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的死了嗎？

情況緊急，雲裳也來不及多想，抓起擺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瓷瓶幾步衝上去！

咣當！

瓷瓶在婆子的後腦勺砸碎，婆子噎了一下，血從頭頂落下，兩眼一翻，摔在地上，她捂著頭，尖叫怒罵：「誰啊！」

雲裳一腳踩上她的肩膀，冷笑：「好你個趙婆子！連我都不認識了！」

趙婆子是雲府的粗使婆子，但是也是跟著二房混的，那些處罰府里下人的事兒，二房常常交到她的手裡，這婆子兇狠的不得了，可眼前的雲裳渾身散發著戾氣，驚的趙婆子都差點忘了自己被砸的頭破血流了！

「大，大小姐？」

趙婆子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才把人看清楚了，可怎麼大小姐這個時候就來了，天還沒亮呢！

連翹這會兒也把門口的小丫頭拽了進來，猛的踢了一腳，小丫頭抖的跟什麼似的跪在地上渾身發抖，嘴裡只念念叨叨的說著：「大小姐，大小姐，饒了奴婢，饒了奴婢吧……」

「裳兒，是裳兒嗎？」

好不容易把氣兒緩過來的五姨娘艱難的起身，淚眼婆娑的看向雲裳，還顫抖著伸出了手。

這個稱呼直接讓雲裳眼眶都紅了！

有多久她沒有聽過這個稱呼了！

雲裳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她還記得小時候的宋曦月眉清目秀的，氣質很好，如今她也不過是三十齣頭，按著府里那些個姨娘來算，宋曦月的歲數是最小的，可如今骨瘦如柴，面容枯槁，兩個眼窩都凹陷進去了，就像是病入膏肓了似的。

「姨娘，是我，是雲裳來晚了！雲裳不孝！」雲裳握緊了她的手，秦朱宜不在，宋曦月就是她娘，「姨娘，你休息一下，我等會就帶你走！不過走之前要先處置這兩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雲裳轉頭伸手瞬間就扼住趙媽媽的喉嚨，她用的是巧勁兒，而且趙媽媽頭比砸了一記，現在還在流血，根本沒力氣反抗，她只能掙扎著尖叫：「大小姐！你做什麼！老奴是奉命來的，你可不能對我動手，不然到時候……」

話還沒說完，雲裳另一手已經拽過了掉落在地上的白綾捆在趙媽媽的脖子上，猛的雙手一收，趙媽媽瞪圓了眸子，拚命的掙扎：「你你你……」

「啊！」

跪在地上的小丫頭嚇得臉都白了，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堂堂丞相府大小姐，竟敢……

咚！

趙媽媽沒了氣兒，整個人如破布一般倒在地上，再沒氣息。

連翹也沒想到自家小姐現在這麼狠，雖然嚇了一跳，但是還算鎮定，顫顫的看向雲裳：「大小姐，大小姐……趙婆子真的死了嗎？」

雲裳冷笑了聲，自然死了的，她若不弄死這婆子，今日死的就是宋曦月，甚至是她！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雲裳握緊了拳頭，緩了緩情緒，還沒開口，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慘叫聲。

雲裳渾身緊繃的陡然回頭，便看到剛才那個嚇得跌在地上趁著她們不注意溜出門去的小丫頭，腹部被扎入一把刀，她捂著汩汩流血的傷口往後一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誰！」

雲裳本能的一把將連翹拉到身後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