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治罪?
鳳朝歌頓時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一臉冷笑的看著蔣青青:「撿起來就好了?那你來!」
鳳朝歌說著,一邊向著蔣青青那邊走著,蔣青青一下便感覺出了壓迫感。忍不住的向後面倒退,然而,她倒退一步,鳳朝歌便向前逼迫一步。
「你,你別太過分。」蔣青青一邊後退,一邊哆嗦的言語著。
但是,鳳朝歌並沒有停下逼迫的腳步,直到蔣青青「啊!」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被鳳朝歌嚇得跌倒,蔣青青當真覺得沒有面子,隨即便將氣撒在了菲兒的身上:「還不快過來扶我!」
菲兒無奈上前扶起蔣青青,想要勸她就此同鳳朝歌道歉,畢竟是蔣青青先動的手。
然而,還不待開口,蔣青青便一邊後退,一邊說著:「鳳朝歌,你等著!」隨後便直接快步的離開了。
鳳朝歌此時忍不住的冷笑一聲,那樣子就是在嘲諷蔣青青的不自量力。
轉身看著一地的藥材,雪兒便蹲下,想要去用手撿起來,畢竟是名貴的藥材。
「住手!上面粘上東西了,不要用手碰!」鳳朝歌的話語一出,雪兒嚇壞了,連忙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們現在一旁候著,待我將這東西裝完,你們再打掃。」鳳朝歌吩咐著兩個婢女,隨後走到桌前,掀開油紙,瞧見那所剩不多的粉末。
鳳朝歌當真的是心疼,自己廢了好幾個時辰弄出來的,結果讓瘋女子一揮手毀損了大半。
鳳朝歌一點一點的將東西倒進小瓷瓶內,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這才開口吩咐著:「你們去拿外面的掃帚,將地上的東西直接掃出去,掩埋了,至於掃帚用水沖洗一番。」
雪兒是一臉的好奇,一時沒有忍住:「陸夫人,您這藥粉到底是什麼?」
鳳朝歌倒是沒有怪罪,只是輕彎嘴角。「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言罷,便直接進裡面鼓搗藥材去了。
另一邊。
蔣青青被鳳朝歌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中緊張的不得了,所以一路上快步的向著自己的小院趕。
只是一路上,不知道怎麼回事,胳膊便開始癢起來。越走越癢,蔣青青忍不住的伸手抓一下,可是一下根本就沒有作用。
蔣青青一路上都在抓撓,真的是癢極了。邊上的菲兒也發現了蔣青青的異樣,連忙開口詢問著:「姑娘,您怎麼了?」
「好癢呀!」因著在胳膊上,也不好在外面查看,兩人只能快步的回到院子內。
「一定是鳳朝歌那個院子內有什麼髒東西,才會這般癢。」回到自己的院子內,蔣青青這才將衣袖挽上去,只見整隻胳膊都是紅彤彤的。
因為一路上的抓撓,還有幾處抓破的地方。
「呀,姑娘,您胳膊......」菲兒忍不住的驚呼道。
菲兒還沒有說完,蔣青青便又開始伸手撓了起來。這會兒不止是胳膊了,蔣青青甚至感覺自己脖頸的地方也很癢。
伸手一邊抓撓著,一邊開口吩咐著。「快去燒水,定然是髒東西,本小姐要沐浴!」
下人們連忙開始燒水,只是一番的折騰,並沒有什麼成效,蔣青青反而覺的渾身都癢了。
「姑娘,還請府醫來瞧瞧吧,你這都抓出血了。」菲兒滿臉關心的說著。
蔣青青卻滿口的拒絕了:「不要,定然是鳳朝歌那個賤人耍得把戲。」
蔣青青這癢的地方不是旁的地方,自然地不能隨意讓人瞧見,所以她才開口拒絕,但是又忍不住的癢,一直抓撓。
「姑娘,您這樣忍著也不是辦法呀!」菲兒見蔣青青一直抓撓著,根本沒有停下來,甚是擔心的說著。
「你去找皇子,稟報皇子,鳳朝歌那個賤人暗害於我,讓皇子趁機將鳳朝歌趕出去。」蔣青青這會的一心只想將鳳朝歌趕出去,這樣自己的這一番罪就是沒有白受。
菲兒見蔣青青這般還不忘陸夫人,很是無奈,但也只能去皇子的院子稟報。
當然,齊衡的院子並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能夠闖的。只能一層一層的彙報。因著這件事情牽扯到鳳朝歌,所以沒有耽擱太長的時間。
「六爺!」
小六見是自己安排給蔣青青的人,心中便有些不耐。曉得蔣青青是一個不省心的。
小六雖然這般想著,但還是開口問著:「怎麼回事?」
「蔣姑娘剛剛去了陸夫人的院子,回來之後便是渾身癢,一直抓撓……」
聽著有鳳朝歌的事情,小六的眉頭更皺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打發了菲兒,小六才去向書房,將菲兒說的話同八皇子複述了一遍。
齊衡聽后便皺起了眉頭,但是聽到蔣青青去了鳳朝歌的院子才那般,便不由的對鳳朝歌產生了興趣。
今兒一整日,齊衡都有些不在狀態,總是想著診脈這件事情。齊衡也不知是怎麼了,總是想去看看鳳朝歌到底在做什麼。
許是昨晚的時候,瞧見鳳朝歌三更才熄燭火的緣由。
「走,我們去瞧瞧。」隨即便起身向著鳳朝歌的院子走去了。
待兩人推開藥材小院,看著鳳朝歌正帶著兩個丫鬟做事。
一個丫鬟正在用小秤稱著藥材,一個在洗刷。鳳朝歌則是站在院內,拿著一張單子,清點藥材。
「這點的藥材,還沒有清點完?」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三人一齊轉身。
轉身便瞧見了齊衡。兩個小丫鬟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向著齊衡行禮。
而鳳朝歌也敷衍的行了一禮,隨後便忙手中的事情,沒有搭理齊衡。
在小六的眼中,鳳朝歌便成了沒有禮儀的人,面上便有些不高興,但是自家殿下沒有說什麼,他也不好開口。
「蔣青青從陸夫人這回去之後,便渾身發癢!不知陸夫人怎麼看?」齊衡見鳳朝歌不搭理自己,便直接開口詢問著。
齊衡一到小院,鳳朝歌便覺得他是為了蔣青青。
結果不出所料,鳳朝歌嘲諷一笑:「原來那位姑娘叫蔣青青呀,小女子可沒有邀請她來,是她自己硬闖,還打翻了我東西。」
鳳朝歌沒想到那姑娘看著是個傻傻的樣子,竟然還會告狀的,隨即先發制人的問著:「殿下這是來治小女子的罪?」
「那倒沒有,本皇子只是好奇,蔣青青為何奇癢無比。」齊衡沉聲的說著,語氣之中沒有一絲要為蔣青青討公道。
鳳朝歌聽此,眉頭更皺了。
她就知道,自己製藥的事情早晚要讓齊衡知道,只能無奈地開口:「我閑來無事做的藥粉。」
「若是殿下來要解藥的話,那很不好意思,這東西沒有解藥。」這痒痒粉前世她只是做來懲罰一些不聽話的人,現在做出來,也只是用來報復人的。
只是這人並不是蔣青青,怪只怪她動了不該動的東西,罪有應得。
「您要是心疼那姑娘,只能說讓他忍一忍了,而且,這藥粉是不能沾水的,沾水會越來越癢。」鳳朝歌言盡於此,也懶得搭理齊衡。
一直未開口的齊衡,這時卻忽然開口了,只是並沒有說蔣青青的事情。
「本皇子竟不知,陸夫人還會做這樣的藥粉。」齊衡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看著鳳朝歌。
鳳朝歌當下便覺的渾身發冷,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剛站起身來,便見齊衡開口說著了:「這等好葯,不知陸夫人能不能多做一些,本皇子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鳳朝歌此時一臉懊悔,好東西只要讓齊衡知道了,那就保不住了。什麼以備不時之需,都是借口,想要自己多做一下給自己的手下還差不多。
此時的齊衡在鳳朝歌的心中儼然成了一位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