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毀容
場面瞬間混亂起來,葉初雨試圖用手將葉初雲的臉撓花,可葉初雲卻避讓的十分巧妙,不論葉初雨怎麼用力,就是無法觸碰到她的臉。
「妹妹!您冷靜一點啊,這裡是皇宮,你這樣不好!」葉初雲口中假意示弱,手上卻不手軟。
扭打間,她手中落下一根發簪,狠狠地在葉初雨的臉上劃下一道,緊接著猛地一推,兩人紛紛倒在了地上。
葉初雲袖中的發簪也順勢掉落在地上。
「啊!我的臉!」葉初雨捂著臉,大聲哭喊了起來。
溫麗晴和葉初雪隨即上前來察看,一看葉初雨臉上那道明顯的血痕,臉色瞬間變了。
「三妹!你沒事吧!我都跟你說過了,不要鬧了,有什麼話咱們回家再說,你怎麼就是不聽呢?」葉初雲坐在地上,一臉虛弱地說道。
「是她!就是她划傷了我的臉!」葉初雨指著葉初雲大喊道。
葉初雪很快也發現了地上的發簪:「這發簪不就是方才刺穿表哥手掌的那根嗎?定是你報復表哥還覺得不夠,還想害到三妹的頭上!」
「老爺……老爺您可要替初雨做主啊,她這臉若是治不好,將來要怎麼嫁人啊!」溫麗晴一臉傷心地控訴。
葉錦忠望著溫麗晴這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轉眼間便又將葉初雲的委屈拋諸腦後:「初雲,你怎麼可以對妹妹下這種狠手?」
「父親,是妹妹推我的時候太過用力,反而被我袖中掉落的發簪誤傷了,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葉初雲艱難地支撐起身子,一臉委屈地說道。
「丞相大人還真是偏心的緊,分明是你的庶女先推了嫡女,把自己誤傷,你居然能將罪過全然怪到嫡女的頭上,不知道丞相的家中是否還有一絲嫡庶之分了?」后出來的攝政王恰好路過,親眼見證了這一幕,語氣中多了幾分質疑。
攝政王傅君堯一句話將葉錦忠說的下不來面子。
「攝政王說的極是,是微臣糊塗了。」葉錦忠終究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對著攝政王連連稱是。
攝政王傅君堯仰了仰下頷,目光落在葉初雲的方向:「好歹葉大小姐身上流著皇室的血脈,丞相這般袒護庶女,這是不將皇室放在眼裡嗎?」
傅君堯一句話差點給葉錦忠扣上個蔑視皇家的罪名,嚇得葉錦忠連忙解釋:「不……微臣不敢,微臣方才只是一時糊塗,聽信了妾侍的讒言……」
「老爺……」溫麗晴還想再作妖,卻被葉錦忠一句話呵斥了下去。
「給我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
溫麗晴被吼徹底沒了聲音。
「大小姐!大小姐怎麼暈倒了?」一旁有人喊了一聲,眾人隨即將目光轉頭葉初雲,卻見葉初雲臉色蒼白,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快!快將大小姐抬回府上!」葉錦忠急忙說道。
傅君堯回頭吩身邊下人:「去請太醫,專門為葉大小姐診治。」
他故意用了「專門」二字,更像是在針對葉初雨。
葉初雲被抬回了靜香閣,葉錦忠也急忙跟著去了靜香閣,他方才算是被傅君堯一語點醒夢中人,若是自己繼續偏袒下去,便等同於作繭自縛,甚至有可能危及仕途。
溫麗晴就算再得他喜歡,也比不上他的仕途來的重要。
「太醫呢?不是說去請太醫了嗎?」葉錦忠著急地問道。
「太醫……在來的半路上被三小姐房裡的人劫走了……」管家回道。
「葉初雨?這死丫頭是不是瘋了,居然敢攔攝政王派來的人?」葉錦忠憤怒地一拍桌子,怒道,「派人去三小姐房裡,將太醫請過來!」
「這……小的方才派人去過了,三小姐以看臉傷為由給拒絕了!」管家道。
「胡鬧!我親自去要人!」葉錦忠立刻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屋子。
不一會兒功夫,太醫便被葉錦忠從葉初雨那裡搶了過來。
溫麗晴緊跟著過來,哭喊抱怨道:「初雨也是您的女兒啊,她傷的可是臉,若是不及時醫治落下病根,日後難以恢復,你讓她如何嫁人?」
「初雨最多就是皮外傷,傷不到性命,你沒看初雲已經昏迷不醒了嗎?這萬一有個什麼好歹,你讓我如何向皇上交代?」葉錦忠關鍵時候倒還拎得清。
「老爺!你怎麼能這麼偏心?」溫麗晴急了,再不似之前那般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