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留下號碼牌
趙國慶用飛刀可以在三十米內擊中任何目標,飛刀的技藝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他投擲物體的準確度,而將一顆手雷扔出四十米外對一名特種兵來說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何況是趙國慶。
「嗵!」手雷在碎石堆上爆炸了。
觀察員聽到狙擊手藏身的位置突然間傳來爆炸聲,本能地張望過去,而就在這時面前像是突然降落了一個太陽。
「嘭!」閃光彈就在觀察員眼前炸了開,射出耀眼的光芒。
「啊!」觀察員發出一聲慘叫,眼睛短時間內致盲,無法看到周圍的任何東西。
一股恐懼籠罩心頭,觀察員意識到自己很快會受到第二次襲擊,左手本能地抓起身邊的全自動步槍。突然觀察員感到左手手腕處一陣冰涼,接著轉為一片火熱,陣陣的疼痛傳來,手指失去了知覺。
「完了!」觀察員心裡暗叫,知道自己的左手被直接斬了下來。不等他有更多的想法就感覺自己的腦袋滾落到了地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趙國慶暗自感嘆忍者所使用的武士刀夠鋒利,刀下頭落,直接斬斷了對方的頸骨,根本沒有費多大的勁。
無聲無息地斬殺觀察員后,趙國慶腳步不停,全力朝三十米外的碎石堆沖了過去。
「嘩啦!」對面傳來碎石滾落的聲音,接著一把狙擊步槍就伸了出來,槍口指向趙國慶。
趙國慶身形閃動,蝴蝶步施展了出來。三十米的距離原本就沒多遠,趙國慶全力衝刺迅速拉近敵我之間的距離,當狙擊步槍從碎石中探出來時他與敵人已經不足十米了。
「噗!」趙國慶只覺得右側胸口一痛,全力施展的蝴蝶步竟然沒能完全躲開敵人的射擊,可見對方的狙擊能力有多強。
狙擊手在手雷爆炸後身受重傷,剛才那一槍也是拼盡全力才扣動的扳機。他原以為一槍足以將趙國慶斃命,卻沒想到趙國慶的速度一點也沒有慢下來。
「噗!」刀光閃過,狙擊手的喉嚨多出一條口子,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向外噴涌而出。
「唔!」狙擊手用右手捂著脖子,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趙國慶。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打中了你,你還能活著?」狙擊手用盡最後的力氣說著東倒西歪的Z國話。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死?」趙國慶扯開外衣講道:「因為哥穿了防彈衣!」
狙擊手身體一震,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同時也終於閉上了眼睛。
趙國慶不敢在原地停留過久,因為忍者殺手中還有一名實力最強的組長沒有出現。迅速檢查四周敵情后,確認忍者殺手組長不在附近,趙國慶趕到了山坡下。
朱元忠得到信號也趕了過來,見到眼鏡兵和坦克后說道:「他們兩個傷得很重,必須立即醫治才行。」
「先幫他們止血包紮再說。」趙國慶吩咐道。
朱元忠將綁在樹上的眼鏡兵放了下來,取出對方的急救包進行止血包紮。
眼鏡兵身上的傷還好說一點,雖然傷口很多,但是都不是致命傷,敵人怕他過早死去還對一些較深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處理。
相對來說坦克身上的傷就有些麻煩了,右臂嚴重骨折,左臂和兩條腿各有貫穿性刀傷,再經過趙國慶剛才這麼一頓折騰更是傷上加傷,而且失血過多,情況非常不妙。
趙國慶先用金針刺穴手法穩住坦克的傷勢,接著用急救包為其止血包紮。
經過簡單的處理后,趙國慶向意識逐漸清醒的眼鏡兵講道:「你和坦克的傷只是簡單地處理過了,必須進一步治療才行。」說著微頓,面色沉重地說:「這場比賽你們怕是沒辦法繼續參加了。」
眼鏡兵和坦克都想取得這場比賽的勝利,從而獲得國際特種兵集訓的資格,可是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還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去珍惜,那就是戰友情。為了自己的戰友,他們寧可犧牲自我,也絕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戰友死在自己面前。
「謝謝你們。」眼鏡兵感激地道,然後苦澀地笑了聲說:「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們已經死在了這裡,而且我的號碼牌已經不知道哪兒去了,這場比賽我早已經被淘汰了。」
眼鏡兵的衣物全被那名偽裝成特種兵的忍者殺手拿走了,號碼牌也在其中,忍者殺手被趙國慶擊殺后號碼牌也就跟著落入了趙國慶手中。
「我兄弟說得對,沒有你們的話我們兩個早就死了。」坦克說著伸手艱難地扯下自己胸口的號碼牌,遞給趙國慶說:「反正我也不需要了,送給你們吧。」
趙國慶、朱元忠確實需要號碼牌,再說對方確實也不能繼續比賽了,也就接過了坦克的號碼牌。
至於號碼牌的分配問題,趙國慶和朱元忠在這場比賽中算是一個戰鬥小組,既然是合作關係,那自然要平分所獲得的號碼牌。
至此,趙國慶、朱元忠各自斬獲兩枚號碼牌,加上自身的號碼牌,每人共擁有三枚號碼牌。
眼鏡兵休息片刻后就可以自己走動了,坦克卻麻煩一些,暫時還無法走動。趙國慶提議要送兩人回賽區中心點,卻遭到了眼鏡兵和坦克的一致反對。兩人覺得已經虧欠趙國慶、朱元忠兩人太多了,不能再浪費兩人的時間和精力,畢竟比賽的時間不多了。再說了,還有最後一名忍者殺手隱藏於賽區,他們必須將那個傢伙找出來並幹掉才行,否則還會有人受到攻擊。
簡單的交流後趙國慶和朱元忠為眼鏡兵和坦克留了足以自衛的武器和彈藥,然後就此分離。
「喂。」眼鏡兵在趙國慶、朱元忠準備離去時突然叫道。
「還有事嗎?」趙國慶轉身問道。
「你們兩個一定要獲得名額才行!」眼鏡兵一臉正色地說。
「對,我看好你們,你們一定要獲得名額!」坦克跟著講道。
這是一種精神寄託,眼鏡兵和坦克因為負傷而沒辦法繼續比賽,自己的號碼牌也落入了趙國慶和朱元忠手中,所以就希望兩人可以堅持到最後,獲得進入世界特種兵集訓的名額。
「我們會儘力的。」趙國慶做出了承諾。
與眼鏡兵和坦克分手之後,趙國慶和朱元忠就又在賽區內尋找了起來。
因為知道最後一名忍者殺手是實力最強的組長,所以兩人並沒有因為對方是孤身一人就放鬆警惕,反而是更加警覺,以免疏忽大意死在敵人手中。
不管是忍者殺手和參加比賽的特種兵精英們,賽區內的人數都在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少。
忍者殺手是因為死在了趙國慶和朱元忠手裡,特種兵精英們則是因為相互之間的競爭遭到了淘汰。
天際已經出現了一抹亮色,可趙國慶和朱元忠卻一夜都沒有再遇到其他人。
這賽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每個人又都在移動中,沒有那麼一點緣分的話想碰到還真不容易。
趙國慶取出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向朱元忠講道:「前面有一個山坡,我們到那邊休息一下吧。」
「好。」朱元忠應道。
山坡地勢高,便於觀察,同時也是最容易有人埋伏的地方。
兩人繼續保持著朱元忠在前、趙國慶在後的陣形。走出不到百米的距離兩人的腳步就開始放緩,耳朵微微顫抖搜索著微弱的響聲。
細微的腳步聲在附近響起。
「有人。」趙國慶低聲提醒。
朱元忠輕點額頭表示自己也發現了。
趙國慶雙手緊了緊手中的狙擊步槍。開始他以為碰到的是最後一名忍者殺手,隨後確定前後都有腳步聲,自然也就不可能是忍者殺手了。既然不是忍者殺手,趙國慶和朱元忠所面對的壓力也頓減,靜等著對方現身。
「呼!」「嘩!」前後各有一人跳了出來,手中持槍分別指向趙國慶和朱元忠的要害。
「別動!」「不準動!」兩人吼道。
趙國慶和朱元忠同樣端槍指向兩人,並馬上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端槍指著朱元忠的是本次淘汰賽中資歷最老、年紀最大的中隊長;另一人則是其同伴,是除中隊長外資歷最老的特種兵。
這兩人都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淘汰賽了,上次比賽失利后兩人準備了數年,目的就是想在這次比賽中奪魁,取得參加世界特種兵集訓的資格。
以目前的勢頭來看,兩人的成績並不怎麼理想,直到現在他們才淘汰了兩名參賽人員,各自分得一枚號碼牌。
見這次遇到的是趙國慶和朱元忠兩人,中隊長和那名老兵也是倍感意外。兩名資格最老的特種兵遇到兩個最年輕的新兵,這原本應該是好事,中隊長和老兵卻不這麼認為。
「這次鹿死誰手不好說啊,賭一把吧!」中隊長心裡道。
比賽的時間不多了,既然碰到了一起,那就必須得分個勝負才行。
雙方僵持了數秒之後,中隊長與同伴以眼神交流,接著中隊長開口講道:「留下你們的號碼牌,我們不傷害你們。」
「留下號碼牌?哈哈!」朱元忠道。
「兩位前輩,天下哪裡有這種好事?有本事自己來搶呀!」趙國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