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道法自然

護城河底的水帶著腐蝕的能力。所到之處，摧枯拉朽，腐蝕一切。

房屋樹木瞬間消失不見。

柳劍將穆戰騫和羅星老祖帶走之後，便再度回到府天對面：「府天，不要痴心妄想，你是不會成功的。」

「天地有序，時間有責。任何人都無法違背。」

柳劍話音剛落，一道溫柔而又霸氣的聲音傳來。

「天地有序，時間有責。」府天重複著，面露不屑道：「本尊偏要逆天而行。」

穆千寒行至府天面前說道：「先有道，後有天。若要逆天，必先行道。你罔顧人命，滿心算計，怎麼可能成為行道之人。」

穆千寒行軍打仗多年，自然知道若想要徹底打敗一個人，必先滅了他的心智，斷了他一切念想。

府天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穆千寒，眼底怒意橫生：「若你死了，本尊便可逆天行道。」

穆千寒輕笑出聲：「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懂我話中的含義。府天，逆天而行很簡單，逆道而行便天理難容。」

「你可知為何南離修習符道多年，卻止步不前。」她說話間，已經暗中操控元力凝結符印，將護城河底的黑水阻隔。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日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穆千寒不遺餘力的擾亂府天的思緒。

自重生以來，她一直以為自己得敵人是唐天德和天閑宗。

直到昏迷的那段時間裡，那道溫柔的聲音突然響起，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歷經一番前世，看見無數屍首在護城河底化為烏有。

自己的屍體飄蕩了兩個時辰也未被吞噬。

她便隱隱猜到，護城河底藏著不幹凈的東西。

她放慢腳步，除理了一些私人的事情，等著府天主動出現。

「本尊只要成功了，本尊便是天，本尊便是道！」府天被穆千寒打亂了思緒，便打斷了穆千寒的話。

穆千寒眼見黑水被自己控制住，便稍稍鬆了一口氣。便決定下一劑猛料。

「府天，你其實成功了。且成功了兩次。」穆千寒決定將自己的來歷告訴府天，讓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府天迷茫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他成功了，還成功了兩次，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穆千寒勾唇一笑，說出了自己的來歷：「啟明星剛降生，便被你提前安排的太皇太後下令扔進護城河，我師傅以為孩子失手落水，奮力救起，那時啟明星已經死了。」

「不可能，啟明星死了，你是誰？」

啟明星是指引萬路星河，替天行道之星。

啟明星若是那時就已經死了，他怎麼可能感應不到。

「我是軍人，來自另一個時空的軍人。出任務時遭遇突襲，再睜眼我便替代啟明星，接替了啟明星的使命。」

「凌波門上生死之劫，我被夜北冥救起成了活死人躺了八年。最終被南離所害。」穆千寒看著他，嘴角浮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所以，你成功了兩次。可偏不巧，有人助夜北冥救我重生。」

穆千寒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你費盡心機，籌劃數萬年，到最後也只能是一場空。」

夜北冥在穆千寒身後，默不作聲，靜靜地聽著。

聽到這裡，他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家媳婦那麼難撩，他明裡暗裡表現得那麼明顯，怕是當時自己在她眼裡就是一個小屁孩吧！

幸好，當她重生之後，自己變成了千年老妖精。厚著臉皮，強買強賣把自己捆在了她身邊。

夜北冥來到穆千寒的身邊，將她護在身後：「府天，本王想過千萬次，若是查到傷害寒兒的兇手該如何折磨他。」

「如今，你既已出現，那便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