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談及聖山

李家莊。

得知葉初心從聖山而來，且無去處，毛豆把葉初心帶家裡來了，那老人百般不願，差點嚇得一命嗚呼，不過葉初心在家待了片刻，無恙，這才是把心放寬了一些。

這時，毛豆坐在桌子前，托著下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盯著葉初心，她尋思：「怎麼可以有人長的這麼俊秀。」

老人生著悶氣，圍著灶台做飯，飯鍋裡邊蒸著饅頭，白氣不斷從鍋蓋裡邊飄了出來。

「對了，你叫什麼呀？」毛豆出聲尋問，一雙眸子在油燈下微微閃爍。

「我叫……葉初心。」葉初心答道。

「葉初心，葉初心，蠻好聽的。」少女念叨了幾遍，感覺不錯，而後嘆氣：「不像我，我爺爺沒文化，叫我什麼毛豆，難聽死了。」

「毛豆？」

「對，就是那種可以吃的毛豆？」

兩人說著，這時老人冷著臉，走了過來，把飯菜放在桌子上，道：「叫毛豆咋了？多好養活，也好聽，咱是庄稼人。」

說著，老人坐了下來，斜睨了一眼葉初心，恨不得立馬把他趕出去。

「爺爺，真是的，還生氣呢，他不是罪人。」毛豆鼓著腮幫子道，為葉初心說話。

「吃你的飯。」

老人沒好氣，又斜睨了一眼葉初心，語氣不好道：「小子，你明天就走啊，該去哪兒就去哪兒，知道沒？」

「是，老伯。」葉初心弱弱地點了點頭，明白老人視他為罪人，很怕他，要不是有毛豆，老人都不讓他進來。

「不要理他，吃飯。」毛豆伸手，給葉初心拿了一個饅頭。

「謝謝。」

「嘻嘻，快吃吧。」

小半個時辰，吃了飯，毛豆也不去收拾碗筷，圍著葉初心，好奇無比，打聽道：「你說你來自聖山。」

「這孩子，胡亂說什麼？」一旁，老人眉毛直跳，嚇得心臟都哆嗦了一下。因為聖山屬於禁忌，與罪人有關，不能亂說，也不要過問。

「哎呀，沒事的，爺爺。」

毛豆不樂意，而後對葉初心一笑，不把老人的話放在心上，又問道：「你和我說說，聖山是什麼樣。」

「很高，很大。」葉初心想了想，評價道。

老人很忌憚『聖山』二字，但見葉初心在說，出於好奇，也是豎起耳朵，斜睨著，偷偷的在聽著。

聖山是葉初心的養育之地，他從小在聖山長大，要說聖山為什麼叫聖山，而不是佛山、黃山等，這個他也不知道，不過在經書中，有提到佛門為什麼會是在聖山。

《大日如來》一書中簡單有提，一位叫釋迦牟尼的佛者，見聖山巍峨，乃朝聖之地，於是徒步丈量聖山，最後便在聖山上開派，創立了佛門。

這位佛者成佛，號大日如來。

『掃地不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便是釋迦摩尼成佛后所提，提倡佛要行善，行醫救世，諸惡莫作。

只可惜書中的記載太少，寥寥幾筆，難以追述詳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佛門的創始者便是這釋迦摩尼，而在之後，佛門的發展史不得而知，沒有一本經書中有記載，不知佛門到底經歷了多少歲月，為什麼會成為現在這樣的處境，佛更是成為了世俗人眼中的罪人。

「現在佛門只有我和我師父兩人，我師父已經快一百年沒有下山，我也是想要知道佛為什麼是罪人才下的山。」

葉初心著重說佛，其次才是描述聖山，他自小在聖山長大，那些風景不覺得稀奇。

而毛豆則是不懂佛的，她拖著下巴，只是感慨葉初心的經歷與她自己相識，道：「和我一樣，被人丟棄，要不是我爺爺撿到，我可能也就死了。」

「不過你比我還可憐，第一次吃饅頭，怪不得……」

忽然，毛豆猛地一驚，托著下巴的手失衡，下巴差點磕上去，道：「你剛說什麼呀？你說師父快一百年沒下山？」

「你師父多大了？」

老人也是驚了，瞪著眼，眉頭都舒展了，按葉初心所說，近一百年沒下山，得是多老的傢伙？

「二百一十有九吧。」葉初心道。

「什麼！」

這爺孫兩一聽，表情同步，兩人眼珠子一瞪，大張著嘴巴，下巴都要托到地面上去了。

這一老一少著實有嚇到，在李家莊，村裡最長壽的的老太爺滿打滿算不過一百歲，離二百一十九差遠了，遠遠是不能相比的。

事實上，這沒什麼好驚訝，修士與凡人的差別很多，其中壽命的差別就是其一，凡人一般六十多歲，長壽者一百，可但凡是個修士就可以輕鬆突破一百大關。

不過，修士也不是長生的，一般一百六十七歲就屬於高齡，而隆覺在修士中也是長壽的，少有修士可以活這麼久不死，即便修士得知隆覺的年歲，也要來一句老不死的。

「我師父苦修佛法，自然是長壽的，他才不會死。」提及隆覺，葉初心心中尊敬，緊接他看向老人，疑惑道：「老伯，佛在世俗中，為什麼是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