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遲番外《血蝶--陌上花開》67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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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遲將酒一飲而盡,咂了咂嘴,轉手給自己倒滿,然後舉起,一邊把玩著杯子,一邊冷笑著看向眼前借酒消愁的十三:「如果我是你,就直接將那個女人強.搶過來,到手了之後再說其他,何必這樣苦著自己,你如今身份不同了,曾經他是皇帝的女人,你不能搶,而現在,你才是皇帝。大文學」
話落,他將杯中酒飲盡,轉手就要再倒一杯,卻是被十三忽然按住。
「你錯了。」十三抬眸,眼中終於些微染了些醉意,涼涼的對著花遲一笑:「她不是誰的女人,她是蘇瞳,只是蘇瞳而己。」
花遲冷凝著他,甩開手哧笑:「還不就是個女人,至於么,嗯?」
「如今她以為凌司煬已經死了,你不是正好趁虛而入,那個女人難得脆弱一回,你不趁著她脆弱的時候擄獲芳心,難不成真要將她親手送還給凌死煬?」
花遲不削的一笑,抬手將他按在酒罈上的手推開:「手拿開,爺好心一回可不容易,陪你喝兩杯,怎麼著?不捨得?」
知他故意奚落,十三拿開手,不與他周.旋。
「避開那個女人不談,凌景玥,你是不是忘記了要花某進宮的目的?」花遲倒著酒,冷冷的瞥著他:「爺可不喜歡被人耍。大文學」
「明天下了朝,我便帶你去。」十三頭未抬,半眯著眼看著手裡的酒杯。
花遲不再說什麼,舉杯與他手中的杯碰了一下,獨自先幹了。
然後起身,一步步走出亭子,哧笑著說道:「你自己感傷吧,為個女人傷心至此,爺我還真是看不下去。」
花遲離開,十三緩緩轉眸看著他遠去的緋紅身影,不由落落失笑。
「你也總會遇見那麼一個女人。」
「早晚都會遇到……」
明月城——
許府。
月兒高掛,小喜等到官阡陌睡下了,才打開柜子一件件翻著她的衣服,滿臉的疑問。
「奇怪,怎麼不見了……」
房門驟然被推開,許正南看了一眼已經睡下的官阡陌,轉頭看向似乎正在找著什麼的小喜:「在找什麼?」
「啊,大人。大文學」小喜回頭看了他一眼:「夫人已睡了,你不用擔心,我……我那個……在找些東西……」
見許正南凝眸看著自己,然後走了過來,小喜忙停下翻找東西的動作,轉身恭敬的低下頭。
「找什麼東西?這麼急?」
小喜無奈,蹙起秀眉:「是一塊翠玉,小姐……不,是夫人掛在身上很多年了,一直當玉佩來著。」
「很重要?」
「唔……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塊翠玉夫人她從來都不離身的,以前在荷月樓聽李媽媽說過,自打夫人七歲……也就是十年前被賣到荷月樓的時候,那個人販子怎麼嚇她,也死死的賺著那玉不放開,說那是她娘留給她唯一的東西,死都不給他們搶去,最後還是李媽媽說的好話,讓她留下那塊玉來,然後將她收下了。」
「現在夫人什麼都不記得,肯定連這塊翠玉也忘記了,我忽然想起她這幾天身上沒帶著,就趁她睡著后找一找,免得真的丟了。」
「那塊……刻有鳳紋的玉佩?」許正南挑眉。
「呀,對呀,就是那個!大人,您認識夫人也有兩年多了,應該也看見過,她從來都不離身的……」
他點了一下頭,轉身看向睡的似乎有些不踏實的官阡陌,便向床邊走了過去。
「你先找,找到后拿來給我看一眼。」許正南一邊走,一邊輕聲說,怕吵醒好不容易不鬧了,肯睡下的阡陌。
「哦,好……」
旋身輕輕的坐到床邊,看著官阡陌睡著時恬靜的模樣,雖然時不時皺著眉頭像是在做什麼噩夢,卻終究還是比白天發瘋害怕的樣子要讓人安心許多。
打從那天讓她看見那張畫像,之後她便見隨躲誰,對於他的時常安慰,她雖已經習慣了,但還是對他有著恐懼,其他男人更是近不得她身邊,只要被她看見哪個男人,馬上就尖叫著縮進小喜懷裡,誰拽都拽不出來。
大夫說她的失心瘋本就是過度恐懼和刺激,現在只能靜養,待稍有好轉時再看情況,不能再拿任何東西來嚇到她,否則只會比失心瘋更可怕,更難控制。
抬起手,溫柔的輕撫向她白嫩的臉頰,經過幾天的調養,灰白的臉色終於好了許多,全許府上下,除了小喜之外,其他誰都不能靠近她,看得出來,小喜這丫頭真的將阡陌照顧的很好。
就如小喜所說,是因為小姐這十年來對她很好,像對親妹妹一樣,所以,她無以為報,只能照顧好她,時時刻刻的看著她,不要她再受到什麼傷害。
有時,許正南也想不清楚,像官阡陌這樣善解人意,又安靜而堅強的姑娘,怎麼會這樣不幸,本以為將她從荷月樓娶回來就能結束她那樣的生活,卻沒想到……
「奇怪,難道真的不見了?!」
方小喜忽然一臉糾結的上翻下翻,有些急了,許正南被打斷思緒,轉眸看向小喜:「別急,再好好找找。」
「找不到了,平時都是掛在夫人的衣服上,我把她帶來的衣服都翻遍了,都沒有!」
「會不會落在荷月樓?」
「不可能,那天夫人上花轎之前我還看見她的嫁衣上掛著那塊玉佩呢!」
許正南不語,僅是回眸看向沉睡的官阡陌。
那究竟是什麼玉?對她這麼重要?形影不離……
那上邊的鳳紋曾一度叫他驚訝,後來想想,她身在青樓這麼多年,所遇到的達官貴人不在少數,哪個皇親國戚打賞的也不一定。
可小喜說,那是她十年前就隨身帶著的,又是她娘的遺物。
阡陌說過她有大仇要報,會不會和她娘有關?
她的父母究竟是誰?大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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