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他（10）

慕子夜搖頭，「妾身怕，也不能死！」她攤開手掌，極小的一塊東西，交給蕭聿殤。

「你知道馬匹有問題，所以你提早下藥在本王馬匹上。」這是上乘的迷香，無色無味，宮裡的太醫根本檢查不出馬匹曾經被下迷香。

之所以他比寧王幸運，正是他的馬匹被葯控制，行動沒有寧王的馬匹那般瘋癲。

「王爺早就知道是誰不想讓您回到雲蒼，這迷香是妾身在那刺客身上搜到，心想總能派上用場。」

蕭聿殤手指用力，迷香頓時粉碎落地與塵土混為一體。

遲徹馬廄里上好的幾匹馬有無問題，蕭聿殤一眼掃過哪裡會不知，其實無論怎麼選，最後結果都會出事。

他讓慕子夜選馬，料得寧王的個性必然也會這麼做，比賽中途會發生怎樣的意外蕭聿殤心中有數，唯一沒有料到，是她突然出現。

慕子夜站在他面前，慢慢伸手抱住了他，在蕭聿殤出手推開她前，慕子夜主動鬆開手臂，心滿意足的笑道，「今夜能見到王爺，妾身很開心。」

他身子一怔，緩緩地將環繞他腰間的手臂拿開，對她的話完全一副置若罔聞的態度。

等他身影終於消失視線，慕子夜眼裡失了神采，檀香獸不知從哪裡竄出，跳在她肩頭，和平時一般與她親昵。

「小香，他來看我了。」慕子夜撫著檀香獸柔軟皮毛喃喃道，「小香，你知道嗎，看見他沒事，我的心終於定下。」想起方才，他被她咬了一口，有些微怒的表情。

其實，她瞧見蕭聿殤素來平靜的眸里，起了微微波瀾。

蕭聿殤是個隱忍的人，回到雲蒼後幾乎不見他任何喜怒哀樂，隱忍著一切對他的不公平。隱忍的人心裡怎樣的苦，慕子夜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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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外有人等候蕭聿殤，帶著他從偏門離開。

「漣漪，代六哥和姑姑道謝一聲。」到了安全地方，他將進出大牢的腰牌遞給漣漪，如今肯真心幫他的也只有漣漪的娘親，他的親姑姑。

公主府的馬車早就停穩等著，可漣漪遲遲不肯上去。

「六哥，漣漪有事一定要問清楚！」

「太晚了，等下次……」

「不行！」

「那你問吧。」

漣漪深吸口氣，表情非常認真，「六哥是個重感情的人，漣漪問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她是六哥的妻子。」

「我說的不是牢里的人，而是真正能做我六皇嫂的那個人！六哥，你回答漣漪！」她態度堅決，要蕭聿殤的答案。

一陣沉寂，他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車簾掀起一條細縫，車裡有人出聲，輕柔哀婉，「原來，始終是我一廂情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