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解釋
穆雪峰沒有想到母親的反應會這麼強烈,而全家人的眼神都投到了米雅雅的身上。好像是在看著什麼怪物一樣看著米雅雅。
這樣的目光讓米雅雅承受的有些吃力。
「你們這是什麼反應,雅雅的身世有了結果,不是一件應該值得高興的事情嘛?而且現在雅雅的健康也恢復了,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才對。」穆雪峰不想這樣的氣氛持續下去,因為他明顯的能感覺出來米雅雅的樣子有一些沮喪。
家裡面的人並沒有因為這一句話而改變現有的氣氛,雅雅很乖,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可是這種乖如果有了現在的背景,那麼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她是裝出來的,並且城府很深。
穆雪峰的母親根本不顧穆雪峰對大家說的話,反而是針對起來了米雅雅,畢竟在合格孩子,自己一直以來都是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在心理面的,突然知道,米雅雅隱瞞了自己這麼多。
任憑是誰都會難以接受的。
別人掏心掏費,而米雅雅卻有所隱瞞,就算米雅雅有自己的苦衷,可是那苦衷別人終究是親身體會不到的,所以也就不能理解。
「雅雅,雪峰說的都是真的?」既然穆雪峰不回答自己,那麼問當事人的話,不是更簡單直接嘛?
米雅雅的頭緩緩的低了下去,不敢看家裡所有的人,不能說自己一點錯都沒有,畢竟當初是自己包藏了私心,因為不想要揭穿米雪兒,不想要米家被連累所以才隱瞞了下來。
而這之中造成的一些誤會,也都是因為自己的錯。
米雅雅不求所有的人都原諒自己。卻也不知道應該怎樣的開口解釋。
眼前的這個家庭里的所有人,都是出自真心的對自己好。米雅雅對她們真的是不想有一絲一毫的隱瞞的。
「是。我是米家的女兒,米雅雅就是我的親姐姐。」米雅雅坦然的成熱門,不帶有一點的解釋,她斟酌她害怕,怕自己的一個解釋被穆家所有的人認為自己在狡辯。
米雅雅的聲音很小,可是足夠讓所有的人聽到,除了穆雪峰和穆青遠兩兄弟之外,其他的家裡人都有一些不可思議。
他們一直以來袒護的米雅雅,竟然跟米雪兒是一丘之貉。
穆雪峰的母親因為米雅雅理直氣壯的回答感到生氣,其實,米雅雅並非是那樣的語氣,只不過那種坦然,那種無謂,讓本身就有一些誤解自己的人聽來根本就像是一種不屑。
穆雪峰的母親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對米雅雅有過排斥的感覺,以前,不管米雅雅身體上的缺陷或者是做錯一些細小的事情,她都仍舊是關照愛護米雅雅,一點都不讓米雅雅受到委屈和傷害,她把雅雅當成自己的孩子。
也就是因為這樣無要求的付出,更讓現在這個時候的自己,覺得自己的真心都是去餵給了白眼狼。
米雅雅到底安了是什麼居心?全家人變得不得而知。
明明那麼親近的一家人,從這個時候,開始對自己表示懷疑,米雅雅覺得自己的心都涼透了。
穆雪峰的母親氣呼呼的站在那,絲毫沒有想要坐下來的意思,而也就是這樣的一個舉動,讓米雅雅的心更加懸著了起來,母親給了自己巨大的壓力。
「雅雅。我自認為穆家帶你不薄,就算你是米家的女兒,你也是可以早一些跟我們說的,我們也不會有一點的敵意,可是你一直隱瞞身份潛伏在穆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並非是穆雪峰的母親無理取鬧的誤會。
而是,米雅雅一直隱瞞著身份,一直縱容著米雪兒,讓家裡的人很費解。
善良,不能成為掩蓋一切的理由。
家裡面其他的人也都是陰霾著一張臉,還沒有發表什麼,不過光是穆雪峰的母親言辭犀利的就已經讓米雅雅招架不住了。
穆青遠在一邊,也著急的不行。
「生在誰家又不是雅雅能決定的,選誰做自己的姐姐也更不是雅雅能決定的,媽你不要太偏激了。我知道這個消息對於大家來說都有一點突然,但是慢慢接受,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嘛。」穆雪峰盡量把這件事情說的輕鬆一些,只是,自己的輕鬆在家裡面人的嚴肅下,顯得有一些蒼白無力了。
「雪峰,你少說兩句。」穆雪峰的父親這個時候也插上了話,只有兩位老人,在那默默無聞的不知道心理面在想著什麼,反正也是一副心思沉重的樣子。
看來,米雅雅的身世已經引起了家裡面所有人的誤會。
兩個人想要走到一起,也許,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被父親訓斥了一句,穆雪峰也不知道應該怎樣組織語言,才能讓家裡面的人轉變態度。
而米雅雅這個時候,委屈的都快要掉下來眼淚,只是,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她懂的,自己一直都是個愛哭鬼,她也不喜歡自己這樣,尤其是現在,如果哭出來的話,一定會被人認為是在博取同情心。
只是,現在面對曾經跟自己朝夕相處並且相互照顧的家人,一個個的質疑自己,米雅雅的心,真的很痛。
以前的隱瞞也並非是存心,她不過是想自己的父親可以度過危機,也不希望自己讓米雪兒為難。
兩面到底是不能顧慮周全的,如果早就知道現在這個樣子,米雅雅一定會選擇不這樣拖拉,好好的認清,自己該做的是什麼。不該做的是什麼。
「爸,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想要隱瞞,看著你們調查我的身世,我也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妥,我心理面也故意不去,但是我真的沒有做過什麼傷害穆家的事情。」米雅雅想要解釋自己心中所想。
語氣急迫,不想被家裡的人這樣的誤會下去。
這些人,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都只至親至愛。
米雅雅把目光投向外公和外婆,兩個人都還穿著自己當時送給二老的睡衣,可是,現在兩個人卻是沉默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