需要藉助無上的權力才能辦到。
不過這也就解釋了為何一向做事謹慎的二皇子,會敢於一拼,最後再將計就計,不止將大皇子以傷重之名軟禁起來,還借「遺詔」登基,獨掌朝中大權。
想來,肖寧是真的愛極歷夏,否則不會大動干戈,更用這種極端的方法對付蘇卿華。
或許沒有他想得那麼通透,但該明白的,歷夏多少還是想明白了。雖然蘇卿華落得這種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但見到她變成這樣,心裡或多或少還是有點難受。當初如果沒有她那場設計,如今可能也無法促成她與楊墨的這段姻緣,說到底,自己反而該感謝她多一些。
「我們先走吧,這裡有太醫照顧就夠了。」楊墨道。
歷夏點點頭,與他一前一後離開了小屋,這裡是皇宮內最偏僻的角落,平時沒有什麼人來,蘇卿華能在這裡治病,是最適合不過。
「哈啾——」這嘴巴一張,就有點關不住,歷夏連續又打了三個噴嚏。
楊墨俊眉擰緊,解下肩上披風,為她披上。
「還是著涼了,剛才就該讓太醫看看。」他語帶責怪。
歷夏皺著鼻子,委屈道:「才不是呢,我一向很少打噴嚏,每次一打噴嚏就會有事發生。」
「你又預感到什麼了?」楊墨不知該氣還是該笑,打個噴嚏這麼點大的事都能扯上預知?他的皇后最近不會是異能暴增了吧?
歷夏的臉色看起來很古怪:「我覺得……歷風好像來了……」
驚訝,楊墨嘴角掀動:「你大哥能來看你這是好事,你該高興才對,為何……?」
「才不是這樣呢,歷風突然會來,一定是來帶我走的。」歷夏又急又氣。
楊墨不以為然地笑道:「你想多了,你是我的皇后,生米已成熟飯,他不至於的。」
「你不懂,在我們那個年代,才不會過份在意這種事,歷風又是個花心大蘿蔔,女朋友那麼多,什麼夫妻之實也就是雙方你情我願做願意做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不就跟那些打開門做生意但不收錢的名妓一樣了嗎?
楊墨聽得心驚膽戰,忍不住跟著著急,剛想跟她商量對策,誰知道她一改之前的悠閑之姿,突然拉著他往回趕。
「我們這麼急是要去哪裡?」
聞聲,歷夏步子一停,轉身拉著他便咬起耳朵,楊墨聽后雙目一亮。
「歷風特別喜歡小孩,如果我們有了自己的小孩,作為舅舅,他一定會心軟的。」
楊墨笑得曖昧:「那還等什麼,這樣更快些。」
語畢,拉著她便闖進最近的一片花海里。
見他突然俯身靠過來,歷夏嚇了一跳,以手擋唇:「這可是在外面,你、你要幹嘛?」
拉下她的手,楊墨低聲相誘,毫不掩飾暴漲的情慾:「以花為幔,以衣為床,這裡不會有人來,我們可與花群為伴,不負這良辰美景。」
歷夏俏臉紅了又紅,只覺喉嚨發乾。這男人,怎麼勾引起人來那麼媚啊,害得她心兒顫了顫,受誘惑了。……不知道一會花瓣落在這副旖旎的身子,會是怎樣一個銷魂的情景。
想到這裡,她喉口更是一緊,恨不得馬上看到。
「真的不會有人來嗎?可、可是……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好啊?」
興奮之餘她難免有些害怕,畢竟是女孩子,相對來說還是保守些。
「我保證你會喜歡的不行。」
濕熱的薄唇劃過她的臉頰,惹得她身子一顫,禁不住低吟出聲,特別是他突然拂留在耳邊的氣息,真的……好敏感。
「討、厭……」
輕輕啟唇,聲音卻抖擻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