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華兒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看得雲卿陌眉頭一個勁的直跳,隨即便忍不住笑了。
景流年帶著醉酒了的沈韶華,朝著屋裡走去。
懷裡的人兒,睡的很香甜,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已經回到了屋子裡。
景流年垂眸看向懷裡的人兒,見到她雙眼朦朧,小臉紅撲撲的,就跟個慵懶的小貓一般。
似是覺得有些不適,她低喃一聲。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一個相對舒適的角度,就又閉上了眼睛。
她這小小的舉動,使得景流年心口一陣痒痒,連帶著心也跟著痒痒了起來。
嘴角微微上揚,他輕輕的在她的背上拍了兩下,便信步到了榻前。
小心翼翼的將懷裡的人兒,放在了榻上,剛想伸手,替她蓋被子。
原本安靜的像個小貓一般的人兒卻動了,一把就摟住了他的脖子。
景流年還保持著起身拉被子的姿態,她這一拉,也是用了最少也有七成的力,就那麼被拽了下去。
「嘶~」深吸了一口氣,景流年一手撐著床榻的邊緣,一手抓著那雙不安分的手。
眼眸輕閃,眸底閃過一絲熱切的光芒,靜靜地看著緊緊摟住她的人兒。
軟軟,糯糯的,讓他的身子一僵,口中一陣口乾舌燥。
「華兒……」
帶著絲絲哀怨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了出來,還帶著絲絲不甘。
似是要確定,她究竟是真醉了,還是假醉!
只不過景流年話剛一出口,忽然間一隻纖纖玉手,便已經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屋子裡,顯得尤為的響亮。
「討厭,吵死了。」
小聲嘟囔著,沈韶華微微偏過了頭。
「……」景流年也怔住了,臉上火辣辣的感覺,讓他回過了身來,依舊還是一副震驚的模樣。
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明顯的不相信自己被打臉了,而且還是他家小媳婦兒動的手。
半帶著懲罰性的吻上了她的唇。
沈韶華被吻的有些換不過氣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入眼便是景流年那一張讓人無法忽視的俊顏。
先是怔了兩秒,隨即立刻就咧嘴笑了。
「夫君!」
抱著他的腦袋,順勢湊上去,在他的額頭上親了兩下。
「嗯?」
景流年就那麼一手撐著床榻,看著她。
「華兒好似很高興啊?」
「當……當然……高興……了……見……見到……夫君……夫君你……肯定……高興啊……」
一句話沈韶華說的斷斷續續,臨了還不忘伸出小爪子,向著他的臉頰上探去。
手指碰觸到他的臉頰的那一刻,立刻僵住了。
微微搖晃了一下腦袋,眨巴著眼睛:
「夫君你的臉怎麼了?」
一把推開了他,她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是誰,敢同我家夫君動手,簡直是豈有此理,竟然敢打他的臉,我都捨不得呢!」
這麼好的面容,莫說是打了,便是摸上一把也是罪過啊。
景流年被她這話弄得哭笑不得,一垂眸就看到他家小媳婦兒,氣呼呼的握緊了雙拳,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東倒西歪的,有好幾次想要站起來,都又跌了回去。
總歸他家小媳婦兒也不是故意的,景流年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低頭對上了她的目光。
「華兒當真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麼?」
沈韶華因為酒的緣故,到現在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聽到他這話,本能的就抬頭對上了他的目光。
「夫君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景流年微微嘆了一口氣,在她迷茫的眼神之下,他緩緩的抓起了她的右手,向著他左半邊臉頰探去。
沈韶華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只以為他是因為疼。
「夫君你別害怕,儘管說便是。不管是誰,敢傷你,我定讓他……呃……」
沈韶華接下來要說的話,卡在了嗓子眼上。
雙眼迷離的看著那重合了的掌印,就笑了:
「好巧啊,夫君你有沒有覺得這指印,和我的手有點像啊?」
「巧嗎?」景流年含笑,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沉穩的眸子,微微動了兩下。
「當然像了啊!」
沈韶華點了點頭,似是要驗證她的想法,將手放在了他的臉頰上。
「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欸……一模一樣?」
沈韶華的酒意,立刻削減了大半,雙目圓瞪,看著景流年那有些複雜面容,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見她這幅模樣,景流年立刻就明白她酒醒了。
嘴角微微上揚,貼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華兒可想好如何懲罰那動手打為夫之人了?」
「呃……嘿嘿嘿……」沈韶華虛心的笑笑,她竟然動手打了他家夫君,還是臉。
意識到這一點,沈韶華尷尬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酒能誤人,這話果然不假啊。
「我錯了,夫君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你,所以才動手的。」
明白髮生了何時之後,沈韶華立刻很識相的同他道歉。
她這迷糊,又自責,還有些許糾結的小模樣,實在是讓人生不出半絲責備的心思。
看到他一直表情複雜的盯著她,沈韶華便越發的心虛,咬牙,急忙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
「夫君我真的知道錯了,要不然你打我一頓可好,就是別打臉!」
說著,她將她的白皙的手伸了出來,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夫君!」
「華兒……」
她一撒嬌,景流年就立刻拿她沒辦法了。
……
待到景流年再次出現在雲卿陌面前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後了。
一跨進葯園,就看到雲卿陌一臉複雜的看著他,
當看到他臉頰上,那一道清晰的巴掌印子,他不由得怔住了,隨即立刻就笑了。
「流年兄捨得回來了啊,看起來真不錯啊!」
這話說的多多少少有些幸災樂禍,景流年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他話語之中的言外之意的。
「那是。」
微微頷首,景流年不但沒有覺得被打丟臉,反而還抬起了他高傲的頭顱,反駁:
「玉卿你尚未成家,是以不懂夫妻之間的那些事情,為兄不怪你!」。