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監察
安道寬獃獃地看著坐在自己面前吃著東西的鳳宛兒,一時間竟然感覺到世界都不真實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他的心中萌發著,就像是一隻小貓,在時不時地撓著心房。
這個女孩子,還真的是……可愛……
看了好久,安道寬才回過神來,這個時候宛兒也恰巧吃完了飯。
時辰也不早了,安道寬將鳳宛兒護送回家,雖然她是一副很不樂意的樣子,但在安道寬的極力勸阻加威逼利誘下,她還是乖乖地回了去。
天上的烏雲已經將明亮的月亮給遮蔽了起來,在一片烏漆嘛黑中,安道寬還是能夠看到鳳宛兒那嬌小的身子靈活地翻進了院子中,看到了宛兒安全地進去了之後,他這才放心地離去。
「大人,屬下找你半天了,有要事稟報。」安道寬還沒有走多遠,一個侍從便匆匆忙忙地跑到了他的身邊。
「方才的事沒有被看到吧,」安道寬開始有一點擔心,「天色這麼黑,就算是被看見了也不知道是誰。」
想到了這裡,安道寬的放心了,他輕輕地咳了一聲,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有什麼事情,說吧。」
「駱寒宵將軍在遇難,被困在一個荒僻的小鎮上了,還請大人派人前去營救!」侍從單膝跪地,神色焦急語氣擔憂,字裡行間都展示出了駱寒宵所處境況的危險。
「行,我知道了。」
得知了這樣的消息,安道寬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但是他正要去調遣隊伍的時候,侍從再次說了句話。
「大人,小人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這件事情不要告訴皇上……」說到這裡,侍從的語氣開始變得弱了起來。
擅自調動軍隊是一件死罪啊,尤其是皇城的部隊,現在這個侍從讓自己帶兵去救駱寒宵,但是還不讓自己向皇上稟明,到底是何居心?
安道寬眯起了眼睛,這個時候月亮突然出來了,趁著月光可以看出安道寬眼神中的那種質疑。
這是他今天和鳳宛兒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來了,他也是在朝堂上做官的人啊,這種心機這份聰明還是不能少的。
安道寬暫時沒有拒絕侍從的請求,但是他還是在心中斟酌了一下這件事情,「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侍從從地上起來了,彎著腰快速地離開了。
皇上歷來安排自己監督駱家,雖然在朝堂上眾人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只會吟詩做賦指手畫腳的文官,但是實際上自己的武藝也不必駱寒宵差。
只不過是為了幫助皇上監督駱家的人有沒有謀逆之心,才不能將自己的武藝給暴露出來而已。
皇上對駱寒宵還是有戒心的,畢竟鳳國的兵權大部分都被放在了駱家的手中,如果駱寒宵一家人有二心,那肯定又能力拉現在的皇帝下水。
如果現在今天的這件事不告訴皇上的話,萬一出了什麼岔子,那就是自己的問題了。
但是為什麼這個侍從會知道自己會武。
有問題!
這些東西在安道寬的腦子裡就是一下過,腦子靈活就是他最大的優勢,現在只要把那個侍從給殺了,自己去稟明皇帝,那所有的問題就全部都能夠迎刃而解了。
還只過了一會兒,方才的那個侍從還沒有走遠,安道寬三步並兩步,很快就追上了那個人,聽見了自己到底身後有腳步聲,侍從內心開始發虛了。
但是,還沒有等到他反應過來,安道寬就已經將他的脖子給「咔擦」一聲折斷了。
「哼,就你這個水平也敢和我玩小心思。」安道寬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
他將屍體處理了之後就一個人若無其事地回去了,等到天黑,他要去皇上那裡稟明一下,自己想要去駱寒宵那裡為他「幫個忙」。
實際上也就是去監督一下,皇上自然知道安道寬的意思,很快就應該批下來了。
鳳宛兒回來了之後,心中一直想著駱寒宵的事情,這個傢伙怎麼會回去了呢,這件事情一定要交給他去做嘛,朝廷中有的是能力出眾的人,隨便安排一個去那就是了,沒有想到現在竟然這樣大張旗鼓地派鳳國最好的一個大將去處理這件事情。
宛兒有一點點的生氣,因為皇上將自己和母親晾在皇城的事情生氣。
看來如果不等到這件事情解決的話,自己和母親進宮的事情皇上是不會記得了,宛兒不是為自己生氣,她只是有點心疼自己的母親,她可是鳳國的長公主啊,現在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等到自己進了宮,肯定要在裡面混出一個地位出來。
宛兒躺在床上,雙手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牙齒也緊緊地咬合在了一起。
第二天清晨,鳳宛兒還沒有起床呢,就聽見隔壁長公主的房間中有了動靜,「看來母親睡得不是很好……」
想到這裡,宛兒也無心睡覺,下了床開了窗戶洗漱完畢了之後也出去了。
還沒有等到它走出門外,就聽見了外面一陣聲音,母親似乎在和誰說話。
等到她走到了外面,就只看了長公主一個人。
鳳懿捧著一摞摞的衣服來到了宛兒的身邊說道,「這個是安大人派人送來的,說是想讓你幫他做幾件衣服。」
安大人?
鳳宛兒還是一臉疑惑的神色,順手接過了母親手中的布料仔細看了一眼之後,就想起來是誰了。
安大人……安大人……安道寬!
這個傢伙竟然是一個大人,宛兒萬萬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事情,自己昨天晚上結識的那個男子竟然是朝廷上的一個大人。
「嗯嗯,好,我儘快去做。」
「大人衣服的尺寸都寫在一張紙上了,照著做就好了。」說完這些話,鳳懿便回自己的房間中用膳了。
這下可有的忙了。
宛兒一邊翻看著自己手中的布料,一邊在想著衣服的花樣,想著想著,似乎記憶起之前自己就曾經為駱寒宵做幾件衣服的樣子。
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了。
這個男人,先前雖然和他的交集不是很多,但還是挺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