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這樣……這樣好嗎？

五姨娘宋曦月是秦朱宜的陪嫁丫頭。

原本秦朱宜已經給宋曦月安排好了一門好親事，嫁給邕寧侯府庶出的小兒子做正妻。

還因著怕宋曦月出身低微嫁入侯府被人欺負，秦朱宜還與宋曦月結拜了姐妹，讓宋曦月從將軍府出嫁。

這可是當時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事！

豈料二姨娘覺得秦朱宜已經有了個將軍府娘家做後盾，再有個忠心的丫頭嫁到侯府去，那她什麼時候能越過秦朱宜去？

也不知道二姨娘與雲霍光是怎麼說的，雲霍光竟也信了，便在宋曦月要回將軍府出嫁的前兩日借醉酒強要了宋曦月，納了宋曦月為妾！

至此，宋曦月與秦朱宜這份感情也有了裂痕！

秦朱宜帶著雲鶴去了藥王谷之後，宋曦月就等於是雲裳的娘親，教她讀書認字明辨是非。

只是後來，宋曦月生了一個死胎，二姨娘還請了道士來算卦說宋曦月克著雲霍光，克著雲府，生出的死胎就是因為她命中帶煞，雲霍光便讓宋曦月住到距離丞相府不遠的雲水庵去吃齋念佛，說是化煞！

再後來得回來的消息就是宋曦月瘋了，雲霍光再也不曾去看夠宋曦月！

提起宋曦月，雲裳一顆心像是被揪住了似的，宋曦月待她極好，一如生母一般是真心在疼的！只是雲霍光一向禁止人提起，這個時候鴛鴦突然說到這個，絕對不是隨口一說！

眯了眯眼，雲裳眼底閃過幾分嘲諷，看來雲霓這幾日受的罪是非要從她身上討回來不可了！既然這樣，她也不介意，她要借著這個機會將宋曦月救出來也是好的！

見雲裳似乎有些動容，鴛鴦打鐵趁熱：「奴婢聽說，若是人得了瘋病，那還得親近的人去說說話看看才有好起來的機會，若是大小姐想去看看五姨娘，奴婢也願意幫你的，畢竟往日五姨娘在府里待大小姐也是極好的……」

雲裳抿了抿唇，似乎有些擔心，故意躲開鴛鴦的視線低著頭道：「可是，父親說了不許我們去看，再說了五姨娘是待我好，但是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要不是你提起，我現在都要想不起來了……」

鴛鴦連忙勸：「大小姐，老話不是說了么，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更何況五姨娘還照顧過你呢，要是大夫人還在這裡，說不定早就去看她了，若你代替她去看看五姨娘，怕是五姨娘心結也能解開，搞不好也不至於瘋瘋癲癲的了，你說呢？」

「你說的也是……可，可在雲水庵，雖然不遠，但是我也不好去啊。」雲裳似乎被說動了，可仍舊有幾分畏懼。

鴛鴦壓低聲音道：「明日老爺上朝去，怎麼也得晌午才回來，二姨娘還在祠堂跪著呢，二小姐傷沒好也出不來門，其餘的吧，聽說三姨娘和四姨娘明日帶著她們去綉坊添置一些東西，正巧府里也沒有人，若是大小姐願意去，奴婢就留下來幫你。」

「這樣……這樣好嗎，要是被父親發現了，那……」

雲裳顯得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