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三個男人一台戲 1
沒有人知道他此行的目地是什麼,連縣官也不知道。
當笑笑跑回了肯德基的時候,望著自己酒樓的牌扁,陷入了沉思。
「笑笑?」玄夜走了出來,見笑笑臉色有些不太對勁,忙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發生什麼事了?」
「玄夜……」笑笑抿嘴:「我這幾天有些不舒服,我想……我想這幾天都不出來好不好?我想躲在樓上睡覺,不想出來……」
「你生病了?」玄夜擰眉,抬手摸向笑笑的額頭。
「我沒生病!」笑笑撇過頭:「我就是,太累了,想讓自己安靜安靜,這幾天暫時不出來!而且……」笑笑咬唇。
「我在想,可不可以讓咱們酒樓關門幾天……」她垂下眼。
「發生什麼事了?」玄夜不解的看著她:「你不是說酒樓要每天都開著嗎?就算是過年的時候也要開上個半天,笑笑,你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剛才去了哪裡?見了誰?」玄夜緊緊抓著她的胳膊:「告訴我。」
「誰也沒見,我不說了,我累了……」笑笑嘆氣,她真的也不想關門,可是,她怕見到那個人……
安皓澤那天的話還在她的耳畔,她好不容易調節了心情不去想他,可沒想到老天爺竟然就這樣狠,就是不放過她。
笑笑甩開玄夜的手,轉身便快步向裡邊走去。
玄夜轉身,看向笑笑的背影,擰起眉,轉身走進對面的酒樓里去找蕭紫天。
他記得蕭紫天是與她差不多在同一時間回來的,他肯定知道笑笑發生了什麼事。
天色剛剛黑了下來,笑笑正坐在酒樓的樓上陽台處呼吸著傍晚的有些浮燥的空氣,她分不清時間,分不清地點,儘管此時的空氣沒有早上的好,但卻還是比悶在屋子裡強上許多。
前邊走來幾頂官驕,笑笑站起身,向那邊看去。
先是看到南羅鎮的縣官下了官驕,在後邊有幾匹像是護衛的馬,她看到了左衛。
笑笑慌忙的向後退去,轉身躲進窗后,小心的伸出腦袋看向第二頂官驕里走出來的人。
赫連君焰從驕子里走了下來,之後便向笑笑這邊的酒樓看了看,嚇得笑笑連忙將腦袋縮了回去。
赫連君焰又看了看一旁的福客來酒樓,眼裡無波無瀾。
「呵呵,攝政王殿下!下官府上的飯菜怕您覺得不滿意,所以乾脆請殿下您來我們南羅鎮里最有名的兩家酒樓嘗嘗我們這裡的特色!這一家福客來酒樓呢,在南羅鎮開了有十多年之久,味道很不錯,然後在它對面的這家很有特色的肯德基酒樓是剛剛開業一個月左右的,剛開業一直到現在生意一直都很紅火,下官也偶爾會來嘗嘗這家的吃食,不如,殿下您也……」
「哪一家的房間多?」赫連君焰轉眼淡淡的看向縣官:「本王不想討饒縣官大人,所以找一家酒樓或者客棧住下就可以。」
在不遠處聽著的笑笑,連忙轉身跑了回去,下了樓,讓阿大他們把酒樓里的客人都趕走,不收錢,讓他們明天再免費過來吃當是補償。然後讓王掌柜馬上將店門關上。
儘管大家都不明白笑笑坐什麼,但卻都還是照坐了。
玄夜則是一直抱著劍坐在前邊的桌旁,抬起眼,淡淡的看向笑笑。
見店門關了上,笑笑便又快步跑回到樓上,小心的看向外邊。
「呀,怎麼這麼早就關門了?」縣官臉上突然滿是尷尬,轉頭見攝政王臉上沒什麼其他表情,便也無奈道:「可能是他們肯德基酒樓今天有事,所以這麼早就關了門,不如這樣吧,殿下,住進福客來可好?福客來酒樓的老闆可是我們南羅鎮最有名的蕭擎山莊的少莊主的家業,很大,而且房間也很多,都很乾凈,下官偶爾也住進過這裡,您看,是不是要……」
「可以。」赫連君焰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便向福客來里走去。
突然,他停下腳步,感覺身後有一道熟悉的目光向他傳來,他猛的轉過頭,看向肯德基樓上的窗子。
可是那裡一個人都沒有……
赫連君焰擰眉,又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裡,便轉身走了進去。
直到所有人都走進了福客來酒樓后,笑笑才又轉身露出腦袋,面色僵硬的看向對面的福客來。
赫連君焰,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呢?
赫連君焰走進酒樓后,一直都站在酒樓上邊角落裡觀察著對面凌笑笑的表情的蕭紫天便走了下去,當看到赫連君焰時,便投以一抹嫵媚的笑意。
赫連君焰冷冷的看著他,不予理會兒,便坐到了縣官為他安排的一個廂房裡,之後一直默不作聲。
「殿下,還沒有查到。」突然,剛剛出去了一會兒的左衛走了回來,來到赫連君焰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赫連君焰點了點頭,然後拿起酒杯喝了杯酒。
「來,殿下,您嘗嘗這個,這可是福客來酒樓的特色……」縣官討好似的夾了些菜放到面無表情的赫連君焰碗里。
見他還是面無表情的,冷冷的看著一切,縣官心頭都冒了汗。
可真是個不好伺候的主兒,從來到之後,就一直沒有笑過。
過了一會兒,蕭紫天走了進來,代表著福客來酒樓也代表著南羅鎮為攝政王接風洗塵。
可是赫連君焰卻突然抬起眼,淡淡的看向一直在細細打量自己的蕭紫天:「本王臉上有什麼東西?」
「沒有。」蕭紫天收回眼神,輕笑了一下,笑的越加的嫵媚。
赫連君焰撇開臉,又倒了杯酒剛要喝下去,一旁的左衛突然上前按住他的手:「殿下,您不能再喝了。這兩個月以來,您沒有一天沒有一頓不喝酒的,而且每次都好幾杯,現在這裡是南羅鎮,您要找的人就在這裡,您還要喝么?」
見赫連君焰不出聲,左衛大膽的將赫連君焰手裡的杯子拿了過來,然後放到離他遠些的地方:「殿下,屬下是為了您好,請殿下原諒屬下的……」
「無妨。」赫連君焰垂下眼,無聲的嘆了口氣。
剛剛左衛的話被蕭紫天聽得清清楚楚,他眯起眼,淡淡一笑,敬了赫連君焰一杯酒後便轉身笑著走了出去。
赫連君焰是來找人的?
蕭紫天浮起一抹勾魂的笑意,走到二樓,順著窗外看向對面已經早早就關了門的酒樓。
那個凌笑笑,果然來歷不凡。
當晚,赫連君焰就直接在福客來酒樓里住下,深夜時,蕭紫天發現赫連君焰竟然站在二樓的公用欄杆處,也就是被笑笑那個女人稱為陽台的地方站著。
他勾起一抹輕笑,緩步走上前。
儘管他腳步極輕,但倒知道赫連君焰聽到了身後有身。但他卻能鎮定出常的不轉頭來看,難不成他不怕有人從背後偷襲么?
「攝政王殿下這大半夜的不去休息,站在這裡看月光么?」蕭紫天故意笑的妖艷,扭著腰走上前,甚至大膽的將胳膊搭在赫連君焰的肩上:「嗯?殿下?」
「把手拿開。」赫連君焰沒轉頭看向他,便冷聲道。
「喲,殿下您脾氣真差,奴家可是怕殿下夜裡孤單所以過來看看殿下的……呀!」蕭紫天故意輕聲輕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胳膊似乎是被人用內力推了開。
他重新轉回身,眼裡閃出一絲疑惑,然後又瞬間消失,繼續掛上賣弄的笑意,走上前:「殿下不喜歡我這樣?」
「本王知道你是正常男人,不必偽裝。」赫連君焰淡淡的說,然後終於轉頭看向蕭紫天:「況且,真正有龍陽僻的人不會像你這般。想在本王這裡打探什麼消息?」他突然很直接的問道。
蕭紫天一愣,一向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他一時間也不得不在心裡小小的佩服了一下。
如此鎮定自若的男人,甚至可以完全看透一個人的心,真的觀察入微。
「呵呵,其實也不知該問殿下什麼。」他恢復了正常,只是每次一笑的時候,還是難免不有著嫵媚的感覺,誰叫他生來就長成這副像是女人的模樣呢。
赫連君焰轉身,看向對面早已的酒樓,又看向其他的地方:「若是無事閑聊,本王恐怕是無心與你聊了。」
「在下哪裡有那麼無聊,大半夜不睡覺就是故意來找殿下閑聊的么?」蕭紫天輕笑,然後正經的說道:「其實,攝政王殿下,蕭某雖然無官無祿只是一介商人,不過這南羅鎮大大小小的事情和每一個人,我都是認得清清楚楚。今日聽說殿下是到這裡找人的,您是想找什麼人?」
赫連君焰冷冷的看向他:「這就是你特意過來問本王的事情?」
「對,不過,蕭某也只是因為好奇。」蕭紫天故意笑的無害,眼裡卻閃過一絲精明。
赫連君焰轉身,緩步向著不遠處的自己房間走去。
蕭紫天一看他似乎是不想回答,便也眯起眼看著他的背影:「殿下可真是個深沉又坐得住的人,可以幫著你找到想找的人的知情人就在此處,居然也不問問?」
赫連君焰停下腳步,背對著蕭紫天,輕輕的彷彿只是嘆息出聲一般:「本王要找的是,一個已經死了的女人,你能找到么?」
蕭紫天愣住,擰眉看著赫連君焰似乎是冷笑了一下的背影,看著他走進房間關上門。
「已經死了的女人?女鬼?」蕭紫天翻了個白眼,刷的一聲打開扇子在胸前扇了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