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安靜小村

夥伴的安慰讓綱手心情輕鬆了些許，但依然能夠看到，她眉宇間有著絲絲陰雲。

斷的死亡，繩樹下落不明，讓這個本來堅強的女子，一度差點昏厥過去。

自來也看對方心情平穩下來后，與大蛇丸離開這裡，兩人一路沉默，來到河畔后，方才停了下來。

「那些情報你都看過了吧？」

大蛇丸淡淡說道。

「嗯，看了。」

自來也點點頭。

「你應該感謝那個能夠使用木遁的傢伙，否則，綱手可能會更早的發現，斷的死亡。」

大蛇丸聲音很冰，像是絲毫不帶感情一般。

「呵呵，可能是吧。」

自來也苦笑一聲。

「白牙可不是那種能壓下情報的人，所以，這個壓情報的人是你，自來也。」

「在對你的心上人上，你似乎一點都不愚鈍。」

大蛇丸冷笑道。

自來也默然，片刻后他抬起頭看向自己的同伴：「這件事，不要告訴綱手。」

他的確是在趁綱手專註與千手伊勢情報的時候，將斷死亡的消息掩藏了。

直到近日，繩樹的消息傳來，方才再也壓不住。

綱手如果不是太過傷心，恐怕也會注意到兩份情報所標註時間的不同。

「戰爭還真是殘忍啊，絲毫不會在乎你的身份，也不會在乎你是誰。」

大蛇丸發出感慨。

自來也沉默。

壓住的消息遲早會爆發，當綱手不久后，看到斷那令人難以目睹的慘樣后，又會怎樣？

繩樹的線索也許有，但是否活著，誰也不確定。

只是，人總該還是應當抱著些許希望的不是么？

「斷死前的模樣，很慘，她能接受嗎？」

大蛇丸忽然問道。

自來也轉身離去，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另一邊，伊勢帶著繩樹，兩人已經接近了前面雨霧朦朧的小村子。

「好安靜。」

繩樹帶著斗笠，穿著蓑衣，嘟囔著道。

伊勢看向前方，感知中清晰地反饋出前方街道上人們的姿態，數量來。

「的確很安靜。」

他點頭應道。

沒有什麼聲音傳來，整個村子都顯得相當安靜。

當踏入村口后，兩人的腳步都是微微一頓。

伊勢的目光中出現了凝重，繩樹則是充滿同情。

街道兩側，殘破的屋檐下，水滴在落下，七零八落的擺放著早已沒了氣息的屍體。

不遠處，則是坐著獃滯的人，眼中無光，已經沒了希望。

還有的人，自顧自的在做著什麼，嘴裡時不時嘀咕幾句，然後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像是瘋了一般。

兩人踏步，走入村子中。

到了村口位置時，倒是看到了正常些的人們。

「習以為常吧，這些傢伙，都是遭受戰亂衝擊后，才變成這幅樣子的。」

「又一路漂泊，流浪，當來到這裡后，有的人堅強些，再度振作起來，有的沒有，就瘋了，一天天在等死。」

賣燒餅的男人說著。

伊勢點點頭，給對方付了錢，接過燒餅，遞給繩樹一塊，兩人默默的吃著，心情都不大好。

「老師，木葉是不是做的不對？」

繩樹忽然問道。

雨忍村或許有錯，但是木葉也未必就是正義的，繩樹置身其中時還未察覺出來，但隨著老師遊歷，卻看到了不同的一幕。

最起碼，這些平民是無辜的，但他們卻在這場戰爭中受到了傷害。

「戰爭，沒有正確與錯誤，只有勝利與失敗。」

伊勢淡淡說道。

「立場不同，決定了戰爭不同方的正義與邪惡，在你看來，木葉之外的敵國忍者是邪惡的。」

「但在他們看來，木葉又何嘗不是入侵者？」

繩樹聽著，手中咬著的燒餅一頓，忽然不香了。

「唉！」

片刻后，他嘆了一口氣。

但很快，他又振作起來，看著起身的老師，忽然明白過來。老師這是要讓自己更加明確，戰爭的含義，以後更好地應對人生。

見識增長，才能對人生有深刻的理解，在思想境界上，也必然會有所提高。

「這裡也沒有啊！」

「長門他們到底去哪裡了？」

「似乎原著有提過，長門見過三忍大戰的情形，因此方才下定決心拜師，我還是得向北方，木葉與雨隱村交戰的地方去。」

伊勢心中思考著，面上一副苦惱的表情。

「但再向北方，一些戰鬥，恐怕就無法避免了！」

「我還很弱啊，真是讓人為難。」

正在這時，繩樹也跟了上來。

「老師，我們在這個村子多待一段時間吧。」

伊勢轉身，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們都很可憐！」

繩樹看向兩側街道，那裡有孤身一人的大人麻木的等待著什麼，卻也有聚在一群的小孩，瑟瑟發抖。

但不同的是，孩子們的眼中仍然充滿著光芒。

「他們都與我年紀一樣大，老師。」

繩樹說道。

「他們也與你一樣，對未來都很樂觀。」

伊勢忽然笑道。

能在戰爭中生存下來，眼中仍然有光的孩子，就有希望。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將這些燒餅，分給他們。」

將背上本來用作乾糧的包袱丟給繩樹，伊勢吩咐道。

「是，老師！」

後者振奮的應了聲，轉身跑到那些孩子面前。

「各大忍村，都將修鍊查克拉的方法，視為最大的秘密，不願意這種方法流傳給平民。」

「但這種觀念，在我看來，落後。」

「真是落後啊！」

伊勢的眼神明亮起來。

相比忍者，平民的基數更加巨大，如果摒棄觀念，教導這些流浪的孩子修鍊查克拉。

那麼數年後，未必不會有天資卓越的忍者出現。

當繩樹再次跑回來時，伊勢眼神深邃，聲音感慨。

「這些失去父母的流浪孩童，在戰亂中，是最可憐的。」

「你知道，忍者在面對這些孩童時，會怎樣做嗎？繩樹。」

繩樹面上露出疑惑：「會收留他們嗎？」

「會殺掉他們！」

「合格的忍者，是國家培養的殺人工具，為了避免這些孩童未來會遭受更多的痛苦。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斬斷他們的未來。」

伊勢冰冷的話語，讓繩樹全身一顫，露出震驚的目光。

「去問問他們，有願意跟我們一同走的嗎？」

「為師能做的不多，但能多給一點光，便多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