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道生一劍
「這，這是什麼？」
吉爾斯下意識的喊叫出聲，這黑白相間的短劍雖然體型不大，但是卻給他一種無比恐怖的感覺。
實力強大后的吉爾斯已經太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讓他不由想到自己剛剛進入輪迴世界，第一次經歷輪迴劇情，差點被變異老虎一口咬死時的時候。
已經過去了太久太久，吉爾斯甚至都覺得已經忘了。
但是這柄黑白交織的短劍卻讓他又再次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景，而且比起當時恐怖百倍。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李瑟裴自言自語，一字一頓。
吉爾斯神色駭然，不知所以，他現在只想儘快從這裡逃離，但是卻發現根本沒有辦法做到。
恐怖無形的力量在他身體周圍，將他牢牢困在了原地，別說逃離，就是試著移動一下身體都沒有辦法做到。
「道不生一，當做何解？」
就在吉爾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逃離的辦法時，李瑟裴突然朝著他這邊看了過來。
感受到李瑟裴的目光，回想著李瑟裴剛剛的話語，雖然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話語，但吉爾斯還是下意識的說道：「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一，沒有二三，自然也沒有萬物。
吉爾斯話音落下，李瑟裴卻並未搭話。
此時吉爾斯才發現，李瑟裴雖然是看向他，但是這句話卻並不是問他，因為李瑟裴的目光雖然看向他這邊，但是卻並未落在他身上，而是他後方。
之前逃離的劉易三人，折返回來了。
走的太急，忘記帶走火里的喪屍王和劇情人物。
就算是能夠從吉爾斯手下逃走，沒有了喪屍王的血清還是沒有辦法完成任務，最後等待三人的還是死亡。
折返回來的三人，正好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師，師傅。」
雖然李瑟裴仍舊是劇情人物樣貌，劉易還是認了出來。
碧空目光落在那黑白交織的短劍之上，神色滿是駭然。
劍雖短，似可開天。
「道是誰？它為什麼生一？」
張偉滿頭問號。
「我問你，道不生一，當做何解？」
李瑟裴看向劉易，再次出言問道。
此時的李瑟裴全無之前的嬉皮笑臉，神色不怒自威，氣質超脫出塵，宛如謫仙下凡，又似得道高人。
碧空看著眼前李瑟裴的模樣，心中也是思緒萬千。
身為一個專業的殺手，碧空在進入輪迴世界之前，有著心理學，社會學雙博士學位更是專註於變態犯罪學研究，接觸過的奇異人類數都數不清，但是像李瑟裴這樣奇異的，她還從來沒有見過。
準確的說是有李瑟裴一半奇異的她都未曾見過。
劉易聽到李瑟裴再問自己，也是陷入了思索之中，他並未讀過道經，哲學問題更是不感興趣。
思來想去，幾個答案在劉易心頭徘徊，最後又被他一一否定。
劉易搖了搖頭。
看到劉易搖頭，本來神色嚴肅的李瑟裴忽然笑了，也跟著搖了搖頭：「之前交了你一招和光同塵，今天再教你一招攻擊招式，記住這一招威勢極大的同時對身體造成的負擔也極大，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施展，即便是我現在一個輪迴劇情世界也只能釋放一次。」
劉易聞言趕忙點頭。
「注意看。」
李瑟裴說著，眼前那柄黑白相間的小劍消失不見了，接著又開始慢慢凝聚。
劉易全神貫注，那黑白相間的小劍凝聚的過程就好像放電影一樣在他腦海中開始閃過，這種感覺劉易極為熟悉，與他從主神空間兌換功法技能極為相似。
只不過主神空間兌換出的功法技能瞬間就完全記憶，就好像真的花費了時間去學習練習過一樣。
那種感覺怎麼形容，就像是開了十年車的老司機三年沒有碰車，但是一坐上去，握住方向盤，繫上安全帶之後，那種感覺就完全回來了，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
而現在的感覺是真切的從頭開始學習，只不過教學的人水平極高，所有的動作細節都被徹底拆分，即便是劉易初學，一套看下來也已經看出了三分。
「學會了嘛？」
李瑟裴問。
「會了一點。」
劉易如實答道。
「那就再來一遍。」
李瑟裴說著，再次將那黑白交織的短劍散去，然後又開始凝聚。
站在李瑟裴對面的吉爾斯面如死灰，他有些後悔，後悔為什麼要來追趕李瑟裴他們，除了後悔，吉爾斯更多的是震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確信李瑟裴沒有說實話，這招式李瑟裴絕不是一個輪迴世界只能使用一次，因為這招式最困難最費力的就是凝聚這小劍的過程。
李瑟裴凝聚了又散，散了又凝聚，最少十幾次，怎麼可能就釋放一次？
對於站在李瑟裴面前的吉爾斯而言，不僅僅只是精神上的折磨，更是肉體上真切的折磨，這黑白交織的小劍威力實在是太過駭人，即便是凝聚了不動，光單單的待在那裡，吉爾斯都感覺到身上的細胞要炸裂。
吉爾斯這具身體本就是七拼八湊，雖然靠著術法和輪迴世界的特殊性解決了器官間的排異反應，但那是一種微妙的平衡。
這種平衡在平時是極為穩固的，但是李瑟裴釋放的小劍威勢實在太強，這平衡已經開始被打破。
「師傅，我好想差不多會了。」
第三十七遍結束，劉易聲音終於響起。
「嗯？」
李瑟裴聞言，散去了身前的小劍。
吉爾斯滿頭大汗，身上也全是虛汗，像是被從海底撈出一般，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以前一直是他折磨別人，像這樣被人折磨的生不如死還是第一次，而且最讓吉爾斯氣憤的是，對方的目的並不是折磨自己，自己似乎連靶子都算不上。
「那你拿他練練手吧。」
就在吉爾斯準備施展術法逃跑之時，李瑟裴的聲音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