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你不常謙虛
不到十分鐘，蒜苗回來複命說林當然已經坐車走了，他們下一步怎麼辦？
林少軍道：「等楊保的老婆出來，今晚吧，現在我們出去，找個飯店吃一頓好的飯，然後去買點東西。」
「買什麼？」
「衣服。」心情不好，林少軍覺得自己不能憋在房間，那會放大了內心的空洞。
四個人一起出了酒店，上了兩輛計程車，不一陣來到鬧市區的購物廣場。不過還沒到吃飯時間，才四點鐘，飯店沒開始營業，所以林少軍最後更改了一下自己的話，先去買東西。他帶來的衣服，爛的爛，髒的臟，丟的丟，他現在已經沒有衣服可換。
六點鐘，四個人從購物廣場走出來，林少軍已經換上一身新買的休閑裝。身後的鞋子和蒜苗也是一樣，只有番茄還穿著原來的衣服。倒不是林少軍沒給他新的衣服，而是那傢伙比較節儉，不捨得把身上穿的不太舊的衣服丟掉。
就在廣場外面的馬路打了一輛車，四個人來到了昨晚進去過卻沒吃上東西，反而中了毒出來的酒店。
要了一個包間點了菜和啤酒，菜沒那麼快上來，但啤酒來的很快。
林少軍親自倒出四杯，服務員端過去給了蠍子和蒜苗、番茄以後。林少軍拿起自己的啤酒對蠍子道：「蠍子，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全身而退，但這次可以說你功勞最大，我敬你一杯。」
蠍子受寵若驚：「老闆，我只是做了分內事，不敢當。」
「我喜歡你的謙虛，因為你不常謙虛。」
「我有嗎？」
「有，我最不喜歡你和我說的一句話是你說我保鏢能做的你都能做，你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差。」
「嘿嘿，其實我說的也是實話，當然我比不上歐陽秘書，但歐陽秘書應該不屬於保鏢行列吧？」
操，還挺有道理，林少軍竟然被問的忽然埡口：「好吧，不說這些，喝。」
蒜苗和番茄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和林少軍一起敬蠍子，這剛喝了一杯呢，梅副局長就給林少軍打來電話，說了一通關於楊保的事情。楊保自首了，她老婆剛出去，不過他們還有派人監控著，讓林少軍不要有任何擔心，他們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諸如此類。
林少軍一聽心塞的不行，尼瑪，你派人跟著楊保的老婆，自己怎麼下手？他道：「梅副局長，我感謝你的好意，那樣的安排就免了吧，他們應該不敢了，否則楊保不會去自首。」
「話是這樣說，安全點好。」
一招無法打消梅副局長的念頭，讓他撤人，林少軍只能換一招：「不過坦白說一句，我覺得楊保的老婆還會找我，但不是原來的找法，可能是道歉，給我賠償等等，希望這個好態度能夠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這是謀殺，沒有寬大處理。」
「大概，梅副局長你給我個意見吧，我見不見？是否接受道歉和賠償？」
這有點坑，林少軍那麼厲害一個人這些問題需要問？所以一時間梅副局長不知道怎麼回答，敷衍林少軍他又不敢。左思右想，最終只能給出實際意見：「要是林老闆你能接受，我覺得沒問題，但不要寫什麼諒解書，那樣太便宜他們。賠償也得要，因為他們，你進進出出醫院花了錢是吧？關鍵不是花錢問題，而是歷險，賠償合理，但要注意只簽和解，這是我的建議。」
「謝謝。」
「我不打擾你了，等我這邊忙完，我去酒店拜訪你。」
「再說。」
電話掛斷，不知內情的蠍子頓時問林少軍：「老闆，楊保那邊會給我們賠償？」
林少軍道：「我猜會，現在鬧成這樣，你以為楊保不知道是我們在背後搞鬼？不過我們也是有仇報仇。王八蛋用蛇毒害我，你幾乎領不到工資了你知道吧？」
蠍子知道的版本是真被害，而不是林少軍自害，他很不爽楊保：「老闆，恕我多嘴問一句，這事你心裡到底怎麼想？我們還繼續搞他們還是到此為止？」
林少軍當然不會告訴他那麼多，他可是五爺的卧底，他還指望他把假情況報告給五爺，比如他迫不及待想回南坪：「沒想好，看楊保的老婆找不找我，又有多少誠意以及賠償多少錢吧。太累了，而且總歸是對方的地盤，我們不宜久留，我想趕緊搞定回南坪。」
蠍子思索了幾秒，沒再問，他給自己倒酒。
林少軍繼續道：「等會你還得回小鎮，他們明天就要在受災現場向村民宣布，以及徵求他們的意見，開展重建會議，你代表我出席。」
蠍子立刻搖頭道：「老闆你為難我了，我哪敢代表你，他們問我問題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如何給意見。」
「我走不開，而且那個投資的事，我一出現肯定給逼死。我投資個屁，暫時還沒這想法，所以我不能出席，我要是出席，這一拖，我得猴年馬月才能回南坪？」
「我真不行。」
「不用給什麼意見，只有一點，我給的錢必須花在合理的地方，必須花的有價值。我給你一個判斷點吧，更多地聽取村民的意見，因為家園屬於他們，而不是那些領導。漂漂亮亮不實用那是浪費錢，你只要想著這個標準給意見就行，有什麼文件之類你也代簽，他們宴請，你出席。」
「媒體呢？這個我搞不來。」
「你就說我身體欠安。」
「那我這身份？」
「我秘書。」
蠍子無語，就他那點像秘書，但老闆的吩咐沒辦法拒絕，而且他突然明白過來為啥剛剛林少軍給他買西裝，原來早想好這個安排，想的很長遠，陰了你你還無法及時察覺。
事情談好，菜上來，八道熱菜，四道冷盤，加一個湯。
酒足飯飽以後，蠍子就去租了一輛車自己開著回小鎮了，看他的樣子是沒有懷疑林少軍故意支走他，反而覺得那是一種信任。事實上也是林少軍做的漂亮，讓他代表出席那麼重要的場合，還代表他發言，接受媒體的採訪，不信任可能嗎？當然林少軍這個信任有風險，比如蠍子突然面對媒體把他的一些不能見光的事情爆出來。
蠍子會嗎？
不會。
除非他已經拒絕五爺，而且五爺已經不需要蠍子再隱藏在他身邊。
所以這個風險可能性十分小，林少軍也就沒有多擔憂。
蒜苗和番茄是不知道林少軍想法的，所以結了帳離開酒店時，蒜苗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那麼重要的事讓蠍子去做會不會出問題？林少軍沒給他解答，只有一句話：不讓蠍子去做才會出問題。蒜苗也就半懂，林少軍不說，他也不好再問。
重新上了計程車，林少軍對司機說的一句話令蒜苗吃驚，因為林少軍說的是：司機大哥，載我們去附近最好的夜總會。
五分鐘車程，計程車停在縣城最豪華的夜總會門外。
林少軍帶著蒜苗和番茄從計程車下來，站在門口的兩排望不見盡頭的美女接待隨即齊聲喊著：老闆晚上好，歡迎光臨。她們穿統一的紫色紗裙，高跟鞋，裙子不長不短的裁剪，領口開的很低，一浪浪若隱若現的山峰盡收眼底，勾人無數。這陣容在南坪絕對沒那麼厲害，讓林少軍感覺吃驚。
當然這個縣城比南坪那貧困縣好很多倍，人家有幾十層的大夏無數，南坪就一座。
林少軍他們走到了長長的裝飾如宮殿的走廊中間，上百美女中分出來八個，眾星捧月般帶領他們走二樓，進了裝飾最豪華，最低消費近四千元的包廂。
開了卡，領頭的接待人員問林少軍喝什麼酒？林少軍直接說要房間配的套餐，免得麻煩。這個套餐包含了洋酒紅酒和啤酒，還有幾個果盤，無數小食，公主服務費也包含在裡面。要是找陪喝的公主，那則要另外加收，有三個級別，紅裙四百，藍裙三百，白裙兩百。
林少軍撇了一眼蒜苗和番茄，他們意識到林少軍心裡所想，趕緊都搖頭，所以最終林少軍沒要陪喝酒的公主。
八個接待留下來兩個做服務，其餘的離開。
不一會，服務員走馬燈似的把酒和食物端進來，擺放在兩張巨大的玻璃桌上面，他們先倒的是紅酒。
林少軍端起酒杯對蒜苗和番茄道：「剛剛在飯店我是抬舉蠍子來著，最大功勞應該是你們和徐九，呵呵，回去以後我給你們發獎金。」
蒜苗和番茄相互對視一眼，然後由蒜苗道：「老闆，蠍子有句話說的沒錯，那是我們的分內之事。」
「你以為我動不動就給你們發？我錢多了？賺的我才給你們發，少廢話。」
「老闆這樣說，我……就只能說，意思意思得了，不然我們不敢抬頭看歐陽秘書。」
「有那麼怕她嗎？」
「怎麼說呢？」蒜苗又和番茄對視了一秒，然後緩緩道，「你不是我們這圈子的人不會有那種感覺，但我們有。」
「什麼感覺？別說話那麼含糊，直接點。」
「就是她身上那股子威嚴，那股子煞氣，還有那股子無以形容的威脅力，總令人感覺膽顫心驚。」
「我可沒發現。」
「所以你不是我們這圈子的人，拿殺狗的狗屠來說，我們看他們也就普通人，但狗看他們會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殺氣，會很害怕，躲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