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來人一頭淺棕色的長發,碧眼如絲,俊逸不俗,是個很好看的美人兒。
沈韶華眯著眼睛,細細的打量了他許久許久,這人衣著裝扮,同常人並無不同。
只是長相,及五官卻更加的立體,看上去稜角分明的很。
明顯的於本地人有所不同,沈韶華盯著他看了半晌,隨即轉頭看向景流年,滿是好奇的問:
「這人好似並非是我們頌月之人啊?」
景流年微微側目,看了他一眼。好看的眸底,劃過了一絲冷意。
眉頭輕皺,眉宇之間滿是不悅。
「不過是個不相干的陌生人罷了,華兒不必理會。」
「哦!」
沈韶華乾巴巴的點了下頭,雖然說船上多了一個人,但是一點兒都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這花船可是她家夫君給她準備的,她可不能辜負了他的美意。
一旁一直盯著景流年看的男子,聽到他這般冷漠的話,立刻就不幹了,唇角輕抿,幽幽的說:
「阿年我找了你整整五年,現下好不容易見面了。你竟然用這樣冷淡的態度對我,真是傷人啊。」
這哀怨啊,任誰也聽的出來,活脫脫的就是一副受氣小媳婦兒的模樣。
景流年的臉色不斷的變換著,眼裡滿是寒意,抿唇,並未開口。
站在他對面的男子,好似早就見慣了他這幅冷冰冰的模樣,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
也絲毫,不感覺自己是被嫌棄了的那一個,嘴角微揚,緩緩的道:
「你還是同五年前一樣,這般的不近人情。不過這也正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
「找死!」
景流年垂眸,橫空一掌便向著他劈了過去。那人也只是笑笑,搖頭,在景流年的掌風碰觸到他的衣袍的那一刻,順勢,一個側身,反手便擋住了他突如其來的這一殺招。
說著,便暗暗用力,將景流年冷冽的招式化解之後,隨即漫不經心的搖著摺扇,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欠然一笑,薄唇輕啟:
「阿年你好狠的心吶,自你離開之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怎麼忍心這樣對我啊。」
「嗬——」哪怕是滿心歡喜觀賞花船的沈韶華也聽了不對味的地方。
只感覺渾身的直起雞皮疙瘩,汗毛根根都豎了起來。
沈韶華狐疑的看了站在景流年對面,一臉幽怨的男子一眼,隨即又瞅了瞅神色不佳的景流年,立刻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這兩人之間的關係貌似不簡單吶。
她這一笑,男子也注意到了她的存在,神色立刻就變了。
手中的摺扇,啪的一聲就合在了一起,直指沈韶華,沉聲問:
「她是何人?」
「咳——」
沈韶華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噎到,猛的咳了一聲。
「阿年你潔身自好,從來不屑於與任何人有牽扯,怎會將這樣一個瘦瘦弱弱的小丫頭待在身邊?」
說著,他也不待景流年開口,直接了當的指著沈韶華問:
「你是何人,為何會會出現在阿年的身邊,與他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話說的頗有一副,正室居高臨下的姿態。
沈韶華立刻就炸了,下一刻,景流年強有力的手臂,出現在了沈韶華的腰間,輕輕一勾,便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懷裡。
沈韶華一抬頭,就與他深情的眸碰觸在了一起,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沈韶華眼前一陣恍惚。
他無奈的盯著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道:
「華兒你不許再用這種目光看著我,更不許笑,為夫並沒有那種癖好,更不會對除你之外的人動心。」
「阿年……你說什麼?」
男子整個人都不好了,錯愕的看著兩人緊緊相擁的場面,錯愕,怒火中燒,想要衝上去,將兩人分開。
「很難理解嗎?」
眼眸輕挑,沈韶華的好心情頓時就被他給破壞了。她笑只是因為覺得景流年的表情好玩罷了,可不是因為她家夫君被別人言語輕薄了。
沈韶華緊貼著景流年的胸口,踮起腳尖,輕輕的在他的嘴角吻了一下。
回頭,看向全然傻眼了的男子。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是我的夫君。這樣淺顯的說法,還用得著我多言嗎?」
景流年不佳的心情,隨著沈韶華這話,立刻就被治癒了。
清冷的嘴角,多了一抹淺淺的笑意,好似要將她整個人都裝進她的眸中一般,眼裡再也容不下他物。
「不……」
男子的臉色巨變,錯愕的眸子里多了一絲慌亂,一臉震驚的盯著依偎在景流年懷裡,巧笑嫣然的女子,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景流年是何等心性之人,他怎麼可能會看上這樣一個小丫頭呢。
一定是騙人的,一定是這樣。
「阿年你就算是想要擺脫我,也該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而不是隨便的拉出來一個野丫頭,來搪塞我。」
啥玩意兒?
沈韶華一臉複雜的看著自說自話的男子,只感覺手癢的很。
這丫的沒毛病吧?
什麼眼神啊,她那裡像是野丫頭了?
覬覦她家夫君已經是在找死了,竟還這般貶低她?
景流年隨著他這話,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眸光一閃,竟然敢這般說他家小媳婦兒,猛的一腳便踹了出去,直直的踹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男子方寸大亂,根本就沒注意到景流年出手,待到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落入了冰冷的河水當中。
沈韶華看著不斷撲通著,比落湯雞還狼狽的男子,見到他這般狼狽,卻還死死的盯著景流年,嘴裡一個勁的嘀咕著什麼。
雖然說離的比較遠,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麼,不過憑著口型的話,應該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阿年怎會娶這樣一個醜丫頭為妻。
沈韶華又是一陣心塞,忽然就覺得景流年出手早了。
要不要將他從河裡撈出來,再扔個千八百回。
在沈韶華細細思量,該如何收拾貶低她的人的時候。
景流年的目光,自始至終也都只落在了她一人身上。周遭的一切,與他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只有她一人,才是他目之所及,所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